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晨曦透過窗簾縫隙灑進南昌市青山區一棟老舊小區的客廳,陳守信正坐在藤椅上翻閱報紙,皺紋爬滿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紙頁。
“老陳,今天去取壓歲錢沒?孫子馬上過生日了。”李小蘭從廚房探出頭問道。
“嗯,今天去銀行看看,順便查查賬戶,這幾年存的也不少了。”陳守信放下報紙,眼神里閃爍著期待,“我和小明說好了,今年給孫子包個大紅包。”
誰也不曾想到,這次普通的銀行之行,會徹底打破這個退休老教師平靜了六十八年的生活。
01
陳守信和妻子李小蘭在江西南昌的生活簡單而規律。退休后的陳守信每天早晨六點準時起床,在小區的空地上打太極拳,晨練結束后會在小區門口買一份熱騰騰的豆漿和油條,再順便帶一份回家給妻子。上午讀書看報,下午在社區棋牌室和老友們下幾盤象棋,偶爾還會去社區活動中心給孩子們義務補課。
李小蘭則喜歡每天傍晚和小區里的老姐妹們一起跳廣場舞,周末有時會幫忙照看在南昌讀小學的孫子。兩人雖然生活不算富裕,但陳守信每月3000元的退休金加上之前的一些積蓄,足以讓他們過得安穩踏實。
那天是臘月二十三,小年。陳守信穿著深藍色的呢子大衣,戴著黑色絨線帽,慢悠悠地走進了他常去的那家銀行。他排隊取了號,等候區坐下的時候,還打了個哈欠——退休后,他最討厭的就是各種排隊等候,尤其是銀行和醫院。
“陳老師,您好!”銀行客戶經理楊麗娜熱情地招呼他,“您今天是來辦什么業務呀?”
“查查賬戶余額,準備取點錢,馬上過年了,給孫子準備壓歲錢。”陳守信笑著說,從口袋里掏出身份證和銀行卡。
楊麗娜接過卡,熟練地操作著電腦。忽然,她的眉頭微微皺起,手指停在鍵盤上,又重新查詢了一遍。
“陳老師,您這個賬戶最近五年有什么特別的操作嗎?”楊麗娜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啊,就是每月退休金進賬,偶爾取一些生活費。”陳守信有些疑惑。
“您看這個交易記錄,”楊麗娜將電腦屏幕轉向陳守信,“從2020年1月開始,您的退休金每月都在廣東清遠市的一個ATM機上被全額取走。”
陳守信猛地坐直身體,戴上老花鏡盯著屏幕。屏幕上清晰地顯示著:每月3000元,地點:廣東省清遠市某ATM,時間幾乎都是每月的5號,也就是退休金發放后的第二天。
“這...這不可能!我從來沒去過廣東清遠!”陳守信的聲音微微發抖,“我的退休金怎么會在那里被取走?”
楊麗娜神色嚴肅地說:“陳老師,您仔細回憶一下,您的銀行卡是否借給過別人使用?或者是不是曾經丟失過?”
陳守信搖搖頭,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臉色變得煞白:“五年前,我確實換了一張新卡,把退休金賬戶改為自動轉入這張卡。當時家里有些積蓄,加上兒子女兒每月都會給些生活費,所以我沒太關注退休金的事...”
楊麗娜幫陳守信查詢了全部交易記錄,結果令人震驚——從2020年1月到2024年12月,整整五年,總計18萬元的退休金,全部在異地被人取走,分毫不剩。
陳守信坐在銀行的椅子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欺騙,尤其是這種暗地里的偷盜行為。那種痛苦、憤怒、屈辱一齊涌上心頭,讓他的胸口發悶,老花鏡下的眼睛泛出微微的紅。
“陳老師,您需要立即向公安機關報案,我們銀行會配合調查。”楊麗娜遞給他一杯熱水,輕聲安慰道。
回到家里,李小蘭看到丈夫臉色不對,連忙上前詢問。當聽說退休金被冒領的事情后,她一時間也驚得說不出話來。
“老陳,都是我不好,這些年太大意了,沒幫你管好賬戶。”李小蘭自責地說,拍著丈夫的背。
陳守信擺擺手:“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夠謹慎。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是誰干的,把錢要回來。”
接下來的日子里,陳守信像個不知疲倦的陀螺,轉遍了能想到的所有地方。他先去社保局報告情況,拿著銀行出具的交易記錄和身份證,希望能盡快查明真相。
“陳老師,您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們需要進行調查核實,可能需要3到6個月的時間。”社保局的鄭偉慢條斯理地說,“您先回去等消息吧。”
陳守信緊緊握著拳頭,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鄭同志,我今年都68歲了,我等不起那么久啊。”
鄭偉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程序就是這樣,我們也沒辦法。”
陳守信又去公安局報案。警方接受了他的報案,但由于涉案金額不算太大,又跨越兩省,加上證據鏈不完整,只是立了案,卻沒有太大進展。
萬般無奈之下,陳守信只好向兒女求助。兒子陳明在上海工作,接到電話后表示會盡快寄些錢回來;女兒陳蕾是大學教授,立刻聯系了法學院的朋友張明輝律師,希望能提供一些法律意見。
春節將至,本該是闔家歡樂的日子,陳守信卻日漸消沉。他總是坐在陽臺上發呆,看著樓下小區里其他老人帶著孫輩玩耍的歡樂場景,心中百感交集。
“爸,你別太難過了。”女兒陳蕾從學校趕回來,坐在父親身邊,握住他的手,“張律師說這種情況確實比較復雜,但不是沒有希望,我們會想辦法的。”
陳守信苦笑一聲:“我活了大半輩子,教了一輩子書,沒想到晚年還會遇到這種事。那些錢雖然不多,但都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啊...”
