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全世界最大膽的災難片都拍不到的劇情,長達11.7萬年的絕對嚴寒,98.7%的人類消失,“人類”二字差點成為歷史詞語。
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樣的結局,并不是哪個電影導演或編劇的腦洞大開,而是中國頂級科研團隊發現的,真實歷史上曾經發生的故事。 最嚴重的時候,全世界所有人加到一起數量不過只有千余人而已。
滄海桑田
這是中國科學院上海營養與健康研究所李海鵬研究團隊與華東師范大學潘逸萱研究團隊,在《科學》雜志發表的一篇研究論文。
論文中引用的研究結果表示,在大概93萬年前,因為一場自然災害,人類僅剩下了1280個人左右,而這個自然災害甚至延續了十萬年以上。
(原始人類)
大約在距今93萬年前,由于地球發生了“中更新世氣候轉型”,一年12個月的365天當中,每一天都“大約在冬季”。
而這樣的“大約在冬季”更是延續了整整的11.7萬年。在這11.7萬年當中,原本只分布在極地地區的冰川干脆如癌細胞一般擴張,北半球冰蓋面積在短短三千年內直接“漲停”,全球平均氣溫驟降7-8℃。
(冰川覆蓋了全球)
在這樣的嚴寒氣候下,非洲,這個人類祖先誕生與崛起的龍興之地,氣候更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改變。原本橫亙在整個大陸的濕潤季風系統徹底崩盤,稀樹草原面積縮減60%以上。
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對于彼時人類的祖先來說,無疑會是滅頂之災的到來。 就比如埃塞俄比亞,這個過去人類安居樂業的家園。在這片充滿了希望的樂土上,人類餓了有肥沃的稀樹草原提供牛馬等食物,渴了有草原間川流不息的河流提供水源,可以說是生活樂無邊。
可沒有想到的是,隨著氣候的急劇惡化,人類很快就面臨了屬于自己的生存噩夢。
(非洲稀樹草原)
如果看過埃塞俄比亞的博里遺址,就一定能想象出當時人類祖先面臨的生存危機。在距今90萬年到80萬年的區間,早已進入了石器時代的人類,卻在石器的使用方面出現了倒退的痕跡。
似乎由于條件的過于惡化,人類祖先就連走出溫暖的洞穴,走進嚴寒謀取石材都是一件十足的冒險。
以至于當時被科學家發現的石器工具的尺寸縮小四成以上。 這種尺寸的縮小并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出于生存的無奈選擇。斷裂的刃口顯示出這些工具被反復使用到了極限,人類祖先不得不延長工具的使用壽命,以確保在惡劣環境下盡可能地維持生計。
(石器時代的猿人)
而僅僅一個石器工具,就讓當時的人們面臨如此的驚慌。談到衣食住行最重要的進食,對于當時的人類而言,更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在氣候劇變的背景下,原本肥沃的稀樹草原迅速退化,曾經豐富的動植物資源變得稀缺。人類祖先賴以生存的食物來源——大型哺乳動物,以及各種可食用的植物,都因為環境的惡化而大量減少,人類被迫忍饑挨餓。
(原始人類正在狩獵)
甚至這還不是最殘酷的,最殘酷的是,由于氣候過低,人類如果走出溫暖的山洞去覓食的話,極有可能迅速死于嚴寒。留在室內可能餓死,走出室內可能凍死,這對于當時的任何人而言,都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而除了食物以外,缺水也是一項災難。據說當時非洲地區很多湖泊因為過度蒸發,湖水鹽分已經飆升至現代死海的1.5倍,這意味著,曾經養育了人類的湖泊如今卻只能帶來死亡與災禍。
為了找尋到更多的淡水,人類祖先不得不踏上充滿未知與危險的漫長旅途。
(非洲的湖泊)
人類的逆襲
因為這樣的原因,人類的數量一度銳減到了千余人左右,似乎徹底滅絕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是,人類是一種注定將要突破自身極限的動物。
首先,他們第一個解決的就是食物問題。為了填滿自己的肚子,這些原本依賴狩獵和采摘水果為生的動物,轉而挖掘地下儲藏的塊莖類植物,將富含碳水化合物的植物當成他們的主要食物來源。
(原始人的毅力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
這一點,分子考古學的研究發現可以證明。當代的科學家通過這些數據得出結論,在那11.7萬的“大災之年”期間,人類唾液淀粉酶基因AMY1的拷貝數激增了三倍,從而能夠更好的適應食物種類的變化,
而伴隨著尋找食物的活動 ,人類祖先也開始出現了分工。 從化石結果可以看出,他們開始以20-30人的協作單元進行遷徙,無疑已經形成了當代集體社會生活的一種雛形。
(原始人類出現了合作)
而且,這種雛形的進步性更是超過了現代所有人的想象。
就比如,前文提到的博里遺址,那里出土了黑曜石工具。考慮到黑曜石的產地距離博里遺址有130公里以上,這說明當時人類社會的分工合作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水平。
他們形成了原始的貿易網絡,通過跨地域的合作與交流,共享資源和信息,優化了資源的利用配置,提高了生存的機率,甚至還促進了人類的意識能力。
基因研究也揭示了,這種雛形對人體大腦的刺激,控制前額葉皮層發育的SRGAP2基因在此時期發生關鍵突變,工作記憶容量由此擴展40%,群體決策效率產生質的飛躍,為人類祖先在復雜環境中生存提供了有力支持。
在生理層面,人類祖先也展現出了驚人的適應能力。線粒體DNA分析顯示,調控汗腺密度的EDAR基因在此時出現V370A突變,使體表散熱效率提高55%,完美契合當時的干旱環境。
同時,南非豪登省洞穴中發現的中耳骨化石顯示,彼時人類,鼓膜面積在瓶頸期縮小了18%,這種結構改變顯著提升了人類對低頻聲波的敏感度,最終奠定了當代人類聽覺的發展方向。
(原始人類的逆襲)
由此可見,就像海風可以摧毀帆船,也能創造出最勇敢無畏的水手那樣,這場長達11.7萬年,曾經差點毀滅了人類的生存挑戰,最終反而成為了人類文明躍升的跳板。
在經歷了這場絕地求生的洗禮后,人類祖先不僅成功地適應了極端環境,更在多個方面取得了顯著的進步,后來的人類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而這些基礎,不僅造就了今天的我們,更幫助我們最終成為了萬物之靈。
參考資料: 1、中國青年報《中國科學家開創新方法獲重要發現:93萬年前人類祖先近乎滅絕》 2、新華社《93萬年前人類祖先僅剩千余人?人類自古就是命運共同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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