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網友在敦煌遺書中捕捉到一些有趣的細節:一篇只寫了開頭5個字的《蘭亭集序》、一幅風格稚嫩的畫像,這幅畫像下還有“康景宗”三個字。網友推測,這是一位唐朝小朋友康景宗未完成的《蘭亭集序》作業,也有網友調侃其為“古代版abandon(英語單詞書中第一個詞)”。
疑似為康景宗的“自畫像”,也可能是畫完署個名?反正是留下了“摸魚”的證據,也成了網友推測“摸魚少年”姓名的重要依據
作業寫著寫著走了神,是睡著了,還是放下筆去“摸魚”了?齜牙咧嘴的自畫像,像極了自己上課無聊時在教科書或作業本上的鬼畫符。在古代遺跡里找到自己小時候的影子,腦補出“寫作業摸魚”時的劇情,這種跨越時代的共性,讓人會心一笑,也讓不少網友表示“原來,從古至今的小朋友,都在為學習頭疼”。
古代小朋友留下的“小彩蛋”,并非第一次走進大眾視野:唐朝12歲的小學生卜天壽謄抄古文,不但錯別字不少,還寫下了兩首充滿童趣的“打油詩”;在《吉兇書儀》這本古文獻上的空白處,古代小朋友留下“得意畫作”,上面畫了虎、馬、蛇、羊等諸多動物形象。這些可可愛愛的涂鴉,讓歷史生動了起來,更讓古今聯動了起來。
古代文獻《吉兇書儀》上留下的涂寫痕跡
在文物中發現的趣事,好像自帶“熱搜”體質。四川南充市博物館的人形陶俑外形很像動漫角色奧特曼;三星堆遺址出土的一只陶豬因神似游戲《憤怒的小鳥》中的綠豬角色在網上爆火;河南安陽殷墟出土的商代青銅人面盉,也被網友發現“撞臉”史萊克……在一次次的熱搜中,我們驚訝地發現,中華文明還有這么多的未知,還有這么多的新奇等待發現。
網友們對這些歷史碎片的熱議,并不單純是在打趣童年,更多的是在通過這些看似邊緣的歷史文本來解構古代的文化生態。文物古跡,總給人以一種需要仰視的敬畏感。古人的生活,也總給人以極大的想象空間。當神秘的面紗被揭開,那些躺在博物館展廳中的陳列品也可以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地對標當代生活時,我們對于歷史的認知會更加真實生動。
四川南充市博物館的人形陶俑外形很像動漫角色奧特曼
值得關注的是,蘭州大學老師劉全波,專門針對《吉兇書儀》上的涂鴉寫過論文,分析這些動物和題名絕對不是隨意而為,這些文獻又通過自媒體博主傳播出去。通過社交媒體將學術文獻轉化為歷史解讀,從一個更為開闊的維度來看待古代文明,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好事。這種“輕量化”的傳播方式,平衡了文物的嚴肅性與趣味性,拉近了年輕群體與歷史的距離,也提供了另一種視角下的歷史敘事方式。
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這些有趣的“彩蛋”不僅是一個歷史片段,更是一面多棱鏡,折射出教育、文化、文物保護等多重議題。它提醒著我們:歷史的鮮活往往藏于細節,而當代人對這些細節的解讀,既是與古人的對話,也是對自身文化的重新定義。正如《蘭亭集序》末句“后之覽者,亦有感于斯文”所預言,千年后的“有感”正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延續。
◎本文原載于《光明日報》(作者:朱曉帆),圖源網絡,圖文版權歸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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