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01

北京的冬天總是格外寒冷。清晨六點，李明的鬧鐘準時響起。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嘆了口氣，一骨碌爬起來。窗外天還沒亮，寒風呼嘯，吹得窗戶嘎吱作響。

他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生怕吵醒隔壁房間的父親。

李明先是煮了一鍋小米粥，又切了些咸菜和榨菜，蒸了兩個雞蛋。這些都是父親愛吃的家常便飯。藥盒里的藥片已經按時間順序排好，早、中、晚各一格，不同顏色的藥片整齊地躺在白色的藥盒格子里。這是李明每周日晚上的功課，為父親準備一周的藥物。

七點整，他輕輕推開父親的房門："爸，該起床了。"

李國強睡得正香，被兒子這一叫，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渾濁的目光在房間里游移了一陣，才慢慢聚焦在李明臉上。

"明明啊，今天不上學嗎？這么早叫我干啥？"李明心頭一緊，又是這樣，父親的記憶又回到了自己上高中的時候。

他強忍著心中的酸楚，露出溫和的笑容："爸，我早就工作了，您忘了吧？今天是周一，該吃藥了。"

李國強愣了一下，有些尷尬地笑笑："哦，對對對，你都三十多了..."他慢吞吞地坐起來，看了看床頭柜上的藥盒，又看了看日歷，似乎在努力拼湊自己散落的記憶。

這樣的對話在過去七年里，李明已經習以為常了。

2010年，父親在一個暴雨天被一輛闖紅燈的卡車撞倒，造成嚴重的腦部損傷。在醫院搶救了半年，才勉強脫離危險。醒來后的李國強記憶嚴重受損，尤其是四十歲到六十歲這二十年間的記憶，幾乎全部丟失。

他記得年輕時的事，記得李明小時候的事，卻記不得妻子五年前因癌癥去世的事實，也記不得自己已經退休的身份。

作為北京市重點中學的語文老師，李國強曾經桃李滿天下。現在，他連最基本的生活都難以自理。不能獨自出門，怕迷路；不能使用燃氣灶和微波爐，怕出事故；甚至連吃藥都需要李明事先安排好。

李明扶父親起床，幫他穿好衣服，又攙著他去洗漱。這些年，父親的腿腳也不大靈便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李明每一個動作都輕柔而熟練，像是已經重復了千百遍。

"今天吃小米粥，您最喜歡的。"李明把父親安頓在餐桌前，把早餐端上來。

李國強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食物，忽然皺了皺眉："你媽呢？怎么不見她做飯？"

李明的手頓了一下，心頭像是被針扎了一般。母親去世已經五年了，可父親總是記不住這個事實，每一次被問起，對李明來說都是一次傷口被撕開的痛苦。

"媽...媽去看姑姑了，過幾天才回來。"李明還是選擇了善意的謊言。醫生說過，在父親的記憶逐漸恢復之前，不要用殘酷的事實刺激他。

"哦，又去看你姑姑了啊..."李國強點點頭，開始慢慢吃起早餐來。

吃完飯，李明幫父親量了血壓，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看著他把早上那一格藥片一一吞下。然后，他把電視遙控器、手機、一本字跡已經模糊的老筆記本放在父親手邊。

"爸，我要去上班了。您在家記得別開火，餓了冰箱里有水果和面包，渴了就喝保溫杯里的水。午飯我叫外賣，您聽到門鈴就去開門。要上廁所記得拄拐杖，千萬別摔著。"李明反復叮囑，雖然這些話他每天都會說，但他還是擔心父親會忘記。

"知道了知道了，你煩不煩啊。"李國強擺擺手，語氣帶著點不耐煩，卻又透著一絲依賴，"我又不是小孩子，這些都記得。你趕緊去上班吧，別遲到了。"

李明看了看表，已經七點四十了。他的公司在國貿，從這里過去，早高峰至少要一個小時。他匆匆穿上外套，拎起公文包，又回頭看了父親一眼。

老人已經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晨間新聞。在晨光的映照下，他的白發顯得格外刺眼，瘦削的臉上皺紋縱橫，曾經挺拔的身軀如今已經佝僂。

李明忽然覺得一陣心酸，父親老了，而自己卻無力阻止這一切。

"爸，我走了！"李明大聲說。

李國強頭也不回地揮揮手："去吧去吧。"

關上門，李明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向電梯。進了電梯，他才意識到自己早已淚流滿面。他胡亂擦了擦眼淚，暗罵自己沒出息。他不是第一天面對這樣的情景了，為什么還會這么脆弱？

電梯到了一樓，李明整理了一下情緒，大步走出小區。天空飄著細雨，他撐開傘，快步走向地鐵站。在擁擠的地鐵車廂里，他的思緒又飄回了家中。自從父親出事后，他的生活就徹底改變了。

