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都,在N視頻,我們的記者、編輯、主播,以紙筆、以鍵盤、以鏡頭、以麥克風……報告事實,傳遞信息,表達觀點,厘清常識,也展現(xiàn)出屬于他們各自的風采——主播說,我們的風采,他們的故事。
本期自述人:
南都視頻記者 陳沖
我是陳沖。一個7年的南方都市報視頻記者,10年的廣州城市影像記錄者。
最初,我只是沉迷于風光攝影的愛好者,機緣巧合,在2018年成為了南都的一名視頻記者。從早期的以航拍為主的風光攝影,到如今追求影像深度的內(nèi)容創(chuàng)作,就這樣,我拍攝了10年。我也期待能一直這樣拍攝下去,用影像講述更多故事。
40km外廣州塔的日出。
讀者、受訪者、記者
我與南都之間完成了身份三級跳
2018年5月,我正式入職南方都市報社,在當時,被同事調(diào)侃為"首個被南都用整版報道過的記者"。?
故事要追溯到前一年。2017年,沉迷風光攝影的我購置了第一臺航拍無人機,開始用全新視角記錄廣州。從廣州老城區(qū)的騎樓,再到日新月異的珠江新城,甚至到最南端的龍穴島,我的無人機都在它們上空盤旋。我用上帝視角展示了這座城市的肌理,這在當時還是鮮見的影像實踐。這些作品通過自媒體傳播后,陸續(xù)被多家主流媒體關(guān)注,最終促成了南都為我做的那個整版專題報道。
其實我與南都的緣分可以追溯到更早的中學時代。那時我常攥著零錢,在報刊亭買回厚厚一沓帶著油墨香的報紙。記憶里總是先翻開體育版追足球賽事,再像尋寶似的逐版翻閱。這種閱讀習慣竟在冥冥中鋪就了多年以后的職業(yè)軌跡。
2018年南都籌建短視頻工作室時,之前通過采訪認識我的記者朋友,向我發(fā)出邀請。天性向往自由又充滿好奇心的我欣然接受,自此完成了從讀者到受訪者再到采編人員的身份三級跳。
我還是很感激這份工作的,它滿足了我對世界的好奇心,也獲得了當記者的職業(yè)成就。
我永遠記得2020年2月,那個踏進武漢高鐵站的傍晚,拖著行李走過昏暗的車站,既忐忑不安又躊躇滿志。我也忘不了2021年的鄭州,暴雨將城市澆癱瘓,一位中年婦女坐在家門口的板凳上,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木訥眼神。
記者陳沖。
轉(zhuǎn)型中的視頻記者
嘗試深耕本土知識增量內(nèi)容
我擅長風光領(lǐng)域拍攝。2019年,和報社的同事們共同完成了《云端之上 錦繡南粵》的航拍廣東項目。在當時,無人機航拍尚屬專業(yè)技術(shù)門檻,航拍解鎖了南粵大地許多不曾被展示的風景。當看到自己的家鄉(xiāng),南粵山河在鏡頭下以航拍的方式全面呈現(xiàn),內(nèi)心涌起難以言喻的自豪感。
我順理成章地負責起了一檔名為《廣角》的風光短視頻欄目。并在數(shù)年之間,更新了數(shù)百期。這個欄目的口號是"丈量廣東,全新視角”。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2022年3月底的回南天。那一天的強對流天氣過后,水汽從地面蒸騰而出,城市建筑在云霧間若隱若現(xiàn)。我爭分奪秒地背上了無人機,一口氣沖上了天臺。看著手機屏幕中不曾拍過的水墨畫般的城市影像,雖然內(nèi)心激動,但還是保持手指平穩(wěn)地推動著無人機遙控器搖桿,拍下了這一組長焦鏡頭的回南天奇觀。這一期的《廣角》視頻,在各個平臺上收獲了近千萬的播放量。
