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曾經很想去巴黎。
剛結婚那會,慕彥欽也說:“棠棠,等有時間了我們去巴黎度蜜月。”
可他們的工作,一個比一個忙。
度蜜月的事被忘到腦后。
但沒關系,領了離婚證以后,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她都可以自己去。
而手機剛彈出機票購買成功的提示,慕彥欽就回來了。
他很自然走進房間,摸了摸阮棠的額頭,輕聲問:“燒退了,還難不難受?”
很默契地,慕彥欽沒說他什么時候走的。
阮棠也沒問他去了哪里。
她只是抿了抿唇,下意識開口問:“難受你就會一直陪著我嗎?”
慕彥欽愣了愣,似乎沒想到阮棠會這么問?!≌f完,阮棠繞過他就要徑直離開。
擦身而過之際,慕彥欽卻緊緊握住她手腕,聲音很輕地問:“那我們的孩子……還在嗎?”
問出這話時,他σσψ其實就已經不抱希望。
阮棠對他決絕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可他還是不甘心。
阮棠直接抽出了手,平靜地看著他。
慕彥欽的心也在這一片靜默中一點點沉墜下去。
他知道答案了。
怔然的片刻,阮棠轉身走進了醫院,再沒回頭看他一眼。
胃痛似乎更嚴重了。
痛到慕彥欽站在原地,彎下了腰,緊咬著的唇幾乎嘗到了腥甜,那股洶涌地痛意也依舊沒有半點停歇。
直到天色漸暗。
慕彥欽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回家,麻木得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上一世張震知道,多少收藏古幣的大家,都沒有湊齊過。
他相信,只要去做,肯定有一天能收集齊了。
重生后他有個長遠計劃,就是將所有古幣,所有名家大作,所有窯口瓷器,每一種收藏一件。
這是上一世的夙愿和遺憾,也是這一世的目標之一。
他甚至懷疑,正因為這種執著支持著他獲得了這次重生。
忙活完,飯店男老板也將飯菜送了過來。
張震高聲說道,“你們準備桌子,叫大家一起吃飯,我去收拾東西?!?br/>說罷帶著那些珍品,出門向堂屋走去。
院子里兩棵海棠樹已經發出嫩綠的新芽,水井旁的石板上也有了淡淡苔痕,墻角磚縫之中有青青小草隨風搖曳。
整個院落透著一股春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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