02

李明在一家國企做中層管理，工作穩定，收入不錯。但因為要照顧父親，他拒絕了所有需要出差或加班的工作，導致職業發展幾乎停滯。同期進入公司的同事，有的已經升為部門經理，有的被派往海外分公司，而他，三十五歲了，還是原來的職位，原來的工資。

最讓他心痛的是，他和王梅的感情也因此受到了影響。

王梅是醫院的神經科護士，兩人相戀兩年，感情一直很好。一年前，當王梅提出結婚，希望李明考慮把父親送去專業養老機構時，李明猶豫了。最終，他無法接受把父親"送走"的想法，兩人因此分手。

分手后，王梅還是經常通過微信詢問李國強的情況，偶爾來家里看望，帶來一些營養品和醫療用品。李明知道，王梅是個善良的女孩，她沒有錯。錯的是這個殘酷的現實，錯的是自己無法兩全的處境。

地鐵到站，李明跟著人流涌出車廂，快步走向公司大樓。他看了看手表，八點四十五，還有十五分鐘開早會。他加快腳步，心里祈禱著今天能順利度過，不要有什么意外打亂他的計劃。

下班回家的路上，李明接到了老陳的電話。

老陳是父親的老同事，兩人教了幾十年的書，關系很鐵。父親出事后，老陳經常來看望，陪李國強下棋、聊天。

"明啊，你爸今天情況怎么樣？"電話那頭，老陳的聲音和藹可親。

"還行，就是早上又忘了媽媽已經不在了的事實。"李明嘆了口氣。

"這是正常的。醫生不是說了嗎，這種記憶障礙需要時間慢慢恢復。"老陳安慰道，"明天我去看看他，帶些新出的書給他讀讀，刺激一下他的大腦。"

"好啊，謝謝陳叔。"李明感激地說，"您要來，我爸肯定高興。"

掛了電話，李明加快腳步，他總是擔心父親一個人在家會出事。雖然家里裝了監控攝像頭，他可以通過手機隨時查看父親的情況，但他還是放心不下。

走進家門，李明看到父親正坐在陽臺的藤椅上，目光空洞地望著遠處。

夕陽的余暉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道道深深的皺紋。電視開著，正在播放一個旅游節目，畫面上是海南的椰林和沙灘。

"爸，我回來了。"李明放下公文包，走到父親身邊。

李國強回過頭，眼神有些茫然："明明啊，你放學了？今天怎么這么晚？"

李明心中一沉，又來了。他耐心地解釋："爸，我不上學了，我工作呢。這是下班回來。"

李國強恍然大悟："哦，對對對，你都工作了。"他指著電視屏幕，突然興奮起來，"你看，這個地方真美啊！海南，椰子樹，沙灘，大海..."

李明順著父親的手指望去，屏幕上正在播放海南三亞的旅游勝地。蔚藍的海水，金色的沙灘，搖曳的椰子樹，確實美不勝收。

"是啊，很美。"李明敷衍地說，轉身去廚房準備晚餐。他打開冰箱，取出早上腌制好的排骨，準備燉湯。父親最近牙口不好，最愛喝湯。

正當他忙著切菜時，聽到客廳里傳來一聲驚呼："我的房子！"

李明放下刀，匆忙跑出廚房。只見父親激動地站了起來，手指哆嗦著指著電視屏幕："那是我的房子！我在海南有棟房子，500平的別墅！"

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個豪華小區的畫面，一棟棟紅圍墻的別墅隱藏在椰林之中，看起來確實豪華氣派。李明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父親過去從未提過他在海南有房產，這應該又是他的幻覺吧？

"爸，您別激動，坐下慢慢說。"李明上前扶住父親，擔心他情緒太激動會摔倒。

李國強推開兒子的手，異常堅定地說："不是！那是我的房子！海口市龍華區椰林路8號別墅區，A棟3號。我記得很清楚！"

李明被父親的堅定態度驚到了。往常，父親的幻覺或錯誤記憶被指出后，要么馬上承認錯誤，要么就變得含糊其辭。但這次，他的語氣如此肯定，目光如此清澈，就像是...記憶真的恢復了一般。

"爸，您別著急。您是說，您在海南有套房子？"李明小心翼翼地問。

"對！"李國強用力點頭，"500平米的別墅！鑰匙在我的舊皮箱底層，用紅布包著。皮箱在...在你媽的衣柜里！"

