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清明時節(jié),廣東山村細雨綿綿,34歲的陳廣帶著村民上墳祭拜。
他是村長陳德貴的獨子,村里人見了他都繞道走,可他滿臉不耐煩,嘴里罵個不停。
墳頭草叢里,兩條紅蛇交纏翻滾,像在低語,村民們小聲嘀咕:“這蛇怪嚇人的。”
陳廣卻冷笑,“什么臟東西礙眼!”
他把燒著的紙錢全踢過去,火苗躥起,蛇被燙得扭動想逃。
他獰笑著踩住蛇身,“跑?跑得了嗎?”
腳下用力,直到紅蛇在火里燒成焦炭,嘶鳴刺耳。
村民們低頭不敢吭聲,心里卻堵得慌——這惡霸又作孽了。
天色一下子暗下來,雷聲轟隆炸響,像老天爺在發(fā)脾氣。
陳廣毫不在乎,吐了口唾沫,“兩條蛇而已,怕什么!”
轉(zhuǎn)身就走,腳步囂張。
可他沒瞧見,身后墳頭的煙霧里,隱約有雙血紅的眼睛盯著他。
村里老李頭嘆氣,“這回怕是要遭報應(yīng)嘍。”
雨越下越大,風(fēng)吹過,像在哭。
陳廣生在廣東一個偏僻的山村,從小就是個讓人頭疼的主兒。
他是村長陳德貴的獨子,家里條件在村里算得上頂尖,可這富貴不是靠老實本分掙來的。
陳德貴當(dāng)了二十多年村長,表面上和氣,背地里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強占村民田地,挪用修路款,連村里救濟糧都敢私吞。
陳廣的母親在他三歲那年難產(chǎn)死了,村里人私下嘀咕,說是陳家作惡太多,老天爺收了人命。
陳德貴沒再娶,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這獨子身上,寵得他天不怕地不怕。
小時候,別的孩子還在田里玩泥巴,陳廣就敢?guī)е鴰讉€小跟班去偷鄰村的雞,偷回來烤著吃,被抓了也不怕,反正有他爹兜著。
上學(xué)那會兒,陳廣更是個混不吝。
小學(xué)沒讀完,他就三天兩頭逃課,老師管不住,家長告到村長那兒,陳德貴卻笑呵呵地說:“男孩子嘛,野點才好。”
到了初中,他開始跟城里來的混混學(xué)壞,打架斗毆是家常便飯。
有一次,他把同班一個瘦弱的男生死命揍了一頓,就因為那男孩不小心踩了他的鞋。
那男孩家里窮,賠不起醫(yī)藥費,最后輟了學(xué),陳廣卻一點愧疚都沒有,反倒得意洋洋地說:“誰讓他不長眼。”
十五歲那年,他干脆輟學(xué)回家,仗著父親的權(quán)勢在村里橫行霸道。
村里人背地里罵他“惡鬼投胎”,可當(dāng)著面誰也不敢吭聲。
長大后,陳廣的惡行變本加厲。
他看中了村里一塊廢棄的倉庫,硬是逼著原主低價賣給他,然后改成小賭場,專門坑村里那些閑漢的錢。
賭場開了沒兩年,他就賺得盆滿缽滿,手底下還養(yǎng)了一群打手,誰不服就揍誰。
他爹陳德貴非但不攔著,還幫他擦屁股,村里修橋的錢被挪去買了賭場的新桌子,村民敢怒不敢言。
陳廣不光斂財,還好色得很,村里不少婦女都被他威脅過。
他有個癖好,喜歡盯著寡婦下手,覺得她們沒靠山,好欺負。
最近,他看上了村東頭的李翠蘭,一個三十出頭的寡婦,長得俊俏,丈夫三年前被山洪沖走,留下她和一個五歲的兒子。
陳廣幾次上門,說要“檢查宅基地”,言語下流,李翠蘭嚇得門都不敢出,他卻樂在其中。
34歲的陳廣至今沒結(jié)婚,不是沒人敢嫁,而是他壓根沒想過正經(jīng)過日子。
他常掛在嘴邊一句話:“女人嘛,玩玩就行,娶回家多麻煩。”
村里人私下議論,說他這輩子娶不到媳婦是報應(yīng),可他聽了只當(dāng)笑話。
他覺得自己活得痛快,錢有得花,女人隨便挑,村里誰敢惹他?
