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crush帶我偷偷開葷了一個月。
我為初嘗禁果而暗自歡心,以為多年暗戀終成正果。
直到出成績那天,賀郁川將我的孕檢報告甩到我媽臉上:
“宋老師,您不是說早戀惡心嗎?現在您女兒也是被我搞大肚子的惡心人了。”
“只可惜,您女兒的孩子和她一樣,也是個沒爹負責的私生子。”
緊接著他不告而別,只扔下一筆“嫖資”。
再次見面時,我已經成了他手下的情婦。
可賀郁川,卻瘋了般要上趕著喜當爹。
······
被金主喊去陪酒的時候,我正囑咐電話那頭的七歲兒子早點休息。
身前的男人和我擦肩而過,先一步比我聽到包廂里的談話。
“老程那小情人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漂亮,聽說剛成年就跟了你?”
“再漂亮也被我玩膩了,怎么?李總也想玩玩?”
程盛聽似嘲弄的聲音,隱約透出一股炫耀:“不過是我養著玩的一個騷狐貍,李總要是喜歡,我這就讓她陪你!”
做了程盛這么多年的情婦,我知道他愛裝。
特別是拿我當談資時,他尤為覺得臉上有光。
所以我并沒有任何波瀾地推門而入,也因此更加清晰地聽到了那道熟悉的嗓音。
“不好意思啊兄弟們,我女朋友不會喝酒,我替她回大家一杯。”
下一秒,包廂內的眾人聽到我的動靜紛紛回頭。
而和他對視的那一眼,男人沒被喝完的酒瞬間掉落在地,連舉杯的手都頓在了半空。
我從未想過,自己跟賀郁川會以這樣的形式重逢。
時隔八年,他變得游刃有余,舉手投足都散發著高貴氣質。
旁邊…還坐著性感美女。
我努力保持微笑,機械般的說出那句爛熟于心的開口白:
“程哥哥,人家好想你啊~”
隨著話音落下,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我身上,有驚艷,有同情。
但更多的,是鄙夷。
程盛伸手將我圈在他大腿上,一雙油膩的手止不住伸進我的裙擺。
賀郁川盯著我的眼神也從震驚換成毫不掩飾的嫌惡。
我想,他看出了我情婦的身份。
隨著桌上的一群男人將價值不菲的洋酒一杯接一杯地往我肚子里灌,我也聽出了賀郁川和他身邊女人的關系。
女人叫江柔,是賀郁川門當戶對,出身干凈又兩情相悅的未婚妻。
我突然想起我媽當年說過的話,早戀害人。
確實。
比如此刻,我的早戀男友意氣風發地摟美人入懷。
而我,卻頂著未婚媽媽的頭銜,在給和我爸一樣大的男人做情婦。
“老程,別光顧著自己爽啊,也讓我們見識見識這小情人怎么玩啊!”
李總說這句話時,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我,眼神在我胸前游移。
程盛是個人精,他一眼便看出了李總看我的眼神不簡單。
犧牲一個養著玩的玩意換一個來日多有合作的朋友,是很劃得來的。
所以他哪怕對我再有占有欲,也還是會在這種場合讓我坐在李總旁邊。
我心領神會,嘴甜著去給李總嬌滴滴地倒酒。
李總似乎被捧得開心了,直接掏出一沓子紅紅綠綠的鈔票扔在我臉上。
“哎呀大熱天的,得降降溫啊!”
“不如這樣吧小美人,我給你每十張你就脫一件,怎么樣?”
在場的眾人拍手叫好,只有賀郁川放酒杯的聲音重了許多。
我順著聲音下意識看向賀郁川,剛才李總游走在我身上的動作盡入賀郁川眼簾。
此刻他嘴角正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嘲諷。
于是我乖巧地用臉接過那沓錢,隨之脫掉外套。
第二次,李總命令我脫掉襯衫。
我迅速解開扣子,襯衫下滑,露出大片白嫩。
深邃的曲線幾乎就要呼之欲出,再無遮攔。
我聽到了有人吞咽口水和舉起閃光燈偷拍的聲音。
第三次,內衣和短裙二選一。
只是這次李總撒錢的時候偏了一下手,十張鈔票紛紛落在地上。
我無所謂地蹲下身子,將錢一一撿了起來。
直到賀郁川抬腳,用皮鞋踩在最后一張百元大鈔上,眼神死死地盯著我。
“肯當情婦的女人,還真是賤得不行!”
我無視頭頂的譏諷,仰起頭微笑:
“這位老板,麻煩您抬一下腳。”
賀郁川頓了幾秒,最終還是江柔讓他收回了那只貴腳。
我將錢全部撿好后,準備做出短裙的選擇。
可下一秒,一道制止的聲音在起哄聲中響起:
“等等!”
江柔突然站起身,提出要我陪她去洗手間。
我知道江柔是故意幫我解圍,她是賀郁川帶來的,所以沒人敢阻止她。
在走出包廂的前一刻,江柔把自己的外套脫給了我。
衛生間里,江柔并沒有上廁所,而是一遍一遍擦拭著我被賀郁川踩紅的手背。
“你明明該是剛大學畢業的年紀,為什么要給那群人當情婦,賺這種臟錢呢?”