說著,兩行清淚從這位倔強老人的眼中流下。
02
正月初五,剛剛過完年,陳守信的發小兼老同事周國強來家里拜年。兩人相識六十余載,從小學同窗到同一所學校執教,退休后又住在同一個小區,感情深厚。
“老陳,聽說你遇到麻煩了?”周國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接過李小蘭遞來的茶,關切地問道。
陳守信一五一十地把退休金被冒領的事情告訴了老友,包括這段時間的奔波和無果。
“唉,現在的騙子手段真是越來越高明了。”周國強嘆了口氣,“去年我們小區的張大爺也遇到過類似的事,存折里的錢莫名其妙地少了幾萬塊。”
“他是怎么解決的?”陳守信眼睛一亮。
周國強神秘地笑了笑:“他用了個'聲東擊西'的辦法。”
“什么意思?”陳守信不解地問。
周國強湊近一些,壓低聲音:“有時候,要解決一個小問題,需要制造一個大問題。張大爺當時在銀行大廳當眾發作,說要投訴到銀監會,結果銀行害怕事情鬧大,沒兩天就把錢賠給他了。”
陳守信思索著,眉頭緊鎖:“可我這情況不一樣,不知道對方是誰,光靠鬧也沒用啊。”
“老陳,你得抓住銀行的軟肋。”周國強拍拍他的肩膀,“比如,你能不能從銀行貸款?”
“貸款?”陳守信一頭霧水,“貸款和我的退休金有什么關系?”
周國強神秘地笑了:“信息傳遞啊。你想,如果你突然從銀行貸了一大筆錢,會不會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尤其是那個盜用你身份的人,他肯定在關注著你的一舉一動。”
“你是說...”陳守信若有所思。
“對,逼他現身。”周國強點點頭,“你退休前是市重點中學的特級教師,信用一向良好,完全有資格申請一筆不小的貸款。”
陳守信陷入了沉思。周國強的提議看似瘋狂,卻又有著奇妙的邏輯。如果能引出真兇,或許比被動等待社保局和警方的調查要有效得多。
當晚,陳守信和李小蘭商量了這個計劃。
“老陳,這太冒險了!”李小蘭擔憂地說,“萬一貸款下來,我們還不上怎么辦?”
陳守信握住妻子的手:“小蘭,我們的房子已經完全屬于我們了,孩子們也都有出息。這輩子勤勤懇懇,從沒欠過別人一分錢。如果這個辦法能找出偷我們錢的人,值得一試。”
第二天一早,陳守信再次來到銀行,找到了客戶經理楊麗娜。
“陳老師,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楊麗娜熱情地問。
“我想申請貸款。”陳守信直截了當地說。
“貸款?”楊麗娜有些驚訝,“您需要貸多少呢?”
陳守信沉思片刻,緩緩說出了一個數字:“500萬。”
楊麗娜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陳老師,您...您要貸款500萬?!”
“對,我兒子在上海要投資一個項目,需要資金周轉。”陳守信面不改色地編著理由,“我這里有房產證,可以抵押我的房子,還有一些存款證明。”
楊麗娜仔細查看了陳守信提供的資料,雖然仍有些疑惑,但從業務角度看,陳守信確實符合貸款條件:信用記錄良好,有足夠的抵押物,且有固定的退休金收入。
“陳老師,我需要上報審批,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楊麗娜說。
“沒關系,我等得起。”陳守信平靜地說,內心卻波濤洶涌。
出乎意料的是,僅僅三天后,楊麗娜就打來電話,通知貸款獲批了。陳守信心中一震,第一步計劃竟然如此順利。
“老陳,貸款真的批下來了?”李小蘭一臉不可思議,“這么大一筆錢,我們該怎么辦?”
