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隨便抓，我上面的保護傘會保我安然無恙”！

但是天網恢恢，遮蓋的再嚴實，

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他是人人喊打的“土皇帝”，一頓飯就吃掉金百萬，

四年時間就斂財40億，在杭州的那幾年，

他是無比的囂張，但是最終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01

夜晚的杭州燈火通明，

濱江區的高樓在江邊排成一列，

虞關榮站在自家豪宅的陽臺上，

手里端著杯紅酒，俯瞰這片他眼里的“王國”。

樓下車庫里停著幾輛跑車，引擎聲偶爾響起來，

像在提醒所有人，這地方有主了。

那是2018年5月16日的晚上，他剛從會所回來，

桌上還擺著沒吃完的龍蝦殼，

空氣里彌漫著酒味。

可第二天，法庭的鐵門就關上了他的人生。

宣判那天，法官的聲音冷得像冬天的風，

無期徒刑四個字砸下來，財產全沒了。

那座他用十幾年堆起來的塔，塌得一點不剩。

02

虞關榮的起點是濱江區一個不起眼的小村子。

家里種田為生，

房子是那種泥墻瓦頂的老屋，風一吹就漏。

父母忙著地里的活，顧不上管他，

他小時候就喜歡到處跑，

村里雞窩里的蛋少了好幾個，大家都知道是誰干的。

長大點，他開始跟村里那些閑漢混在一起，

偷點東西換點錢花。

初中沒念完，學校就勸他走人，

原因是打架太多，老師管不住。

父母氣得拿棍子追著他打，可他跑得快，

回頭還笑嘻嘻地躲開了。

后來，他搶了個路人的錢包，

被派出所抓了，關了幾天放出來，

家里人哭著求他老實點，他壓根沒往心里去。

直到1997年，他在街上起了色心，

想對個路人下手，結果沒得逞，

反而被送進監獄，判了14個月。

鐵窗里，他認識了吳才龍，一個比他還狠的家伙。

兩人蹲在一起抽煙，虞關榮盯著墻縫發呆，

心里頭冒出個念頭：出去后得干點大的。

出獄那天，陽光刺眼，虞關榮瞇著眼睛走出來，

吳才龍拍著他的肩，說以后一起混。

沒過幾年，杭州的房地產熱起來了，

濱江區到處是推土機轟隆隆的聲音，

老房子拆了一片又一片。

可有些住戶不樂意搬，賠的錢不夠，

他們就守著房子不走。

管拆遷的趙榮良急得滿頭汗，

工程拖了一個月，上面催得緊，他想起了虞關榮。

兩人約在飯館見面，趙榮良點了盤花生米，

直說只要能搞定這事，錢不是問題。

虞關榮咧嘴一笑，帶上吳才龍和幾個手下，

挨家挨戶去“談”。

有戶人家門口，

老太太抱著門框不松手，虞關榮揮揮手，

手下抄起棍子砸過去，木門裂了，

老太太嚇得癱在地上，簽字的手抖得停不下來。

幾天后，釘子戶全搬走了，

趙榮良拍著桌子夸他能干，塞了一大筆錢。

虞關榮拿著錢，眼珠子轉了轉，

干脆盤下家小建筑公司，

價錢低得離譜，賣家不敢不點頭。

從那以后，濱江的工程招標，

他說了算，誰想接活都得先過他這關。

03

幾年過去，虞關榮的日子越過越敞亮。

濱江的高樓越蓋越多，他的口袋也越來越鼓。

公司里養了一群打手，都是些蹲過號子的狠角色，

只要錢到位，啥事都敢干。

招標的事，他跟趙榮良里外配合，

別人出再高的價也沒用，工程還是他的。

有人不服氣，像蕭山來的陳生祥，

仗著自己有點勢力，想搶塊地盤。

虞關榮聽完就火了，

當晚帶人埋伏在陳生祥吃飯的飯館外頭，

等他喝得暈乎乎出來，手下沖上去就是一頓亂砍。

陳生祥倒在血里，手下跑了一半，

報警也沒用，飯館的監控偏偏那天壞了，

警察查不出啥，只能放手。

后來，陳生祥灰溜溜地走了，

濱江的地盤再沒人敢碰。

虞關榮坐在辦公室，腳翹在桌上，

點根煙吐著圈，覺得自己真是這地方的天。

到了2014年，虞關榮徹底站上了風口。

四年時間，他接了36個工程，

錢嘩嘩地往里流，算下來有40億。

濱江的會所成了他的常駐地，

一頓飯花個幾十萬是常事，桌上擺滿海鮮，

旁邊還有人端著天價紅酒伺候著。

他買了跑車，車庫里停滿法拉利和保時捷，

開出去滿街的人都看。

房子也多了起來，北上廣都有他的房產，

值十個億都不止。為了洗錢方便，

他又弄了個房地產公司，黑錢變白錢，

手法熟練得不行。

最狠的是，他連國企都敢伸手要錢，

每年上千萬的保護費，

那些經理低著頭送錢過來，生怕惹他不高興。

晚上，他站在陽臺上，看著江邊的燈火，

覺得自己站得比誰都高，誰也動不了他，

人們稱他為“土皇帝”。

04

可這塔底下，早就有裂縫了。

濱江的老百姓受夠了，白天不敢大聲說話，

晚上不敢出門，怨氣憋了一年又一年。

2018年初，有人偷偷寫了舉報信，

寄到省里去，信越來越多，像潮水一樣涌上來。

上面終于盯上了虞關榮，手下有個家伙喝多了，

吹牛說自己老大跟誰誰是拜把子兄弟，

這話傳到警方耳朵里，調查組立刻行動起來。

查著查著，26個當過他靠山的官員露了頭，

連公安局里都有人。

5月17日晚上，500個警察圍了濱江，

警笛響得震天，虞關榮還在會所喝酒，

門突然被撞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他被押上車時還喊著有靠山，

到了看守所才發現，那些靠山全被抓了。

2019年，法庭宣判那天，他坐在被告席上，

低著頭聽法官念罪名，30多條罪，一個比一個重。

無期徒刑敲下來，他的塔塌得干干凈凈。

抓捕之后，濱江的夜市熱鬧起來了。

以前沒人敢擺攤的地方，現在滿是燒烤的煙火味，

小孩在街邊追著跑，大人聊著天，笑聲傳出去老遠。

虞關榮被關在監獄里，鐵窗外的天還是那個天，

可他再也看不到濱江的燈火。

牢房里靜得嚇人，他盯著墻上的裂縫發呆，

手邊連根煙都沒有。濱江的居民慢慢習慣了新日子，

晚上出門再不用提心吊膽，巷子里又有了人氣。

那座用貪心堆起來的塔沒了，地上卻長出了新東西。

05

虞關榮的下場也給人們提了個醒，

不是囂張就能把所有的事情給抹掉的，

中國是法治社會，

壓垮人民的人最終還是會被法律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