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深秋,毛主席家負責看管李訥的保姆妞兒沒有任何交待,就不見了蹤影,警衛人員到她家去尋訪也毫無結果。
這件事立刻引起了大家的高度警惕,保衛部門發動戰士們四處去尋找,最后,大家在毛主席住處西北方向的一個山坡上發現了妞兒的尸體。
現場的畫面令人觸目驚心:妞兒頭發凌亂,身上的衣褲都有被人為撕扯的痕跡,脖子上卻有一道滲出血的紫色傷痕,除此之外,現場還有搏斗和撕打的痕跡。
這顯然是一起性質惡劣的奸殺案,最令人感到憤慨和后怕的是,它竟然發生在延安,發生在毛主席的身邊!
時任社會部部長的康生得知消息,立刻就給社會部二室治安科科長陳龍下了命令,要他限期偵破此案,給妞兒的家人和毛主席一個交待。
陳龍,1935年在東北抗聯第2軍擔任參謀長,1936年前往莫斯科學習百威工作,1938年他回到延安,擔任中央社會部科長。
來到社會部沒多久,陳龍就憑借他杰出的偵查能力成為我黨保衛工作中的一條蛟龍。他接手此案后,立刻展開實地調查,通過人際關系梳理,他把目標對準了妞兒的未婚夫,因為據了解,在妞兒出事的前一天,這個未婚夫曾約妞兒外出約會。
但是,經過調查,這個未婚夫不僅沒有犯罪動機,也不具備犯罪時間和條件。這條誤導性的線索,足足耽誤了半個月的時間。
陳龍把此事向康生匯報后,康生非常生氣,怒罵眾人如果不能如期完成,全部都要接受嚴厲處分。毛主席聽后深感此案復雜,但他沒有苛責陳龍,而是告訴他:“既然蘇聯的那一套行不通,你就把案子交給軍委保衛部吧。”
錢益民,中央軍委總政治部鋤奸偵查科科長,他和陳龍、邊區保衛部部長陳泊合稱延安保衛工作的三大專才。他還有另外的身份,他的女兒錢鈴戈是葉劍英元帥的兒子葉選寧的夫人,也就是說他和葉劍英元帥是親家。
錢益民早在紅軍時期就開始從事保衛工作,相比之下,他處理過的案子更多,實際經驗更為豐富,他接手案子后,在陳龍提供的線索上繼續摸排,并很快把案子的焦點放在了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要弄清楚死者脖頸上的致命傷是如何造成,要找到兇器;
第二,對于可能的犯罪人群,尤其是和妞兒有接觸的人群要重點監控,避免他們二次犯罪;
第三,為了中央領導的安全起見,首先要對中央機關的警衛勤務人員進行一次摸排,絕對不能允許這類事件再次發生在中央領導同志身邊。
由于有過一些驗尸破案的經驗,錢益民親自去停尸房查看了妞兒的遺體,他很快斷定,妞兒脖子上的傷口不會是手掌,也不會是繩子,從其寬度和形狀來看,極可能就是戰士們常用的皮腰帶!
誰又能接觸到妞兒,又平時系皮帶呢?錢益民很快把懷疑的重點放到了承擔中央警衛工作的某警衛排身上。他靈機一動,叫來一位負責的警衛連長,叫他帶著這個警衛排去河邊洗澡,他帶著人趁機把這26人的皮帶都收集起來,放在清水中浸泡。
事情果然如錢益民預想的那樣,經過十來分鐘的浸泡,一條皮帶在清水中滲出了細微的血絲。
錢益民順藤摸瓜,找到了這條皮帶的主人,在人證物證倶在的情況下,兇手無法狡辯,慌亂之下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一樁非常棘手和兇險的奸殺案就此宣告偵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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