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就不被祝福,渾身長毛,專家組進駐村中進行調查研究。
后來從“一個小怪物”到成為“現實版孫悟空”他收獲了名利,可也帶來困擾。
最難的是,沒有一個女友愿意跟他一起生活。
幸運的是,毛孩與自己和解后,在42歲娶到了90后嬌妻,人生得以圓滿。
不被祝福的出生
于震寰的出生如同一顆炸彈,炸開了閉塞山村的愚昧與恐慌,村民傳言“于家風水壞了”,甚至有人勸母親宋寶琴將孩子扔進深山。
但這位瘦弱的母親緊緊摟住兒子,輕聲呢喃:“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媽也要你。”
科學調查組很快進駐山村,專家們用游標卡尺測量他背上的毛發,記錄他異于常人的生長速度,最終宣布這是罕見的“返祖現象”。
8個月大時,北京科教電影廠為于震寰拍攝紀錄片《毛孩》,鏡頭里的小震寰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對著陌生人咯咯直笑。
影片在全國放映后,輿論瞬間反轉,曾被唾棄的“怪物”,成了家喻戶曉的“真人版孫悟空”。
母親抱著于震寰走在街上,總有人塞來糖果,政府每月發放30元補貼,父親也得到工作安置。
年幼的于震寰享受著眾星捧月的生活,甚至7歲時主演了香港電影《小毛孩奪寶奇遇》。
片場里,于震寰穿著戲服在“槍林彈雨”中奔跑,導演喊“卡”的瞬間,立刻撲向道具箱偷吃餅干,逗得全場大笑。
當光環變成枷鎖
隨著《西游記》熱播,“孫悟空”從贊美變成了嘲諷,初中教室里,男生們扯著于震寰的毛發喊:“妖怪!快回你的花果山!”
于震寰縮在墻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回家后,于震寰翻出剪刀瘋狂修剪體毛,卻被母親一把抱住:“這身毛是老天爺賞的鎧甲,你得穿著它闖天下。”
17歲那年,于震寰裹著長袖衫登上沈陽的舞臺。
聚光燈下,觀眾席爆發出驚呼,有人尖叫著逃出劇場。
于震寰握著話筒的手微微發抖,卻將《九月九的酒》唱得撕心裂肺,散場后,他在后臺盯著鏡中的自己,突然笑了:“你們越怕,我越要活得敞亮!”
1000萬泡沫
90年代的娛樂圈像一鍋沸騰的油,某天,一個老板拍著胸脯承諾:“我給你投1000萬,保你紅透半邊天!”
于震寰興奮得徹夜未眠,連夜寫了十幾首歌,然而半年后,老板人間蒸發,只留下一張欠條和滿屋子的空酒瓶。
希望破滅的夜晚,于震寰在出租屋里抱著吉他嘶吼。
樓下的老太太氣得潑水罵街,他卻越唱越大聲,那些被欺騙、被羞辱的痛楚,全化進了歌詞里。
可低落后生活還要繼續。
一次國外演出,當于震寰唱著《還是愛你》登上異國舞臺時,金發碧眼的觀眾竟全體起立鼓掌。有女孩沖上臺擁抱他:“你的毛發像黑豹,太酷了!”
這一刻,于震寰忽然明白:不是自己不正常,是有些人心里長了毛。
愛情
34歲相親現場,十位白衣護士端坐如儀,于震寰剛進門,就聽見有人小聲嘀咕:“介紹人沒說是個毛人啊。”
于震寰默默退到走廊,點燃的煙還沒抽完,一個圓臉護士追出來遞上熱茶:“你剛唱的那首《母親》,把我聽哭了。”
這樣的溫暖終究未能結果,富家千金因父親反對含淚分手,空姐女友被網暴到崩潰。
最痛徹心扉的,是母親胃癌晚期時握著他的手說:“媽就想看你成個家。”
2019年,42歲的于震寰曬出結婚照,妻子是廣西采風的90后姑娘。
婚禮上,他特意將《月亮代表我的心》改詞:“這身毛嚇跑過春風,卻等來了屬于我的月亮。”
結語
如今在北京通州的小院里,于震寰常背著兒子冬冬看螞蟻搬家,孩子遺傳了他的濃眉,卻幸運地沒長體毛。
有網友質疑:“不怕再生個毛孩嗎?”他笑著直播回應:“要是真有了,我就教他走T臺,看!這是最新款的貂絨大衣!”
曾經,于震寰用長發遮住耳朵,生怕別人看見耳道里的絨毛,現在,他穿著背心在菜市場砍價,任由大爺大媽圍觀。
回望半生,于震寰總想起7歲拍電影時的場景:導演要求他從三樓跳下,威亞突然卡住,他像片樹葉般直墜而下。
落地瞬間,全場死寂,他卻一骨碌爬起來大喊:“再來一條!我剛沒擺好孫悟空pose!”
或許人生就像那場戲,重要的不是摔得多重,而是跌倒后能否帶著傷疤,活成自己的齊天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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