陳守信安撫著妻子:“別擔心,錢不會動的,只是一個誘餌。關鍵是接下來,我們要讓這個消息傳出去。”
隨后,陳守信故意在小區里幾位愛傳閑話的老人面前“不經意”地提到自己剛獲得了一筆巨額貸款,準備做一筆大投資。這些消息如他所料,很快在小區內傳開了。
女兒陳蕾周末回家,得知父親的“瘋狂”行為后,急得直跺腳:“爸!你怎么能貸這么多錢?萬一有什么閃失,我們全家都得背上債務啊!”
“蕾蕾,聽我解釋。”陳守信拉著女兒坐下,詳細說明了自己的計劃,“我懷疑偷我退休金的人,很可能是認識我的人,甚至可能是我們熟悉的人。他能夠知道我的身份信息,能夠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操作我的銀行賬戶,這絕非普通的網絡詐騙。”
“那您為什么不直接報警徹查?非要用這種方式?”陳蕾仍不理解。
“報警了,但沒什么進展。”陳守信嘆了口氣,“我等不起了,我想試試能不能把對方引出來。”
陳蕾看著父親堅定的眼神,知道無法改變他的決心,只好答應幫忙留意周圍的異常情況,并請張律師做好法律準備。
一周后,小區里關于陳守信貸款的消息越傳越廣,甚至有人說他拿到了一筆“天價補償”,要投資房地產。陳守信每天照常去公園鍛煉,去社區下棋,表面上一切如常,但他敏銳地察覺到,周圍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有羨慕,有好奇,也有一絲莫名的緊張。
沒過幾天,第一個“咬鉤”的人出現了。
03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上午,陳守信正在陽臺上給他心愛的蘭花澆水,門鈴突然響了。
李小蘭去開門,隨后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小蘭姐,好久不見啊!我是德田,老陳在家嗎?”
陳守信愣了一下,放下水壺,走向客廳。站在門口的是他的遠房表親劉德田,一個他已經有五六年沒見過的人。
“德田,稀客啊!”陳守信笑著招呼,心里卻警覺起來,“快進來坐。”
劉德田六十出頭,比陳守信小幾歲,身材略胖,穿著一件看起來價格不菲的夾克,手腕上戴著一塊閃亮的手表,與他之前的寒酸形象大相徑庭。
“表哥,聽說你最近發財了啊!”劉德田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目光卻不自覺地在客廳里掃視,仿佛在估算這個家的價值。
“哪有發財,就是銀行貸了點款,準備投資點東西。”陳守信故作輕松地說。
“哎呀,現在這個年紀了,還折騰什么投資啊?”劉德田笑著說,“不過我聽說表哥貸了不少錢啊,有500萬?這可不是小數目!”
陳守信心中一動:果然,消息傳得很準確。他故意嘆了口氣:“是啊,其實是幫兒子周轉,他在上海做項目需要資金。”
“表哥,你兒子在上海干什么呢?我認識幾個在廣東做投資的朋友,回報率很高,有興趣不?”劉德田的眼睛閃閃發亮。
陳守信假裝猶豫:“這么大筆錢,我也不太懂投資,正發愁呢。”
“哎,表哥別擔心!”劉德田立刻來了精神,“我這些年在外面跑,見多識廣,認識不少做投資的朋友。要不要我幫你參謀參謀?”
“好啊,那就麻煩你了。”陳守信故作感激地說,“對了,你這些年在哪發展?很少回來啊。”
劉德田神色微微一變,隨即笑道:“我在廣東那邊做點小生意,還可以。”
閑聊中,劉德田三番五次地打探陳守信貸款的具體情況和用途,眼睛里閃爍著貪婪的光芒。臨走時,他主動留下了電話號碼,還承諾會盡快介紹“靠譜的投資項目”給陳守信。
送走劉德田后,李小蘭皺著眉頭說:“老陳,我總覺得德田不懷好意。以前他可從來不會主動來看望我們。”
陳守信若有所思:“是啊,太反常了。你記不記得,五年前他曾經來過一次,說是幫我辦理銀行卡的事情?”
李小蘭驚訝地瞪大眼睛:“對啊!就是他幫你換的那張卡!后來退休金就自動轉到那張卡上了!”
陳守信的眼神一凜,心中掠過一絲寒意:難道冒領我退休金的人,就是劉德田?
陳守信立即聯系了女兒陳蕾和她的朋友張律師,希望能調查劉德田的背景。
“爸,您懷疑表叔是偷退休金的人?”陳蕾不敢相信。
“只是一個猜測,需要證據。”陳守信冷靜地說,“他今天的表現太反常了,而且時間點也對得上。”
張律師接受了這個委托,通過各種渠道開始調查劉德田的背景。幾天后,他帶來了一些令人吃驚的信息。
“陳老師,我查到劉德田近年來有多次債務糾紛記錄,還曾因為小額詐騙被行政拘留過。”張律師翻開筆記本說,“最有意思的是,他在過去五年里,頻繁往返于江西和廣東清遠之間。”
陳守信的心一沉:廣東清遠,正是他退休金被取走的地方!
