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重慶大媽去買菜,發現一個菜販子很眼熟,對方說話還帶有河南口音,她一怔:“這不是大特務徐貴林嗎,他怎么在這?”
徐貴林這名字,在解放前的重慶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惡人。他是河南人,早年投身國民黨軍隊,靠著一手好槍法和冷血心腸,被軍統看中。抗戰時,他在敵后干了不少暗殺活兒,專挑日偽漢奸和日軍軍官下手。日本投降后,他被調回重慶,進了渣滓洞監獄當看守。那地方關的全是地下黨員和進步人士,徐貴林在那兒的所作所為,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在渣滓洞,他是出了名的狠角色。1948年,中共黨員車耀先和羅世文被抓進來,徐貴林親自上手審訊。這兩人寧死不屈,他氣急敗壞,皮鞭抽得血肉橫飛,甚至拿冷水潑醒他們接著折磨。后來,他奉命參與了對這兩人的殺害,手上又添了兩條人命。可這還不是他最惡劣的罪行。1949年11月,重慶解放在即,他接到上級的死命令,帶著一幫特務沖進牢房,用沖鋒槍對著里面的地下黨員一通掃射,上百人就這樣沒了命。事后,他心里清楚,解放軍來了,自己這身罪孽跑不掉,趕緊腳底抹油開溜。
徐貴林逃跑那陣子,慌得像喪家犬。他先往廣安方向跑,半道聽說解放軍已經封了路,只好掉頭奔三臺縣。到了那兒,他撞上了胡宗南的殘部,索性混了進去。可這幫殘兵沒撐多久就被解放軍打散,他也在亂戰中被抓。不過,他腦子轉得快,謊稱自己是被國民黨抓壯丁的苦力,解放軍沒細查,給了路費就放了他。眼看國民黨徹底完了,他不敢再跑遠,想起岳父岳母在重慶,就偷偷摸摸回了城。
回到重慶后,他投奔岳父家。那會兒岳父家日子過得緊巴巴,他一來更是雪上加霜。為了不白吃白喝,他開始幫著干點農活,偶爾還拿點菜去市場賣,混口飯吃。1950年春天,重慶的市場慢慢有了生氣,徐貴林也成了個不起眼的小販子。他低著頭擺攤,盡量不惹人注意,可誰能想到,過去那些血債會在這時候找上門來。
葉蘭英是重慶裕華紗廠托兒所的所長,平時就是個普通大媽。她家以前住渣滓洞附近,對徐貴林那張臉和河南口音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早上,她去市場買菜,走到一個攤前,隨手拿起一捆青菜。那攤主抬頭回了一句,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河南味兒,葉蘭英心里咯噔一下。她盯著那張臉,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腦子里全是當年渣滓洞的傳聞。她沒吭聲,付了錢拿上菜就走,可心里已經翻了天。
回家路上,葉蘭英越想越覺得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她知道徐貴林手上的人命太多,這種人渣絕不能讓他逍遙法外。她咬咬牙,跑到公安機關把這事說了。公安一聽,馬上重視起來,拿了幾張照片給她辨認。她一眼就指出徐貴林,斬釘截鐵地說就是他。公安沒耽擱,派人暗中盯梢,第二天一早就在市場上把他逮了個正著。
徐貴林被抓后,公審沒拖太久。法庭上,他的罪行被抖得干干凈凈:殺害車耀先、羅世文,血洗渣滓洞,上百條人命全算在他頭上。證據擺在那兒,群眾氣得牙癢癢。最終,他被判了死刑,當場執行。槍響的那一刻,這個惡棍總算得了報應。葉蘭英因為舉報立了功,公安還特意表彰了她。她一個普通大媽,憑著膽量和正義感,把隱藏的惡魔揪了出來。
這事傳開后,重慶老百姓都說,葉蘭英真是好樣的。徐貴林這種人,干了那么多喪盡天良的事,以為自己能躲過去,可終究逃不過群眾的眼睛。葉蘭英的舉動,不光是給自己出了一口氣,也給那些被他害死的人討回了點公道。1950年的重慶,表面上恢復了平靜,可像這樣的故事,提醒著大家,過去那些黑暗還沒完全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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