父親陳德貴也老了,頭發(fā)白了一半,可還是那副護犢子的模樣,村里開會時總說:“我家廣兒是干大事的人,你們別眼紅。”
這話聽著刺耳,可沒人敢反駁。
陳廣自己也覺得自己命好,生在陳家,天生就該高人一等。
這次清明上墳,本不是他愿意干的活兒。
他最煩這些燒紙磕頭的規(guī)矩,覺得是浪費時間,可陳德貴非逼著他去,說是村里人都看著,得裝裝孝子的樣子。
陳廣不情不愿地答應(yīng)了,帶了幾個手下,拎著一瓶白酒就上了山。
他心里盤算著,祭完趕緊回去賭場接著玩,壓根沒把這事當(dāng)回事。
路上,他還跟手下吹牛,說自己昨晚贏了三千塊,手氣正旺。
到了墳前,他點了幾張紙錢,敷衍地扔在地上,嘴里罵罵咧咧:“這破地方,蚊子多得要命。”
村民們低頭忙著燒紙,沒人敢搭腔。
他站了一會兒,覺得無聊透頂,眼睛一瞥,就看見了墳頭那兩條紅蛇。
那一刻,他心里沒半點敬畏,只覺得好玩,想找點刺激。
他咧嘴一笑,惡念上來,才有了后來的舉動。
清明上墳回來,陳廣一腳踹開家門,把那瓶沒喝完的白酒往桌上一摔,罵道:“累死老子了,裝孝子真他媽煩。”
他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點起一根煙,吐著煙圈,滿腦子想的還是賭場的事。
家里那棟三層小樓在村里鶴立雞群,外墻貼著瓷磚,屋里擺著從城里買來的皮沙發(fā)和大彩電,全是陳德貴這些年搜刮來的錢換的。
墻角還堆著幾箱沒拆封的中華煙和茅臺酒,都是村里人“孝敬”的,陳廣看都不看一眼,覺得這些還不夠他塞牙縫。
他喊了一聲:“老東西,飯呢?”
陳德貴從廚房探出頭,賠著笑說:“馬上就好,廣兒你先歇著。”
這老子對兒子比對誰都殷勤,生怕他不高興。
晚上,陳廣照舊去了小賭場。
那地方離村口不遠,門口掛著個破燈籠,里面煙霧繚繞,賭桌旁擠滿了人。
他一進門,幾個手下立刻圍上來,點頭哈腰地遞煙遞酒。
他隨手接過,往靠墻的藤椅上一坐,翹著二郎腿,瞇眼看著賭桌上的熱鬧。
村里幾個老賭鬼輸?shù)媚樁季G了,還在往桌上扔錢,陳廣冷笑:“一群廢物,輸光了褲子也活該。”
他最喜歡看人輸?shù)米咄稛o路的樣子,那種絕望的眼神讓他覺得痛快。
最近賭場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天進賬少說也有幾千塊,他盤算著再過一陣就去城里買輛摩托車,回來在村里顯擺顯擺。
賭場里還有幾個從城里請來的女人,穿著花枝招展,專門陪賭客喝酒。
陳廣看中了個新來的,皮膚白得像剝了殼的雞蛋,他一把摟過來,嬉皮笑臉地說:“今晚陪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女人不敢拒絕,硬擠出個笑臉,靠在他身上。
他喝得醉醺醺,手也不老實,周圍的人見怪不怪,低頭繼續(xù)賭錢。
賭場外頭,村里的狗叫得厲害,可沒人敢進來多看一眼。
陳廣喝到半夜,踉蹌著回了家,倒在床上就睡,嘴里還哼著小曲,滿腦子都是女人的影子和賭桌上的鈔票。
第二天一早,他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
陳德貴已經(jīng)出去開會了,桌上留了碗稀飯和兩個饅頭,他嫌棄地推到一邊,抓起手機刷了幾下,嘴里罵道:“這破村子,連個信號都不行。”
他昨天還讓人給寡婦李翠蘭帶話,說她再不松口,就把她家那破房子拆了。
陳廣幾次上門,敲門敲得震天響,嘴里喊著:“翠蘭,開門檢查宅基地!”
其實誰都知道他沒安好心。
李翠蘭嚇得躲在屋里不敢吭聲,兒子哭得嗓子都啞了,他卻覺得這事有趣得很。
這幾天,他還忙著敲詐村里幾個老實人。
村西的老王頭欠了賭場五百塊,家里揭不開鍋,陳廣帶人上門,把他家唯一的老母雞搶走抵債。
老王頭氣得直哆嗦,可只能眼睜睜看著雞被拎走。
陳廣回來跟手下吹噓:“那老東西還敢瞪我,早晚讓他跪下求我。”
他覺得自己就是村里的土皇帝,誰不服就收拾誰,連他爹陳德貴都得聽他的。
他盤算著再弄點錢,把賭場擴一擴,聽說城里有人想跟他合伙,他心里美滋滋,覺得自己遲早要發(fā)大財。
可這幾天,他心里總有點不對勁。
上墳?zāi)翘鞜叩氖拢麎焊鶝]當(dāng)回事,可昨晚睡覺時,耳邊老是回蕩著那嘶嘶的燒焦聲。
他翻了個身,罵道:“什么破玩意兒,擾老子清夢。”
早上起來,他照鏡子時,覺得臉上多了點紅斑,像是蚊子咬的,他撓了撓,沒多想。
外頭風(fēng)吹得緊,樹葉沙沙響,他點了根煙壓了壓火氣,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
清明后的第二天,陳廣醒來時頭昏沉沉的,像宿醉沒散。
他揉著太陽穴下床,推開門一看,院子里多了一攤血跡,鮮紅刺眼,腥味撲鼻。
他皺起眉頭,嘀咕道:“哪個王八蛋弄的?”
