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場凌晨四點就出攤的豆腐西施,每月要給市場交三回衛生費;城中村外賣小哥跑單撞了豪車,賠完三個月工資白干。這個世界不是故意欺負窮人,是資本游戲的雪球越滾越大,把沒上車的人碾進了泥里。
看看醫院掛號大廳就明白這個局怎么玩的。凌晨三點排隊掛專家號的農民工,永遠搶不過黃牛手里的預約系統;富人直接走國際醫療部通道,還能用商業保險報銷。這套游戲規則就像自動扶梯,抓著扶手的人往上升,沒站穩的直接滾落底層。
房地產商和拆遷戶聯手上演的戲碼更精彩。老城區改造圖紙一畫,住筒子樓三十年的老師傅突然成了"釘子戶"。開發商左手拿著補償協議,右手開著挖掘機,嘴上還說著"為城市發展做貢獻"。等回遷房建好,原來灶臺的位置現在只夠放個馬桶。
但總有人能在水泥縫里種出仙人掌。我認識個90后姑娘,白天在城中村教老人用智能手機,晚上直播賣手作香囊。她發現街道辦每季度有非遺扶持金,愣是帶著八個老太太申下了創業補貼。最近在直播平臺開起了"銀發手作課",把居委會都驚動了。
窮人破局的關鍵在于把規則當棋盤。菜場攤主們去年集體裝上了掃碼點單,顧客逃單率直接歸零;外賣小哥組建了互助群,誰被罰款了全城騎手幫忙舉證申訴。當散落的沙粒結成混凝土,推土機來了也得繞道走。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餓死膽小的,撐死會鉆的。與其問為什么被擠壓,不如研究怎么在夾縫里長出鋼筋鐵骨。記住,野草之所以燒不盡,是因為它把根扎進了柏油馬路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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