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馬斯克或將回歸科技領袖定位,而特朗普需依賴更順從的政治盟友。
特朗普越來越癲了。
白宮明確表示,針對特定國家最高50%的關稅仍將按計劃于北京時間周三(也就是今天)12點01分生效。
股價已經跌成翔了,而根據路透/益普索民調,四分之三的受訪美國民眾預計隨著特朗普的關稅生效,物價會上漲。
但這些都沒能阻止特朗普發瘋。
白宮的九千歲馬斯克前幾天跳了出來,表示希望美國和歐洲之間能夠實現“零關稅”,打造一個事實上的“自由貿易區”。此外,他還在社交媒體上炮轟支持加征關稅的美國首席貿易顧問納瓦羅。
白宮現在全是舔狗,馬斯克或是唯一有可能長出反骨的那一個。那么問題來了,馬斯克能阻止特朗普發瘋嗎?
1
2025年4月2日,特朗普在白宮玫瑰園宣布對所有進口商品征收10%的“最低基準關稅”,并對歐盟、中國、日韓等主要貿易伙伴加碼至20%-50%不等。
這一政策迅速點燃全球市場的恐慌:美股創下五年最大單日跌幅,標普500指數暴跌4.84%,納斯達克科技股蒸發7萬億元市值;黃金價格飆升至歷史新高,而美元指數跳水,全球供應鏈陷入重構的震蕩。
特朗普的關稅政策被包裝為“保護國內制造業”的利器,但其內在邏輯卻充滿悖論。
一方面,他聲稱要通過關稅減少貿易逆差,但美元作為全球儲備貨幣的地位恰恰依賴貿易赤字支撐——美國需要輸出美元以維持其金融霸權。
另一方面,高關稅推升進口成本,直接加劇美國通脹壓力。企業生產成本上升將轉嫁給消費者,而通脹黏性可能迫使美聯儲推遲降息,進一步抑制經濟增長。
更荒誕的是,這一政策正在摧毀特朗普曾引以為傲的“經濟遺產”。2017年稅改和放松監管曾推動美股長牛,但如今標普500指數較峰值蒸發7.7萬億美元,科技巨頭蘋果、英偉達市值腰斬,連馬斯克的特斯拉也因供應鏈成本激增而股價暴跌。
特朗普的關稅大棒,本質上是在用“保護主義炸藥”炸毀自己搭建的經濟繁榮假象。
2
特朗普的關稅政策不僅針對中國,還無差別打擊歐盟、日韓等傳統盟友。
日本面臨24%的汽車關稅,韓國半導體出口被加征25%關稅,德國車企和印度制藥業同樣遭受重創。
這種“無差別攻擊”引發全球報復:加拿大對美汽車加稅25%,歐盟醞釀反制措施,甚至以色列也緊急取消對美商品關稅以自保。
然而,真正的危機在于全球供應鏈的斷裂。亞洲科技硬件、歐洲汽車制造、美洲礦產貿易的既有分工被強行打亂。美國半導體企業美光已通知客戶加價以應對關稅,而依賴進口中間產品的美國制造業同樣陷入成本困境。
特朗普試圖用19世紀的手段解決21世紀的經濟問題,結果只能是將美國推向全球化邊緣。
若從政治動員角度看,特朗普的關稅政策或許是一場精心設計的表演。通過塑造“強硬捍衛美國利益”的形象,他試圖鞏固民粹主義基本盤。
然而,這種策略的代價高昂:四分之三美國民眾預期物價上漲,企業信心跌至冰點,而美聯儲在抑制通脹與緩沖衰退間進退兩難。
更深層的矛盾在于,特朗普的“經濟民族主義”與其資本全球化本質無法兼容。
特朗普是否“瘋了”?
從政策后果看,這種不計代價的單邊主義確似癲狂。但從政治邏輯看,它或許是其維系權力的必要冒險。可悲的是,當“讓美國再次偉大”淪為一場經濟自毀的豪賭,最終承受苦果的不僅是全球市場,更是那些被通脹壓垮的美國普通家庭。
歷史將記住:一個總統如何用關稅大棒,親手敲響“美國神話”的喪鐘。
3
馬斯克等跨國企業領袖的反對,暴露出美國商業精英對全球供應鏈的依賴——特斯拉的上海工廠、蘋果的亞洲代工體系,皆是全球化分工的產物。當特朗普用關稅割裂這種紐帶時,他實際上在對抗資本逐利的根本邏輯。
馬斯克與特朗普的關系是當代美國政治與商業交織的典型案例,其復雜性源于雙方既存在利益互補,又存在理念沖突。
近期馬斯克雖公開批評關稅政策,但仍未完全脫離白宮事務,其政府效率部(DOGE)的剩余任務(如削減1萬億美元政府支出)或需延續至5月底。
特朗普近期關稅政策,直接沖擊特斯拉的全球供應鏈(尤其是上海工廠和歐洲市場),迫使馬斯克公開呼吁建立“美歐零關稅區”,并諷刺特朗普顧問納瓦羅為“蠢貨”。若特朗普進一步擴大關稅范圍(如電池或芯片),馬斯克可能轉向游說國會共和黨溫和派以對沖風險。
馬斯克的長期愿景(如火星殖民、可持續能源)依賴全球化合作與技術烏托邦理想,而特朗普的“美國優先”政策本質是封閉性與短期利益導向。例如,特朗普振興化石能源的舉措與特斯拉的清潔能源目標背道而馳。
為維持全球市場(尤其是中國和歐盟)的合法性,馬斯克可能逐漸疏遠特朗普的極右翼標簽,轉而強調技術中立性。近期其辭去政府效率部職務、公開反對關稅,已顯露這一趨勢。
一旦馬斯克失去改革官僚體系的價值(如完成1萬億美元支出削減目標),或成為政治負資產(如民調支持率下滑至39%),特朗普可能棄用他并尋找更忠誠的盟友,類似班農的結局。
這是一場注定破裂的權力聯姻。
兩人關系的本質是技術資本與民粹政治的臨時聯姻,蜜月期或延續至2025年底。但隨著政策分歧擴大(如關稅沖突、AI主導權爭奪)和權力博弈激化,2026年可能進入“摩擦常態化”階段。
最終,馬斯克或將回歸科技領袖定位,而特朗普需依賴更順從的政治盟友。這一過程不僅反映美國政治中資本與權力的動態平衡,也揭示全球化與民族主義的深層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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