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央視一套重播《北上》了,網上關于"大團圓是否太假"的爭論還在持續發酵。
這部改編自第十屆茅盾文學獎作品《北上》的劇集,用“花街六子”的重聚書寫了當代中國電視劇少有的“團圓”結局:
夏鳳華得償所愿迎來她與謝望和浪漫的河上婚禮,謝望和的紀錄片在游輪甲板啟動,周海闊的書店順利開張,邵星池的淮揚菜香飄出廚房,陳睿的運河文化研究取得成就并終于得到了母親的認可,馬思藝也回到了花街……
這些被部分觀眾視為"理想化"的情節,實則暗含著主創團隊對運河文明的深刻洞察。
在原著作者徐則臣看來,京杭大運河從來不是簡單的地理坐標:
“運河不只是條路,可以上下千百公里地跑;它還是個指南針,指示出世界的方向。”
正如劇中反復出現的意象:謝望和創業受挫時,航拍鏡頭里蜿蜒的運河如同時光刻度;夏鳳華病榻前的心電圖波紋,竟與運河潮汐形成奇妙共振。
這種改編策略暗合著運河本身的精神密碼。
從1901年"廢漕令"導致運河斷流,到2014年申遺成功重獲新生,這條大河始終在興衰輪回中見證文明韌性。
劇集將謝望和的紀錄片命名為《大河譚》,恰是對這種歷史觀的致敬。
當觀眾為團圓結局感動時,真正觸動他們的,是運河文明的永恒脈動,就像蘇東坡在《赤壁賦》里說到的那樣:
“客亦知夫水與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而又何羨乎!”
在這種視角之下,電視劇里的大團圓,放在運河千年的歷史里,不過是浪花一朵。
團圓不團圓,都不影響大運河真實的平靜的脈動。那么,來個“大團圓”又何妨呢?在當下,也許人們比以往更需要溫暖的慰藉。
要真正理解《北上》的野心,不妨將目光投向更宏大的敘事框架。劇中五個家族的百年糾葛,恰似運河河道的分合變遷;六位主角的青春軌跡,暗合著文明傳承的螺旋上升。
當謝望和最終選擇回歸運河,這個選擇本身已成為對"北上"命題的最佳詮釋——真正的文明探索,永遠是向根源的回溯與向未來的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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