然而技術(shù)的普及比預想來得更猛烈。隨著這幾年航拍和風光攝影在大眾層面的普及,在短視頻平臺上,此類的視頻已經(jīng)變得隨處可見。當年提及的“全新視角”,如今已經(jīng)變得普遍。近年來,短視頻平臺的航拍創(chuàng)作者如雨后春筍般涌出,同質(zhì)化的"云端視角"讓觀眾產(chǎn)生審美疲勞。曾經(jīng)喊過的“全新視角",早已淪為稀疏平常。
作為一個視頻記者,我需要在內(nèi)容和形式上進行轉(zhuǎn)變。今年起,我嘗試深耕本土知識增量內(nèi)容,創(chuàng)建了《粵知60秒》科普欄目。這個時長一分鐘的短視頻聚焦廣東風土人情與自然地理,用通俗易懂的方式傳遞知識價值。目前已完成近20期,從嶺南地區(qū)的傳統(tǒng)民俗文化,到歷史建筑的古往今來,在喧囂的流量競爭中尋找內(nèi)容的持久生命力。
清晨,廣州大橋上的露宿者。
追廣州塔的人
出版《尋找廣州塔》攝影畫冊
在短視頻時代,攝影在不斷地從新聞報道中消退。但在忙碌的工作之外,我還堅持著攝影愛好,我喜歡攝影這種定格的瞬間。我也以攝影為指引,不斷地探索著世界的寬度和廣度。這也對我日常工作中的視頻欄目制作,提供了持續(xù)耕耘的方向。
當然,也有意外的收獲,就是關(guān)于廣州塔的拍攝。
動物園的猴子與廣州塔同框。
海珠湖的灰鷺與廣州塔同框。
黃花風鈴木與廣州塔。
記者陳沖的攝影畫冊作品《尋找廣州塔》。
拍攝廣州塔是一個說來話長的計劃。
2015年,剛接觸爬樓攝影的我,初生牛犢不怕虎,戴上工地頭盔,就踏進了當時還沒完工的廣州第一高樓——東塔(廣州周大福金融中心)。沒找到電梯的我,一個人背著裝滿攝影器材的背包,硬著頭皮一層層地爬樓梯。走十幾二十層歇一下,汗流浹背。
爬了有三十四分鐘,在90層休息的時候,看到了樓框中的廣州塔。九十層高的空中沒有護欄,當時的我又慫又愛,我架好相機和腳架,坐在地上一點點地往邊緣挪動,幫自己和廣州塔拍了一張合照。這也是我拍攝廣州塔最早的一張圖片。
我發(fā)現(xiàn),很多在廣州拍攝的城市天際線照片,都有廣州塔的存在。在廣州的街頭巷尾,不經(jīng)意間的轉(zhuǎn)角,也會看到廣州塔。廣州塔,它是如此地高,整個城市都在它的目光之下。廣州塔,它是如此地獨特,在連片的高樓之中,它最令人矚目。既然如此,那么能不能拍攝一組關(guān)于廣州塔的照片,以此來達到記錄當下廣州的目的?就這樣,我開始了這場“尋找廣州塔”的旅程。
最遠我去到了佛山的三水,距離廣州塔40公里外的天臺,在凌晨5點 ,蹲守著太陽從廣州塔背后升起。近一點的是廣州塔對岸的花城廣場,這里有環(huán)衛(wèi)工人、外賣騎手、拖著麻袋的小販、圍觀燈光秀的市民游客,他們都在廣州塔下輪番上演著各自的生活。
就這樣,陸陸續(xù)續(xù)地拍了幾年。直到近期和1200bookshop的合作,整理挑選了一百多張照片,出版了《尋找廣州塔》這本攝影畫冊。我愿意通過這些照片,通過廣州塔,向你講述一些關(guān)于我對當下這個城市的認識和感受。
我想以一句話作為本文的收尾。那天,在報社大院的水池邊,我把這本畫冊遞交給集團的另一位同事。在簽名的時候,他選擇讓我寫下來這句話互勉:”一直拍下去。“
南方都市報2025年4月12日A12-13版。
南都融媒出品
本期自述 陳沖
本期編輯 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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