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01

我叫李明，今年34歲，在一家中型科技公司做項目經理。說起來，我的人生軌跡很普通——農村出身，大學畢業后北漂，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從底層程序員爬到現在的位置。如果非要說有什么不普通的地方，那就是我娶了一個在我看來完全不該屬于我的女人。

小芳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好的人。六年前，公司組織員工去一家幼兒園做志愿活動，我被分配給了小芳帶的班級。

她那時剛從師范大學畢業不久，比我小兩歲，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孩子們都喜歡圍著她轉。一整天下來，我幾乎說不出話來，只是在一旁默默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很喜歡孩子啊？”收拾教室的時候，她突然問我。

“嗯，挺可愛的。”我不擅長與人交流，尤其是漂亮女孩。

“可是你看起來挺緊張的，一天都沒怎么說話。”

“我...不太會表達。”我承認道。

她笑了：“沒關系，你的眼神很溫柔，小朋友們都很喜歡你。”

就這樣，我們有了第一次交流。后來，我找各種借口再去那家幼兒園，志愿者活動結束了，我就送一些孩子們需要的玩具和圖書。每次都是匆匆忙忙，連多看小芳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直到有一天，她在幼兒園門口攔住了我。

“我們可以交換一下聯系方式嗎？”她直接地問，“你送來的那些童書選得很棒，我想請教你一些選書的建議。”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只是呆呆地掏出手機。她笑著輸入了自己的號碼，還給自己打了個電話。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像小芳這樣家境優越、性格開朗的女孩為什么會對我這種內向靦腆的普通人感興趣。

她的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退休中學教師，從小接受最好的教育，會彈鋼琴，懂茶藝，連說話都帶著一種我學不來的優雅。

而我，除了工作勤奮一點，實在找不出什么特別之處。

“因為你真實，”她后來告訴我，“你身上沒有那種刻意的討好和表演，這在北京很難得。”

我們開始約會，先是一起去圖書館，后來看電影、爬山、嘗遍各種小吃，小芳很會聊天，總能找到話題讓我放松下來。她喜歡聽我講農村的故事，對我描述的田園生活充滿向往。

我則癡迷于她講述的家庭教育和童年趣事，那是我從未體驗過的世界。

戀愛一年后，我鼓起勇氣向她求婚。

那是一次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約會，我們只是在附近的公園散步，沒有鮮花，沒有戒指，甚至沒有提前準備好的臺詞。看著夕陽下她的側臉，我突然說：“我想和你結婚。”

小芳愣了一下，然后開心地笑了：“好啊。”就這么簡單，我們決定共度一生。

當然，現實沒有這么簡單。當小芳告訴她父母我們的決定時，迎來的是一場風暴。

“李明？就是那個農村來的程序員？”電話那頭，我清晰地聽到了丈母娘王淑華的聲音，“你瘋了嗎？他能給你什么樣的生活？”

“媽，我不需要什么樣的生活，我只需要和我愛的人在一起。”小芳堅定地回答。

“你懂什么是愛嗎？你才多大？感情是會變的，但條件不會。你現在被一時的感情沖昏了頭腦，等你清醒過來，后悔都來不及了！”

那晚，小芳哭了很久，我抱著她，心里又愧疚又委屈。

我知道，在丈母娘眼里，我不過是個沒背景、沒資源的窮小子，高攀了她的女兒。

02

見面是不可避免的。第一次去小芳家，我精心準備了禮物——給岳父的上等茶葉，給丈母娘的高檔化妝品。

岳父張德忠還算客氣，接過禮物說了句“破費了”；丈母娘則直接把化妝品放在一邊，連看都沒看一眼。

“李明，聽說你是農村出來的？”餐桌上，丈母娘開門見山。

“是的，江蘇南部的一個小村子。”我緊張地回答。

“那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種田，偶爾做些零工。”

“哦，那你現在月收入多少？有車有房嗎？”一連串的問題像審訊一樣砸向我。我盡量詳細地回答每一個問題，但看得出丈母娘對我的回答不太滿意。岳父偶爾打圓場，但很快又被丈母娘的氣勢壓了下去。

“媽，李明在公司表現很好，年底可能會升職呢。”小芳試圖為我說好話。

“升職有什么用？他這個行業本身就不穩定，你看看你表姐，嫁給了醫生，多有保障。”

丈母娘不屑地說，“再說了，你們倆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長久了肯定會有問題。”

我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頓飯吃得我幾乎窒息，從頭到尾，丈母娘沒給我一個好臉色。臨走時，她把小芳拉到一邊，我聽見她說：“媽給你三個月時間考慮，實在不行，媽給你介紹別的對象。”

