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7歲的西班牙億萬富翁隱藏身份,在浙江“最美梯田"借宿一戶人家,女主人以為他是普通游客,好心給他下了一碗面,沒成想因為這個舉動,差點令自己名聲盡毀!
“咚咚咚”木門吱呀一聲開了,腰間系著花圍裙的劉麗娟探出身來。面前的男人發梢掛著汗珠,身后站著同樣兩個風塵仆仆的伙伴。
“大姐,能借住一晚嗎?末班車開走了。”帶著平翹舌的外國口音讓劉麗娟頓了一下,隨后側開身:“灶臺上正燒著水,我去給你們下碗面暖暖胃。”
青瓷碗里飄著幾根青菜,臥著金黃的荷包蛋。姚南山捧著這碗素面,看著女人在灶臺前忙碌的身影出神。
三十年商海沉浮,嘗遍米其林珍饈的他,卻被眼前尋常的湯面燙得眼眶發熱。
“家里就您一個人?”
“當家的走了七年,女兒在縣城讀書。”伴隨著吞咽面條的呼嚕聲,兩人嘮起家常話。劉麗娟沒有絲毫防備就說起了往事。
和丈夫結婚后多年沒懷上,夫妻倆收養了一名病嬰,丈夫去世留下巨額債款,她獨自扛起這個風雨飄搖的家……
姚南山摸向錢包的手突然僵住,他本想為這碗面付錢,此刻卻覺得自己像揣著贓物的賊。億萬資產在西班牙堆成金山,卻買不來眼前人半分悲苦神色里的從容。
“嘗嘗這新腌的蘿卜干,配面吃著香。”劉麗娟將小碟推過來,指尖的凍瘡紅得刺眼。
姚南山突然舉起相機,快門聲響起——鏡頭里的女人正彎腰倒水,月光在她發梢鍍了層銀邊,扁擔壓彎的肩線竟比馬德里皇宮的穹頂更美。
此后三個月,跨國公司的視頻會議里,高管們發現董事長總盯著某張照片走神。
直到某天,姚南山把價值千萬的翡翠袖扣鎖進保險箱,穿著女兒從淘寶買的布鞋再次叩響農家院門。 "我叫姚南山,今年57歲,在西班牙有酒莊和連鎖超市。"
男人將房產證、股權書一一攤在桌子上,"我今天來,想問你愿不愿意當民宿老板娘。" 劉麗娟攥著抹布倒退兩步。
這些天村里總是傳來閑言閑語:“那外省人開奔馳來的”“聽說在外國有金山銀山”。
她抓起掃帚就要趕人:"拿錢砸人算什么?當我圖你的......" "我圖你!"姚南山突然拔高的音量,"圖你寒冬臘月給流浪漢煮面,圖你凌晨四點上山挖筍還債,圖你二十年沒買過新衣裳還笑得像梯田上的云!"
掃帚“啪嗒”一聲落地。劉麗娟望著這個紅了眼眶的億萬富翁,恍惚看見三十年前雪夜撿回棄嬰的自己。那時丈夫也說:"窮不怕,咱有熱炕頭有熱乎心。"
民宿開業那天,姚南山親手釘上門匾"南山娟舍"。曾經握慣紅酒杯的手生滿繭子,卻把劈柴挑水的活計干得利落。
村民們發現,總有個穿舊夾克的老頭蹲在溪邊洗床單,哼著走調的西班牙民謠。
2020年中秋,還清最后一筆債務的劉麗娟換上紅嫁衣。沒有鴿子蛋鉆戒,姚南山將當年那碗面的青瓷殘片鑲成項鏈。
"遇見你之前,我的世界是精算師列好的數字;現在才知道,人生最珍貴的財富,是深夜歸家時窗欞透出的那抹暖光。"
梯田層層疊疊漫向天際,像極了兩人掌心交錯的命運紋路。當初那碗分文未取的素面,終究釀成了世間最醇厚的深情。
(參考資料:浙江富翁借宿結識農婦棄海外億萬資產與其結婚——新民網2016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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