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皮一抬，冷冷的盯著我，說：“程經理不滿意？”
我深知現在是討價還價的最好時期，故作鎮定道：“不是滿不滿意的問題，程總，半小時后，我們將會前往宏圖，不能出爾反爾。”

“嫂……程經理啊，”曾智急忙開口，耐心道，“你可得想明白了，宏圖給的是三方合作，無論是宏圖本身，還是校方，大大小小的事都不會少，不像我們，都已經過了磨合期了，之后的合作必然順順利利，選哪一方更有益你應該清楚的。”
我當然知道曾智說的有道理，但是在談判桌上，我只能否決道：“曾助理所言極是，可是三方合作也有它的益處，比如校方負責人是我的同窗，對項目搭建有著豐富的經驗，而宏圖也在合同里明確地寫到會給予我們極大的自主權，不會隨便指手畫腳，這兩點，只怕榮域做不到吧？”
我雖語調平緩，但話說得很不客氣，這不，話音剛落，對面的三人神色各異，很是滑稽。
特別是法務部負責人孫羽，壓低著頭，一張臉都快貼到桌面了。
曾智更是一副大氣兒都不敢喘的模樣，畢竟程京蔚的所作所為，他再清楚不過。
至于程京蔚，依舊板著那張冰山臉，沒做任何表態，但眉宇間已經擰成了疙瘩，捏著簽字筆的手更是泛著青白。
怕是忍得挺辛苦。
他不說話，我也沒吭聲，逼仄的辦公室里仿佛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
時間靜靜地溜走，但每一秒對我跟吳凌而言都異常煎熬，如果我們太容易松口，必定會引起程京蔚的警惕，可若一直不松口，又擔心錯失良機。
明明是三九寒天，我的后背已經沁上了一層薄薄的汗。

　萬花影美麗無瑕的臉上露出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然后將一個小儲物袋遞到凌云面前，
“凌師弟，這是你本月的月例：”
“薪俸三萬靈石、煉氣丹三十枚、辟谷丹十枚、療傷藥一瓶、內院弟子服飾兩套。”
“請查收。”
說著，萬花影又將另外兩個小儲物袋拋向劍無血和赤火。
兩人接過打開一看。
劍無血頓時對萬花影道，“萬師姐，怎么我的月例只有凌師兄的五分之一。”
萬花影挑眉，“你山河榜排第幾？”
“第三啊。”
劍無血應了一句，然后爭辯道，“可就算我是第三，可差距也不應該那么大吧？”
他也是有打聽過的，第一比第三最多高出一倍。
他下意識的認為是有人克扣了他的月例。
萬花影冷笑一聲，用略帶羨慕的語氣道，“人家凌師弟現在不僅僅是山河榜第一那么簡單，他現在還可以額外享受真傳弟子的的部分待遇，懂？”
“喔？”
凌云眼睛微微一亮，看來這應該是趙無極的指示。
劍無血立即站直身體表態，“凌師兄現在乃是我天玄武院第一天驕，別說只是享受部分真傳弟子的待遇，就是享受真傳弟子的待遇，也沒人敢說什么。”
萬花影之前對凌云的待遇是有些不服的，但現在她是服氣的。
她沖著凌云眨了眨眼，“凌師弟，明天是歷屆山河榜天才在火塔修煉的日子，千萬不要錯過喔。”
“火塔？這地方可有什么特殊之處？能否快速提升修為？”
凌云一連三問。
聽到凌云這話，萬花影頓時噗嗤一笑，瞪著美麗的大眼睛看著凌云，
“凌師弟，這火塔平時可是真傳弟子才有資格進入的修煉寶地。”
“火塔中蘊含著極為暴烈的烈焰之力，可以助武者淬煉真氣，提升修為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如今白瀾又加進來二十多個......到時候概率豈不是更低。
二十三個儲物袋，老者一分沒賺，反倒給白瀾付了兩千三的靈石。
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老者陷入沉思，半晌后才猛地一拍腦袋：“壞了！那面具忘記和她收靈石了！”
失敗，大失敗。
離開寶萬樓，白瀾便拿著那兩千靈石直奔靈獸攤位。
白靈有一處機緣就是在黑市內，她得到了一只尋寶鼠。
可以順帶撿了。
雖然白瀾目前不是很需要尋寶鼠，畢竟她對天命之子的金手指了如指掌，入秘境就可以直接搜刮了。
但哪怕不需要！也要買下來！
就是放在虛空石里當寵物養著，也不能留給白靈。
“師尊，我真的沒什么想要的，咱們回去吧。”
“你先前不是嫌玉清峰上待著煩悶嗎，挑只靈寵回去陪你如何?”
人群嘈雜之中，白瀾敏銳捕捉到了兩個關鍵字“師尊”。
這二人真有意思，來黑市知道隱藏面容。
可一言一行卻將自己的身份暴露無遺。
那還戴什么面具啊，害的白瀾險些沒認出來。
“壞了！白靈怎么提前來黑市了！”系統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