后來的半年，是我人生中最艱難的時期。小芳堅持要和我在一起，丈母娘則使出渾身解數阻止。她給小芳介紹了不下五個“優質男青年”，從醫生到公務員，各行各業的精英。

她三天兩頭打電話給小芳，說我這不好那不行。更過分的是，她竟然找人調查我的背景，連我大學時談過一個女朋友的事都翻了出來，說我“感情經歷復雜”。

我沒有退縮。為了證明自己，我拼命工作，熬夜加班成了家常便飯。付出終于有了回報，我升職了，薪水也漲了不少。我買了一輛二手車，又貸款買了一套小房子，雖然位置偏遠，但總算有了自己的家。

三年后，在小芳的堅持下，我們登記結婚了。丈母娘沒有出席婚禮，只有岳父來了，還偷偷塞給我一個紅包，說是他和丈母娘一起的心意。

我知道那完全是岳父一個人的，但還是感激地收下了。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幸福。小芳在幼兒園工作，我在公司繼續打拼。我們一起裝修小房子，一起做飯，一起規劃未來。

唯一的遺憾是，丈母娘始終不肯接納我，每次去小芳家，她總是找各種理由貶低我，在親戚面前說我沒出息，在朋友面前說小芳嫁錯了人。

“李明，你家里是種田的吧？來，嘗嘗這個菜，應該符合你的口味，不像我們平時吃的那么精致。”

“小芳這么優秀，當年追她的人能排一個連，結果卻選了你，真是讓人想不通。”

“你看隔壁劉家的女婿，年紀輕輕就當了主任，再看看你，還是個小職員。”這些話，我都忍了。為了小芳，我能忍受一切冷眼和嘲諷，但去年春節發生的事情，徹底擊垮了我的忍耐。

那天，丈母娘當著全家人的面說：“小芳啊，你三十好幾了，也該要個孩子了。媽托人給你看了面相，說你和李明八字不合，可能很難有孩子，要不...你考慮考慮？”那個未說完的“考慮考慮”，明顯是在暗示小芳和我離婚。

我第一次當眾反駁了丈母娘：“媽，生育是科學問題，不是算命能解決的。再說了，我和小芳感情很好，不會離婚的。”

丈母娘臉色鐵青：“我女兒嫁給你，本來就是個錯誤！”小芳哭著把我拉出了門，我們提前結束了春節拜訪。

那一刻，我決定以后再也不去丈母娘家了，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今年春節，小芳突然說想回家看看，她說岳父身體不太好，丈母娘打電話時聽起來很疲憊。我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了。

“就去一天，初二去初三回，好嗎？”她懇求道。

“好吧，但我不想和你媽有任何沖突。”

“嗯，我會和她說的，你也控制一下自己。”就這樣，大年初二這天，我們開車去了丈母娘家，一路上，我的心情沉重得像灌了鉛。

03

到丈母娘家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小芳一下車就小跑進屋，我在后面慢吞吞地拿行李，故意拖延時間。

“李明來了！”岳父遠遠地就沖我招手，“快進來，外面冷。”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提著大包小包走進院子，丈母娘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鼓起勇氣喊了一聲：“媽，新年好。”她點點頭，沒說話，轉身進屋了。

我在心里嘆了口氣，看來這次拜年也不會太愉快。

屋里暖烘烘的，餐桌已經擺好了一半。小芳在廚房幫丈母娘切菜，不時傳來說笑聲。岳父拉著我坐下，給我倒了杯茶。

“最近工作怎么樣？”他關切地問。

“還行，年底升了職，現在是部門主管了。”

“好啊，有出息！”岳父拍拍我的肩膀，壓低聲音說，“你媽那邊，你別往心里去，她這個人就這樣，嘴硬心軟，時間長了就好了。”

我苦笑一下，心想這話岳父已經說了三年多了，可丈母娘對我的態度絲毫沒有好轉。

晚飯很豐盛，有魚有肉，還有我最愛吃的紅燒排骨。但我幾乎沒有胃口，機械地夾著菜，有一句沒一句地回應岳父的問話。丈母娘全程沒看我一眼，只跟小芳說話。

“小芳，嘗嘗這個魚，我特意做的，你小時候最愛吃了。”

“媽，你也給李明夾一塊吧，他也喜歡吃魚。”小芳試圖拉近我和丈母娘的關系。

“他自己會夾。”丈母娘冷冷地說。

氣氛一度凝固。岳父趕緊岔開話題，說起了他最近研究的古董茶具。

飯后，岳父提議喝點酒，說是他從一個老朋友那里得到的好酒，一直留著過年喝。

“李明，來嘗嘗這個，保證你沒喝過。”岳父打開一瓶看起來年代久遠的白酒，倒了兩杯。

我不擅長喝酒，平時滴酒不沾，但這種場合，不喝似乎不太給岳父面子。何況，我現在需要酒精來麻痹自己，讓這個尷尬的夜晚快點過去。

“好酒！”我抿了一口，感覺喉嚨火辣辣的。

“慢點喝，這酒后勁大。”岳父提醒道。

我們邊喝邊聊，主要是岳父在說，我在聽，酒過三巡，我已經有些頭暈了。

丈母娘和小芳在廚房收拾碗筷，不時傳來碗碟碰撞的聲音。

“李明，你是個好孩子。”岳父突然說，“小芳跟你在一起，我看得出來她很幸福。只是她媽那邊...你多擔待。”

