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千與千尋》里有一句臺詞:“人生就是一列開往墳墓的列車,路途上會有很多站,很難有人可以自始至終陪著走完。
當陪你的人要下車時,即使不舍也該心存感激,然后揮手道別。”無論家人還是朋友,注定都只能陪你走一程。
人到中年,總會經歷太多離別。
我們需要的不是堅強,而是通透。
聚散隨緣都順應:你來,我去接你;你去,我不挽留。
1、父母離開,是心無歸處的陣痛
畢淑敏曾說:“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
人們以為時間可以沖淡一切,能夠治愈喪親之痛。
實際上,沒了父母的人,就像插在瓶里的花。
雖然還有色有香,卻再也找不到根。
賈平凹的母親在世時,總是時刻關懷他。
他整日伏案寫作,母親就不走動也不出聲。
怕他久坐不動,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
總時不時問他一聲:世上的字你能寫完嗎,出去轉轉么?
然后領著賈平凹出門,去街上買他愛吃的青辣子和蘿卜。
他每打噴嚏,總要說一句:這是誰想我呀?
母親就接茬說:誰想哩,媽想哩!
母親走后,每當錯過吃飯時間、熬夜太久,賈平凹就要打噴嚏。
他便停下筆,給母親照片前的香爐里上香,說一句:我不累。
賈平凹西安的家里,母親住過的那個房間,一切擺設照舊。
可沒了母親的身影,家也變得不再像家。
人這一輩子,虧欠最多的就是父母。
最苦的離別莫過于:時間一去不返,子欲養而親不待。
曾為你遮風擋雨的人,終究會先一步離你而去。
趁現在還來得及,常回家看看,多一些陪伴。
別讓他們的晚年,只剩下無盡的等待。
2、朋友離開,是心照不宣的退場
張愛玲在《小團圓》中寫道:“童年的朋友,如同童年的衣裳。
長大了,怎么還穿得進去?”
這樣扎心的感悟,源于她親身的經歷。
在港大讀書時,張愛玲結識了好友炎櫻。
兩人不僅在事業上相互幫助,張愛玲與胡蘭成結婚,炎櫻還擔任了他們的證婚人。
炎櫻用口紅在婚書上描畫龍鳳,寫下美好祝福:“愿你們紅火到底” 。
只可惜好景不長,炎櫻赴日經商后,躋身上流社會。
張愛玲則以難民身份,寄居在紐約救世軍的女子宿舍。
書信往來間,炎櫻總炫耀自己追求者眾多,珠寶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可當張愛玲四處籌措醫藥費,為中風的丈夫治病時,炎櫻卻視若無睹,從未給予任何援助。
兩人也因此漸行漸遠,慢慢斷了聯系。
炎櫻晚年試圖挽回,寫信質問“我做錯了什么”,卻又不自覺轉入對自身幸福的夸耀。
張愛玲只是淡淡地回復:“我不想總是回憶幾十年前的事。”
在成年人的友誼,總是消失得靜悄悄。
沒有劇烈的矛盾沖突,也沒有人挽留或哭鬧。
只是心照不宣地沉默著,從彼此的人生中退場。
人生路上,我們會跟很多人擦肩而過。
有人漸行漸遠,和你相忘于江湖;
也有人緩緩走來,與你傾蓋如故。
與其執著于過去,不如珍惜眼前人。
3、兒女離開,是心甘情愿的放手
龍應臺說:“父女母子一場,就是目送孩子的背影漸行漸遠。
你站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轉彎的地方;
而他用背影默默地告訴你,不用追。”
常聽人說,你的兒女,其實不是你的兒女。
他們借助你來到這個世界,卻非因你而來;
他們在你身旁,卻并不屬于你。
父母能給孩子最好的家庭教育,莫過于盡早做好告別的準備。
作家劉墉對待兒子,采用“放手”式教育法。
兒子劉軒4歲起,就訓練他獨自整理書包。
12歲獨立乘火車跨省旅行,寒暑假強制體驗打工生活。
女兒劉倚帆也一樣,14歲就掌握自主就醫、理財等生存技能。
他說:替孩子想好一切,等于剝奪他們感知世界的觸角。
在他的“目送”下,一雙兒女分別成為哈佛博士與哥倫比亞大學高材生,各自組建了幸福的家庭。
孩子長大后,總會建立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生活。
多年兒女終成親戚,閑來無事的時候,大家互相走動。
兒女的私事,不無端過問;兒女的選擇,不強加干涉。
學會放手,退出兒女的生活,是為人父母必修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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