“太巧合了...”陳守信喃喃道,回憶起五年前劉德田幫他辦理銀行卡的場景。當時劉德田熱情得反常,主動提出幫他激活卡片、設置密碼,還建議把退休金自動轉入新卡。現在想來,那時候劉德田很可能暗中做了手腳。
陳守信決定設下陷阱,引誘劉德田自露馬腳。他開始在劉德田面前表現出對投資的極度無知和急切,暗示自己打算在一周后將全部貸款用于一個“高回報項目”。
“德田啊,你說的那個投資項目怎么樣了?我這邊銀行催得緊,說是錢不用就得收手續費。”陳守信在電話里故意著急地問。
“表哥別急,我正在聯系呢!”劉德田的語氣明顯興奮起來,“要不這樣,你先把錢準備好,等我朋友的項目一確定,就能立刻投入了。”
“那行,我下周二就把錢取出來。準備全部投資,利息高才好嘛!”陳守信故意說。
掛了電話,陳守信注意到,劉德田的行為越來越反常:一天之內連續打來三個電話,詢問他取款的具體時間和地點,甚至提出要親自陪同他去銀行。這一切都讓陳守信更加確信,劉德田就是偷走他退休金的罪魁禍首。
陳守信一邊期待計劃能成功引出真兇,一邊又擔憂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如果劉德田真的是偷走退休金的人,那么他很可能不僅僅盯上了這18萬,還對這500萬虎視眈眈。更令人不安的是,當陳守信暗中觀察劉德田時,他發現對方也在警惕地觀察著他,仿佛兩人都在下一盤看不見的棋。陳守信不禁自問:這場自己精心設計的陷阱,會不會反而讓他陷入更大的危險?而此時,劉德田已經開始采取行動了...
04
隨著約定的“取款日”臨近,劉德田的舉動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急切。他幾乎每天都會來陳守信家“拜訪”,名義上是關心老表哥的投資計劃,實際上卻在不斷打探貸款的具體情況。
“表哥,這么大一筆錢,銀行肯定會查賬的。您打算怎么操作啊?”劉德田坐在陳守信家的客廳,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
陳守信故作天真:“我打算全部提現,現金最安全嘛!”
劉德田眼睛一亮,隨即裝作擔憂的樣子:“那多不安全啊!要不...我有個更好的建議。”
“什么建議?”陳守信裝作好奇。
“我認識一個朋友,在銀行工作,他可以幫您開一個特殊賬戶,既安全又不會被查到,利息還比普通賬戶高。”劉德田壓低聲音說,“很多有錢人都這么做。”
陳守信假裝心動:“真的嗎?那太好了!不過我對這些不太懂,能不能先看看這個賬戶是怎么操作的?”
劉德田顯得有些猶豫,但很快答應了:“沒問題,我安排他明天來給您演示。”
陳守信注意到,在談話過程中,劉德田的手機不斷有來電,而且都是廣東那邊的號碼。每次接電話,劉德田都會走到陽臺或衛生間去私下交談,回來后神色往往有些緊張。
當天晚上,陳守信與女兒陳蕾和張律師開了一個小型“家庭會議”。
“爸,劉德田的行為太可疑了!”陳蕾擔憂地說,“他明顯是想騙你的錢。”
張律師點點頭:“陳老師,根據我的調查,那個所謂的'特殊賬戶'很可能是詐騙的手段。您千萬不要把錢轉給他們。”
“我不會的。”陳守信胸有成竹地說,“我已經和王海聯系好了,明天他會派人來安裝監控設備,錄下劉德田的一舉一動。蕾蕾,你能幫我設置手機錄音嗎?”
陳蕾拿過父親的手機,熟練地設置了自動錄音功能:“好了,爸。只要有電話或者面對面談話,手機都會自動錄音。”
陳守信滿意地點點頭:“好,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引導劉德田多說一些關于他朋友和賬戶的事情,最好能讓他暴露出與退休金被盜的關聯。”
第二天,劉德田果然帶來了一個自稱銀行工作人員的中年男子,手里拿著筆記本電腦。這個男子操著濃重的廣東口音,向陳守信展示了一個看似專業的銀行操作界面。
“陳先生,您看,這個就是我們的特殊理財賬戶,年化收益可以達到8%以上。”男子自信地介紹道,“很多高凈值客戶都在使用。”
陳守信裝作驚訝:“這么高啊?那安全嗎?”
“當然安全!”男子拍著胸脯保證,“我們有專業的團隊管理,風險很低。”
“那我需要做什么呢?”陳守信繼續問道。
“很簡單,您只需要把錢轉到這個賬戶,剩下的事情我們會處理。”男子遞過一張寫有賬號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