以為是野貓咬了老鼠留下的,他沒多想,拿掃帚掃干凈就回了屋。
可剛坐下喝了口水,他覺得嗓子眼有點癢,咳了幾聲,吐出一口痰,里面竟帶著點紅絲。
他愣了一下,隨手擦掉,心想可能是昨晚酒喝多了,傷了嗓子。
外頭風(fēng)吹得緊,窗戶吱吱作響,他懶得管,抓起手機刷了幾下,打算中午再去賭場。
到了中午,他晃晃悠悠走到賭場,手下阿彪迎上來,臉色不太對勁,低聲說:“廣哥,昨晚我夢見兩條紅蛇,咬我脖子,醒來這兒還有紅痕。”
他撩起衣領(lǐng),果然有兩道淡淡的紅印,像被什么掐過。
陳廣聽了火氣就上來,罵道:“你他媽少在這裝神弄鬼,信不信我揍你一頓清醒清醒?”
阿彪縮著脖子不敢吭聲,可另一個手下小六也湊過來,小聲說:“廣哥,我也夢見蛇了,怪嚇人的。”
陳廣瞪了他一眼,一腳踹過去:“滾!一群廢物!”
手下們散開,他點了根煙,狠狠吸了一口,心里的煩躁卻壓不下去。
下午,賭場里人少得可憐,往常那些老賭鬼一個都沒來。
陳廣坐在藤椅上,腿抖得厲害,問阿彪:“人呢?都死哪去了?”
阿彪支支吾吾地說:“聽說村里有人昨晚看見蛇了,說是紅的,跟墳頭那兩條一樣。”
陳廣冷笑:“扯淡,老子燒都燒了,還能活過來不成?”
可他嘴上硬,心里卻閃過那兩條蛇燒焦時的嘶鳴,刺耳得像還在耳邊響。
他甩甩頭,覺得自己真是被這群廢物帶偏了,起身往村里轉(zhuǎn)了一圈,想散散心。
村里靜得有點不對勁,路上沒幾個人,連狗都不叫了。
他走到村口老槐樹下,看見幾個村民聚在一起,低聲嘀咕著什么。
他走近一聽,有人說:“燒了蛇仙,這回要出大事。”
另一個接話:“昨晚我家雞全死了,脖子上全是咬痕。”
陳廣聽不下去了,大吼一聲:“都他媽閉嘴!誰再胡說八道,老子拆他房子!”
村民們嚇得散開,可眼神里滿是恐懼和怨恨。
他啐了一口,轉(zhuǎn)身往回走,可剛邁出幾步,手臂上突然癢得厲害,撩起袖子一看,多了幾塊紅斑,像蛇鱗似的,摸上去還有點燙。
他心跳快了幾分,罵道:“這鬼天氣,蚊子都成精了。”
晚上回到家,他越想越不對勁。
手臂上的紅斑沒消,反而多了幾塊,隱隱連成一片。
他照鏡子一看,臉上也有了,紅得像血滲出來。
他心里一緊,強壓著慌亂,告訴自己是過敏,明天找個郎中看看。
可剛躺下沒多久,他就睡得不踏實,夢里兩條紅蛇纏住他脖子,吐著信子,嘶嘶地叫,蛇眼血紅,像是活的。
他掙扎著想喊,卻發(fā)不出聲,憋得滿頭大汗。
醒來時,天還沒亮,他喘著粗氣坐起來,摸了摸脖子,竟有兩道淺淺的紅痕,跟阿彪身上的一樣。
他瞪著黑漆漆的屋子,心跳得像擂鼓,嘴里干得要命。
他點起一根煙,狠狠抽了幾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剛抽到一半,屋外傳來一陣嘶鳴,像蛇爬過草地的聲音。
他猛地起身,抓起手電筒沖到門口,推開門一看,院子里空蕩蕩的,只有風(fēng)吹著樹葉沙沙響。
他松了口氣,罵道:“老子真是見鬼了。”
可剛轉(zhuǎn)身關(guān)門,手電光掃到墻角,黑暗里一雙血紅的眼睛一閃而過,像在盯著他。
他手一抖,手電掉在地上,燈光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