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當場愣住,眼淚不知何時簌簌落下。
周敘白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仿佛是在享受掌控我命運的快感。
等我淚水流了滿臉,他才噗嗤笑出聲。
“行了,這有什么值得哭的?不過看在你這么想和我回去的份上,這次就先帶你回去。”
“但你要是又犯毛病,我可要再把你送回來的。”
我生怕周敘白改變主意,拼命點頭應下。
“你回去收拾下自己的東西,晚上我讓家里的司機來接你。”他捏了捏我的臉,動作親昵,像是我們中間從未出現(xiàn)過那些齷齪。
“不能……不能現(xiàn)在跟著你走嗎?”我拉住他的衣袖,實在害怕他會在這期間改變主意,再次把我丟在這個可怕的地方。
周敘白皺了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從前怎么不見你這么粘人?我今天還要和婉婉逛街,帶著你不方便,你先收拾好,晚上自然有人來接你。”
我不敢再說話,只能松開手,低垂著頭,“是,主人。我會乖乖等司機來的。”
周敘白滿意地點頭,轉(zhuǎn)身帶著沈婉離開了會所。
老板娘因為我拒了沈婉提出讓我在會所再待半年的提議,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為了榨干我身上最后的油水,從周敘白離開,她便一刻不停地安排我接客。
直到司機的車停在門口的前一刻,最后一個男人才一臉饜足從我房間離開。
臨上車前,老板娘皮笑肉不笑地開口,
“姜梨,你接客的房間里是有監(jiān)控的,你要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油膩的男人、色瞇瞇的眼神、大腹便便的啤酒肚……
噩夢般的場景在腦海里不斷涌現(xiàn),我強忍著胃里的翻涌,顫著聲音道,“我不會的。”
然后在老板娘陰鷙的注視下,轉(zhuǎn)身鉆進了車里。
終于到了周家別墅,司機停好車后,我緩緩走下車。
別墅的大門敞開著,客廳里空無一人,只有二樓的主臥中隱隱約約傳出女人歡愉的叫聲。
我置若罔聞,麻木地走進樓梯拐角下的保姆間。
周敘白特意讓司機轉(zhuǎn)告我,在檢查完我的改造成果之前,要我住在這里。
狹小逼仄的空間里彌漫著一股陳舊潮濕的味道,可比起在會所那間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有陌生男人推門而進的臥室來說,這里竟讓我感到難得的安心。
坐在破舊的小床上出神,恍惚中難得想起了和周敘白的過往。
姜家和周家是世交,我和周敘白更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在我成人禮那天,他包下了全城的電子大屏,上面滾動播放著我們從小到大的照片。
向我深情告白,“阿梨,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嗎?”
那一天,我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滿心歡喜地答應了他的追求。
只是蘭因絮果,現(xiàn)業(yè)維深。
誰能料到曾經(jīng)的甜蜜誓言,如今都化為了傷人的利刃。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睡著,卻突然被一陣尖銳的疼痛驚醒,猛地睜開眼睛。
只見沈婉正一臉得意地站在我面前,手中拿著一根細長的針。
針上還帶著血跡,顯然是剛剛扎在了我的身上。
“喲,終于醒了?姜家大小姐睡在這種狗窩一樣的地方,居然還能睡得著,真讓我意外。”沈婉陰陽怪氣地說道,臉上滿是嘲諷。
從前我每次將她和周敘白捉奸在床,都恨不得把他們的臉抓花。可這半年在會所遭受的折磨,早已讓我習慣了逆來順受。
見我低眉順眼的樣子,沈婉更得了趣味,俯身挑起我的下巴。
“你不是一直逼著敘白不要我嗎?現(xiàn)在還敢不敢了?”
她的手指用力,我疼得直皺眉,卻依舊不敢反抗,只拼命搖頭。
周婉咯咯笑出了聲,忽地掀開了我的裙子,露出身上猙獰的鞭痕,青紫的瘀傷和曖昧的吻痕。
“堂堂姜家大小姐,現(xiàn)在就是個被萬人騎的婊子。”
“你說要是你在各種男人身下承歡的視頻泄露出來,你爸媽會不會直接被氣死啊?”
我心臟猛地一縮,恐懼如電流般蔓延全身,隨即連爬帶滾下床磕頭求她。
她笑得更加開懷,一腳將我踹倒。
“姜梨,識相的話就趕緊離開敘白。不然我有的是辦法把這些視頻送到你國外的父母面前,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好女兒,是怎么對著男人搖尾乞憐的。”
說完她甩了甩頭發(fā),趾高氣昂地摔門而去。
我一夜未眠。
第二天走出房間時,周敘白和沈婉還沒有醒。
我輕手輕腳到廚房做好早飯,恭敬地站在一側(cè)等著他們起床。
終于,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周敘白穿著一身休閑裝走了下來,看到餐桌上的早餐,微微一怔。
“這培訓班果然名不虛傳,姜梨這次回來懂事了不少,從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現(xiàn)在都會做飯了。”
我垂眸不語,伺候他吃完早飯。
周敘白隨意擦了擦嘴,視線落在我身上,漸漸變得灼熱。
“你如今這副乖巧的樣子,倒是比之前可愛多了。”
“半年沒見,我想你想得緊。”
對上他的眼睛,這樣帶有情欲的眼神我太熟悉了,片刻間便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
會所的經(jīng)歷讓我養(yǎng)成了下意識的習慣,還沒反應過來時,手已經(jīng)覆上了周敘白的腰帶。
“主人,我來伺候您。”
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脖頸,見他意亂情迷,我趁機提出離開。
“主人,我想出國看看爸媽。”
周敘白的神色陡然清明,臉上的情欲被狐疑代替。
他后退一步,拉開和我的距離,瞇著眼審視我,“看你爸媽?你該不會是想趁機告狀吧?”
我爸媽和周家父母是多年好友,早些年我爸將公司大多項目遷到了海外,帶著我媽出國定居修養(yǎng)。
只有我為了嫁給周敘白留在國內(nèi)。
若非如此,他也不敢將我送進所謂的大婆培訓班。
兩家人利益牽扯太多,我不敢貿(mào)然提出離婚,強行扯出一絲笑,溫順地低著頭。
“怎么會呢?我只是太想他們了。”
周敘白神色稍緩,“等公司年會結(jié)束,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麻煩您,我自己去就行。”
“呵。”周敘白發(fā)出一聲冷哼,將餐桌上的盤子一股腦掀到地上,“姜梨,你當我是傻子嗎?”
我嚇得身體不住發(fā)抖。
“姜梨,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得是我的鬼!”
說罷,他轉(zhuǎn)身大步離開,順手重重地摔上了門,那聲響震得耳膜生疼。
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聲。
緩緩癱坐在地上,望著一片狼藉的地面,滿心絕望。
既然已經(jīng)相看生厭,為何偏偏不肯放我離開呢?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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