李明愣住了。父親不僅說出了詳細地址，還記得鑰匙的位置。而且，母親的衣柜里確實放著父親的舊皮箱，這是李明一直沒動過的遺物。

"好，爸，我這就去找找看。"李明決定順著父親的話往下走，看看能否找到些線索。

他走進母親的臥室，打開衣柜。母親去世后，他一直沒怎么動過她的東西，衣柜里還掛著她生前的衣服，散發著淡淡的樟腦丸的氣味。在衣柜的最底層，果然有一個棕色的舊皮箱，上面落了一層薄灰。

李明把皮箱拿出來，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是一些舊衣物，一些泛黃的照片，還有一些父親年輕時的證書和獎狀。他一層層地翻找，終于在最底層發現了一個用紅布包裹的小包裹。

他的心跳加速了。難道父親說的是真的？

他顫抖著手打開紅布，里面果然是一把鑰匙，還有幾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一棟漂亮的帶花園的別墅，和父親描述的完全一致。背景是海南特有的熱帶風光。

更讓李明震驚的是，照片中站在別墅門前的確是年輕十幾歲的父親，但他身邊站著一個陌生的小男孩，約六七歲的樣子。照片背面寫著日期：2000年8月15日。

李明拿著鑰匙和照片，一時間手足無措。他走回客廳，只見父親還站在電視機前，眼睛緊盯著屏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畫面。

"爸..."李明的聲音有些發抖，"我找到了這個。"

李國強轉過身，看到兒子手中的鑰匙和照片，眼睛一亮："找到了！這就是那把鑰匙！那棟房子就是我的！"

"爸，這照片上...這個小孩是誰？"李明指著照片上的小男孩問道。

李國強的表情突然變得復雜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又迅速被掩蓋。

他伸手接過照片，輕輕撫摸著那個小男孩的臉，喃喃地說他是誰...他叫小楊..."

"小楊是誰？您的學生嗎？"李明追問道。

李國強沒有回答，只是癡癡地看著照片，眼中噙滿淚水。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著李明："兒子，我們得去海南。我必須去看看那棟房子。"

李明被父親突如其來的要求弄得措手不及。去海南？這怎么可能？父親現在的身體狀況，連出門散步都需要人攙扶，怎么可能坐飛機去海南？

"爸，您先別急。這事我們得好好考慮考慮。您身體不好，長途旅行很辛苦的。"李明試圖勸說父親。

"不行！我必須去！"李國強異常堅決，"我感覺我的記憶在一點點回來。如果去了那里，看到那棟房子，也許我能想起更多事情來！"

李明沉默了。他知道，對父親來說，恢復記憶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七年來，父親一直活在記憶的碎片中，痛苦而混亂。

如果這次真的有機會恢復記憶，他不忍心剝奪父親這個機會。

"好吧，爸。我明天請假，帶您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如果醫生說您的身體狀況允許長途旅行，我們就去海南。"李明做出了決定。

父親激動地握住兒子的手："謝謝你，兒子。"

當晚，李明輾轉難眠。他一遍遍翻看那些照片，試圖從中找出些線索。父親怎么會在海南有房產？那個叫小楊的孩子又是誰？為什么父親從未提起過這些事？

03

第二天一早，李明給公司打電話請了假，然后帶父親去了醫院。父親的主治醫生是神經內科的張醫生，對李國強的情況非常了解。

張醫生仔細檢查了李國強的身體狀況，又詳細詢問了最近的記憶恢復情況。聽完李明的敘述，張醫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種情況在腦損傷病人中確實存在，我們稱之為'記憶閃回'。通常由特定的視覺或聽覺刺激觸發，病人會突然想起一段被封存的記憶。"張醫生解釋道，"如果李老師真的記起了海南的房子，而且能夠提供具體細節，那很可能不是幻覺，而是真實記憶的恢復。"

"那您覺得，帶我爸去海南，對他的記憶恢復有幫助嗎？"李明忐忑地問。

張醫生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從醫學角度看，熟悉的環境確實有助于喚醒更多記憶。但我必須提醒你，記憶恢復是把雙刃劍。有些被壓抑的記憶可能是病人主動選擇忘記的，突然想起可能帶來心理沖擊。"

"我明白了。"李明點點頭，"那我爸現在的身體狀況，能承受長途旅行嗎？"

"從體檢結果看，李老師的基礎身體狀況還不錯。只要在路上注意休息，按時吃藥，坐飛機去海南應該沒有大問題。"張醫生給出了肯定的答復，但又補充道，"不過，我建議你們帶上他的病歷和藥物，以防萬一。"