我認真打量著賀郁川的未婚妻。
她穿著一身剪裁得當的迪奧套裝,看起來很是優雅。
善連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
所以這樣幸福的人一定不明白,為什么我有手有腳,卻心甘情愿賺這種臟錢。
可我該怎么跟她解釋呢?
因為我很需要錢。
因為我七歲的兒子還等著吃飯。
因為我媽還在病床上等我付高額的醫療費。
而這一切,都拜她的未婚夫所賜。
等我們回到包廂后,想象中的起哄脫衣并沒繼續。
因為程盛的老婆來了。
正宮的突然到場,一瞬間就沖散了包廂內曖昧的氣氛,在場所有人都有一股要幸災樂禍看我好戲的意味。
我原以為林雪會當場發飆,會沖上來罵我蕩婦,然后再狠狠撕爛我的臉。
可她沒有,她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
完全忽視我的存在,仿佛我只是包廂里不值一提的花瓶擺飾。
林雪臉上一直掛著得體的微笑,幫她的老公一起和在場的男人們談合作。
而我就坐在她旁邊,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甚至連一絲一毫地難堪都沒有。
我是上不得臺面的情婦,應該習慣。
直到酒局結束,程盛也去結賬,當包廂里只剩下林雪和我兩人時。
林雪才終于卸下偽裝,騎在我身上扇我耳光。
“小狐貍精!只能在男人胯下賣笑的貨!”
“一個賣身的賤貨也敢舔著臉來這么重要的應酬?有人生沒人教的蕩婦!”
林雪聲音很是尖銳,嘴里對我罵著各種骯臟污穢的詞語。
我很想告訴她,我的確沒有爸爸,連我媽也成了植物人。
所以沒人再教我該怎么做人。
但我一句話都沒說,始終保持著沉默任憑她打罵。
或許是我平靜的樣子徹底激怒了林雪,她尖叫著朝我扔來一個酒瓶。
一瞬間,頭破血流。
猩紅的血從我額頭流到眼睛里,林雪想再次動手時,一只手臂突然抓住了她。
“夠了!別在我場子里鬧,我怕被弄臟!”
賀郁川去而復返,臉色鐵青地攔下林雪。
林雪怒氣沖沖離開后,我也捂著被砸破的額頭跑了出去。
一晚上的心理防線終于崩塌,我坐在門外的垃圾桶旁嚎啕大哭。
不知哭了多久,身后突然傳來一聲鳴笛。
一輛邁巴赫搖下車窗,露出賀郁川的臉。
“上車。”
我搖搖頭:“不用了。”
賀郁川皺了皺眉,直接下車把我抱上了車。
額頭上的傷口疼得我頭暈目眩,懶得爭執,便開口報了個位置。
賀郁川沒開導航,那是我家的位置,他知道。
八年前,高考前的最后一百天,賀郁川偷偷來這給我放過很多次煙花。
現在想想,他那時大概也是在演戲。
要下車時,賀郁川抬眼盯著我家的位置,嘴角突然掛上一抹笑:
“這么多年不見,宋老師還好嗎?”
我手上開車門動作一頓,沉默了很久。
久到賀郁川已經沒有耐心等下去,反而掐著我脖頸繼續譏諷:
“我記得我們宋老師不是最看不起早戀嗎,她知道自己女兒早戀被甩后又出來賣嗎?”
“哦忘了,她早就不是什么老師了,那她是不是也舔著臉在花你出來賣的錢呢?”
這句話落的時候,賀郁川在我鎖骨處狠狠咬了一口。
我被疼得下意識掙扎,卻被賀郁川牢牢掐住。
“宋老師知道她女兒和金主做過這么多次嗎?多到身上的吻痕連牙印都蓋不住!”
賀郁川說到宋老師三個字時,滿腔諷刺。
我想,如果他知道我媽拜他所賜成了八年的植物人后,一定能得意地笑出聲。
見我使勁擦著他咬過的地方,賀郁川語氣里分不清怒意還是嘲弄:“我可是你金主的甲方,勸你也拿出那副阿諛諂媚地笑臉來面對我。”
我覺得頗有道理,于是便掛上微笑。
“賀總您說得對,我得有身為情婦的自覺,所以我還要回家打電話安撫金主。”
賀郁川猛地松開我的脖子,面露嫌惡:“宋暖,你現在不過是個人人可睡的小三,不如來給我當情婦吧?”
“畢竟我年輕力壯也比他有錢,還是說你從小沒爸,就想找個和你爸差不多大的?”
他盯著我裸露的鎖骨,又開始了新一輪地口不擇言。
我懶得爭論,便面無表情的下了車。
下車后,聲音再次從身后響起,我停住腳。
“程盛到底給了你多少錢?”
“一個月,兩萬。”
男人不屑地笑了一聲:“兩萬?你他媽還真便宜。”
身后的氣息變得沉重,我沒敢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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