“我明白，我不會讓小芳為難的。”我的舌頭已經有些不聽使喚。

“她媽年輕時也吃過苦，所以對小芳的婚姻特別在意。她不是針對你個人，而是...唉，算了，過去的事不提也罷。”其實我很想知道丈母娘年輕時經歷了什么，但岳父明顯不想多說。我們又喝了幾杯，岳父去了衛生間。

這時，丈母娘走了進來。

“怎么喝這么多？”她看了看桌上的酒瓶，皺起眉頭，“李明，你開車來的，待會還能開車回去嗎？”這是她今晚第一次主動和我說話，雖然語氣不太友好。

“媽，我們住這里啊，不是說好了嗎？”小芳從廚房探出頭來。

“那也不能喝這么多，這么多年了，還是這么不懂事。”丈母娘搖搖頭，轉身又回廚房了。

我的臉火辣辣的，不知是因為酒精還是羞辱。

這時，岳父回來了，看我臉色不好，知道剛才可能發生了什么。

“別在意，喝酒喝酒。”他又給我倒了一杯。

接下來的半小時，我幾乎是機械地喝著，想要用酒精淹沒自己的委屈和憤怒。岳父見狀，悄悄地摻了白水在我的酒里，但已經晚了，我醉得不輕。

“小芳，你來看看你老公，喝成這樣了。”丈母娘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小芳急忙過來，看著搖搖晃晃的我，輕聲責備：“讓你少喝點，你怎么又喝這么多？”

“我沒醉，我很清醒。”我嘴上說著，身體卻不聽使喚，差點摔倒。

“爸，你怎么能讓他喝這么多？”小芳無奈地對岳父說。

“我的錯，我的錯，沒看住他。”岳父歉意地說，我被扶到客廳沙發上，頭暈目眩，惡心感一陣陣襲來。小芳去拿醒酒藥，丈母娘則站在一旁，臉上寫滿了嫌棄。

“就這點出息，酒量這么差還硬喝。”她小聲嘀咕，但我聽得一清二楚。

酒精沖昏了我的理智，長年累月的委屈一下子爆發出來：“我...我知道您看不起我...但我對小芳是真心的...我會讓她幸福...”

“你現在這樣能讓她幸福嗎？”丈母娘反問。

“媽！”小芳拿著藥回來了，聽到這話，急忙制止。

“我說的是實話。你爸今天喝多了，你也看到了，他們男人喝多了就什么德行都出來了。”丈母娘毫不留情。

我掙扎著站起來，踉踉蹌蹌地往外走：“我出去...透透氣...”

“李明！”小芳追了出來，“外面冷，你穿件外套。”

“不用...我去車里休息一會兒...”我推開小芳，跌跌撞撞地走到院子里的車旁。

小芳無奈，回屋拿了我的外套和車鑰匙，追了出來，我已經靠在車門上，嘔吐感一陣陣襲來。

“你啊，怎么這樣？”小芳心疼地幫我擦嘴，“上車吧，躺一會兒就好了，我去幫媽準備明天的早飯，你休息一下，別著涼了。”她打開車門，扶我躺在后排座位上，又蓋上外套，還塞了個小枕頭在我腦袋下面。

“車鑰匙我拿著，你好好休息，醒了就進屋。”她輕聲說，關上車門。

我在后座蜷縮成一團，酒精讓我的大腦混沌不堪。我隱約聽到小芳和丈母娘爭吵的聲音，但已經沒有力氣去在意了，不知過了多久，我陷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

恍惚中，我回想起和小芳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第一次約會時，她穿著淡黃色的連衣裙，笑容明媚；我第一次牽她的手，緊張得手心冒汗；我們第一次接吻，在她家樓下的小花園里，月光如水...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我甚至想起了更遠的記憶。十八歲那年，爸爸用攢了一年的錢給我買了人生第一臺電腦；大學時為了省錢，我和室友輪流吃泡面度過的日子；畢業后北漂，住在地下室里，每天坐兩個小時地鐵上班...

這些苦，我都挺過來了，可為什么丈母娘的一句話就能讓我如此難過？

正想著，我忽然感覺車身輕微晃動，接著聽到了車后備箱被打開的聲音。

我頓時清醒了幾分，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