得到醫生的許可，李明開始著手準備行程。他訂好了第二天的機票，預定了海口的酒店，還特意選了靠近椰林路的位置，方便父親休息。

晚上，李明接到了王梅的電話。雖然已經分手，但王梅作為神經科護士，一直關注著李國強的病情。聽說他們要去海南，她既驚訝又擔憂。

"你爸這么大年紀了，身體又不好，這一趟海南，你考慮清楚了嗎？"王梅的聲音充滿關切。

"醫生說沒問題，而且我爸很堅持。這些年他一直活在混亂的記憶里，如果這次真的能恢復一些記憶，對他來說是好事。"李明解釋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王梅輕聲說："那我陪你們一起去吧。萬一路上有什么突發情況，有個醫護人員在會安心些。"

李明一愣，沒想到王梅會主動提出陪同。雖然心中感動，但他還是婉拒了："謝謝你，但這次可能...涉及到我爸的一些私事。我想還是我陪他去比較合適。"

"我明白了。"王梅的語氣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恢復了專業的口吻，"那你路上一定要注意你爸的身體狀況。我給你列個清單，注意事項和應急措施都在上面。"

掛了電話，李明的心情有些復雜。

他知道王梅是真心關心他和父親，只是自己無法在照顧父親和維系感情之間找到平衡。也許這次海南之行后，一切會有所改變吧。

第二天一早，李明收拾好行李，帶著父親前往機場。出發前，他再三確認帶齊了父親的藥物和病歷，又給家里的親戚打了電話，告知了行程安排。

在去機場的出租車上，李國強顯得異常興奮。他一直看著窗外，嘴里念叨著："海南，我要回海南了..."眼神中充滿期待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飛機起飛后，李國強緊緊抓住兒子的手，像個初次坐飛機的孩子一樣充滿好奇和緊張。李明輕輕拍著父親的手背，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酸楚。曾幾何時，是父親牽著他的手，教他認識這個世界。如今，角色互換，他成了父親的依靠和指引。

"爸，您再給我講講那棟房子吧。"李明嘗試引導父親回憶更多細節。

李國強的目光變得悠遠，仿佛穿越時空回到了過去："那是一棟兩層的別墅，紅色的圍墻，白色的外墻。一樓有客廳、廚房和一間臥室，二樓有三間臥室和一個書房。花園里種了石榴樹和榕樹，還有一棵小楊親手種的芒果樹..."

"小楊到底是誰，爸？"李明小心翼翼地問。

李國強的表情突然變得復雜，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小楊...小楊是..."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陷入了沉默。

李明不再追問，他知道有些記憶的恢復需要時間，也需要合適的環境。也許到了海南，看到那棟房子，父親會記起更多。

04

飛機在海口美蘭機場平穩降落。一走出機艙，撲面而來的熱帶氣息就讓人精神一振。盡管現在是冬天，海南的氣溫依然溫暖宜人，與北京的寒冷形成鮮明對比。

李國強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他們乘坐出租車前往預訂的酒店。一路上，李國強的表現讓李明驚訝不已。父親對海南的街道和環境異常熟悉，能叫出很多地名，甚至知道哪條路更近。

"前面右轉！走新港路近！不要走高架！"李國強突然對司機喊道。

司機愣了一下，看了看導航，驚訝地說："您是海南人？這條路確實更近，但一般外地人不知道啊。"

"我不是海南人，但我在這里住過。"李國強驕傲地說，"二十年前，我就知道這條路了。"

李明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父親的記憶似乎真的在慢慢恢復，而且是以一種驚人的速度。

到了酒店，李明幫父親辦好入住手續，又扶他上樓休息。考慮到父親一天的奔波，李明決定先讓他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尋找那棟房子。

但李國強執意要現在就去："不行，必須現在去！我已經等了太久了！"

看著父親堅決的眼神，李明只好妥協。他們稍作休整，又重新出發前往椰林路8號別墅區。

出租車在一個高檔小區門口停下。這里比照片上看起來更加豪華，經過這些年的發展，周圍已經形成了成熟的高檔社區，環境優美。

在保安的指引下，他們很快找到了A棟3號別墅。這是一棟兩層的獨棟別墅，白色的外墻，紅色的圍墻，門前種著幾棵高大的棕櫚樹。整體外觀與照片上的房子基本吻合，只是圍墻的顏色從紅色變成了白色，門前多了一排棕櫚樹。

李國強站在別墅前，激動得渾身發抖。他緊緊抓住李明的手，眼中含著淚水："就是這里！這就是我的房子！"

李明深吸一口氣，上前按響了門鈴。片刻后，門開了，一位40多歲的女性走了出來，驚訝地看著站在門外的父子倆："請問你們找誰？"

"您好，請問您是這棟房子的主人嗎？"李明禮貌地問道。

"是的，我是林小雨。請問有什么事嗎？"女主人警惕地問道。

李明剛要解釋來意，忽然感覺父親的手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胳膊。他回頭一看，只見父親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中一般，呆立在原地，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