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聞河洲有淑女之詠,關(guān)雎存君子之思,昔者娥皇女英,降于瀟湘之浦;今觀東瀛佳純,傾心華夏之風(fēng)。
夫石川氏者,扶桑乒壇之魁首,櫻島閨秀之冠冕,其技可敵萬夫,其志可凌千仞,然芳華三十,猶待字于東海,遂發(fā)玉音于云漢,求鳳侶于神州。
余聞而感其誠,乃作斯賦以志之。
石川氏者,生于癸酉年,家學(xué)淵源,父母皆執(zhí)拍于乒壇。幼承庭訓(xùn),七歲習(xí)藝,十二入國隊,弱冠之年已冠絕東瀛。
嘗三戰(zhàn)奧運,摘銀攬銅;五奪日錦,穩(wěn)坐魁首。其技也,如驚鴻掠水,輕靈莫測;其志也,若寒梅傲雪,堅韌難摧。
然其心所慕者,非止獎杯榮耀,更有中土文明。少時隨師旅華,習(xí)華語,效中原之音,乃至東北俚語皆能操之如流,時人驚為「櫻島福原愛第二」。
昔者,倫敦奧運,初逢龍隊,一見傾心,觀其「馬行空際龍騰霧,球落案頭星墜盤」之技,遂生「愿得此君顧,長作比翼飛」之思。
每逢賽事,必凝眸于龍隊之側(cè),或雀躍歡呼,或掩面輕嘆,情態(tài)宛然小女子,全然不似場上叱咤之雄。
然龍隊早有室家,佳純唯默然遙祝,此中幽懷,正如白樂天詩云:「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癸卯年,佳純掛拍退役,韶華正茂而獨守空閨,乃于訪談中坦陳:「所求者,溫柔體貼,誠篤專情,若得華夏兒郎,雖遠嫁萬里亦甘之如飴。」更列四綱:一曰性溫如春水,二曰心誠若金石,三曰言諧似清泉,四曰形貌但求敦厚,笑若朝陽。
此言既出,九州沸騰,或薦樊振東之憨直,或舉林高遠之倜儻。尤以林氏為甚——戊戌年,世乒賽間,記者逼問助威何人,佳純棄同鄉(xiāng)張本而擇高遠,眸中星光流轉(zhuǎn),羞赧之態(tài)溢于言表。
然其慕華之心,豈止于兒女私情?嘗赴豫州賀摯友大婚,身著玄裳,佩珠珰,登臺以豫語祝曰:「中!」聲顫而情摯,滿座為之動容。又見其近年憔悴,或疑為情所困:巴奧之時,尚神采奕奕如二八少女;未及一載,竟容色黯淡,眉鎖深愁。或曰:「此非相思成疾,何至于斯?」
或譏曰:「東夷女子,何故慕華若狂?」此誠不知大勢也!昔者徐福東渡,攜百工之技;鑒真浮桴,傳佛法之精。今佳純之慕華,乃文明回流之兆。觀其言:「乒乓球為媒,文化為紐。」勤習(xí)漢字,苦練官話,乃至諳熟《詩》《論》,此非葉公好龍,實欲身心俱化于禮樂之邦。
且夫中日姻緣,早有佳話:福原愛嫁江氏,雖中途離析,然初時琴瑟和鳴,亦傳為美談。今佳純所求,非止伉儷之歡,更欲為兩國之鵲橋。昔孔圣云:「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今華夏兒郎,若以誠相待,豈非圣教之踐行乎?
然亦有隱憂焉!當(dāng)世科技昌明,有「捉奸床墊」之詭器,窺人私密如探囊;網(wǎng)絡(luò)洶洶,閨房秘事瞬息傳于四海。若佳純婚事成于聚光燈下,恐閨幃之言皆成坊間談資,昔漢成窺浴之譏,今將百倍于此。且異國姻緣,本多艱險:飲食殊俗,禮節(jié)異制,非有「執(zhí)子之手,死生契闊」之志,豈能長久?
更可慮者,功利之心或玷真情。有宵小之徒,慕其名而近之,若呂不韋獻趙姬于子楚,徒以奇貨可居。故吾愿華夏兒郎,若應(yīng)此聘,當(dāng)效尾生抱柱之信,鴻雁傳書之誠,勿使櫻島淑女,作長門買賦之嘆。
今佳純年逾三十,猶勤習(xí)中文不輟,每逢華賽,必著漢服,行揖禮。其心昭昭,可比精衛(wèi)填海;其志皎皎,何遜愚公移山?吾輩當(dāng)思:昔文成公主入藏,攜工匠典籍,開雪域文明;今若石川歸華,攜銀球絕技,促中日交誼,豈非千秋佳話?
文末援筆,忽憶《洛神賦》句:「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佳純之求聘,亦如洛神凌波,令人心馳神往。遂作歌曰:
櫻島有女擅乒乓,慕華情切求鳳凰。
不羨東瀛花滿徑,愿隨中原柳絮揚。
龍隊雖婚心未冷,高遠猶單意可量。
何當(dāng)共剪西窗燭?東海月照連理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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