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根據資料改編,人物、時間、地點、情節、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本文旨在宣揚正義,杜絕犯罪發生,并無不良導向,請理性閱讀!
29年后,上海知青林秋月重返故土,偶遇乞丐。
看著乞丐手里拿著當年她留給女兒的信物。
追問乞丐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可乞丐忽然笑著說:"我不是你女兒,阿姨,可我知道你女兒在哪里..."那笑容詭異又凄涼。
01重返故土
林秋月站在陜北高原的黃土地上,五十五歲的她依然保持著年輕時優雅氣質。
"林總,這邊請,村支書已經在等您了。"年輕的接待員小心翼翼地引導她,"這一帶已經被規劃為旅游開發區,您投資的溫泉度假村選址就在前面那片土地。"
林秋月點點頭,眼睛卻不由自主地望向遠處的山脊線。
29年了,遠處的窯洞群已經不再是她記憶中的模樣,一排排整齊的仿古建筑取代了昔日的簡陋土窯。
"我能先自己走走嗎?"她輕聲問道,不等回答便朝著記憶中村莊的方向走去。
路邊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蹲在地上,低著頭拾撿路人丟棄的塑料瓶。
林秋月走過時,女人突然抬頭,那雙渾濁的眼睛讓林秋月心頭一顫。
"媽媽的紅花布...媽媽的紅花布..."女乞丐嘴里念叨著,聲音嘶啞。
林秋月腳步一頓,那句"紅花布"像一把尖刀刺進她心里。
那是29年前,她用僅有的布票買的一塊紅底白花的布料,本想給女兒做件新衣裳,卻最終沒來得及。
"您認識我嗎?"林秋月試探性地問道。
乞丐低下頭,繼續拾起地上的垃圾,仿佛沒聽見她的問話,林秋月正要再問,接待員已經追了上來,把她和乞丐隔了開來。
并禮貌的說道:"林總,大家都等著呢,這種乞丐常在游客區晃悠,您別理她。"
考察團一行人在改建的村委會會議室里落座,林秋月心不在焉地聽著村支書介紹當地旅游開發規劃。
支書驕傲地指著墻上的老照片說:"我們這里是當年知青點,前段時間還獲得了'紅色教育基地'的稱號。這是七十年代知青們的合影。"
林秋月的目光被那張泛黃的照片吸引。照片中,一排年輕人站在窯洞前,臉上是青春的笑容。
她一眼就認出了站在右側的自己,那個扎著馬尾的上海姑娘,站在她身邊的是李翠華,還有...趙建國。
會議結束后,林秋月借口想了解當地民情,獨自漫步到了村子深處。
她循著記憶找到了那排窯洞,如今已被粉刷一新,門口掛著"知青生活體驗館"的牌子。
一陣風吹來,恍惚間,她看到29年前的自己,抱著三歲的小荷,站在窯洞門口,那時的小荷剛剛會跑,圓圓的臉蛋上總掛著笑容。
"您是游客嗎?"一個路邊老人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林秋月轉身,看到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拄著拐杖。
隨后說:"我...我是來看看故地的。"
"您以前在這里住過?"老人瞇著眼打量她。
林秋月點點頭,不敢多說。29年前的不告而別,留給這個村子的只有對她的非議吧。
老人若有所思地說:"難怪,看起來眼熟呢。我是李家村的。"
李家村?林秋月心頭一緊,疑惑的問道:"您認識李翠華嗎?"
"翠華啊,當然認識,她現在可是咱村的富戶,她兒子在縣城開了家超市。"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復雜,"當年下鄉的知青,現在就剩她一個人住在村里了。"
林秋月壓抑住內心的波動,輕聲問道:"那...趙建國呢?"這個名字在她嘴里念出來時,聲音幾乎在顫抖。
老人的神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隨后說:"建國啊...十年前就走了,肝病。那個苦命的人,拉扯大閨女容易嗎?"
林秋月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扶住墻才沒有跌倒。趙建國,那個老實本分的男人,那個她一走了之的丈夫,已經不在人世了。
"那...他女兒呢?"她艱難地問道。
"小荷啊,聽說大學畢業后去了上海,這些年很少回來。"老人嘆了口氣,"建國活著的時候,她還偶爾回來,后來...唉..."
林秋月沒有想到,女兒竟然去了上海。那個她朝思暮想的城市,也是她拋下一切要回去的地方。
如今她在上海有房有車,事業有成,而女兒竟然也在那座城市。在茫茫人海中,母女也許曾經擦肩而過。
當夜,林秋月住進了為考察團準備的招待所,她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正當她準備關燈時,窗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林秋月拉開窗簾,驚訝地看到那個女乞丐蹲在窗外,手里攥著什么東西。
夜晚的風吹亂了女乞丐蓬亂的頭發,月光下,那張飽經風霜的臉讓林秋月想起了什么。
乞丐抬頭望向窗口,眼神中閃過一絲清明,隨即又恢復了混沌。
"媽媽的紅花布...紅花布做的小兔子..."乞丐喃喃自語著。
林秋月的心跳幾乎停滯。那個小兔子,是她離開前一晚給小荷縫的布偶,用的正是那塊紅花布。沒人知道這件事,除非...
她沖出房間,卻發現女乞丐已經消失在夜色中,只在窗臺下留下一塊沾滿泥土的紅色布片。
林秋月顫抖著撿起它,借著月光看清了上面褪色的花紋——正是那塊紅花布的一角。
02往事
看著那塊花布,29年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1980年,初冬】
二十歲的林秋月站在窯洞口,望著遠處下工歸來的丈夫趙建國。他肩膀上扛著鋤頭,臉上帶著田野的塵土。
她作為上海知青來到這個偏遠的陜北村莊,本以為只是短暫停留,卻在這里結婚生子。
"媽媽!"三歲的小荷從鄰居家跑來,撲進她懷里。
"翠華姐回來了,說城里來人宣布政策了!"趙建國跑過來,眼睛亮得驚人,"說是知青可以返城了!"
林秋月的心猛地一跳,返城——這是所有知青日夜期盼的消息。上海,那個繁華的都市,她日思夜想的家鄉。
晚飯后,李翠華來到他們家。這位同是上海知青的姐妹,比林秋月早來半年,性格潑辣,至今未婚。
"秋月,聽說了嗎?我們可以回上海了!"李翠華激動地說,"明天縣里開會,發放返城表格。"
林秋月看了看正在逗女兒的趙建國,遺憾的說:"可惜,我已經結婚了,還有荷..."
李翠華拉她到窯洞外,壓低聲音說:"政策只對未婚知青開放!已婚的,尤其是和當地人結婚的,不在返城范圍內。"
"那我..."
"你還年輕,秋月。想想上海的生活,想想你的未來!"李翠華握緊她的手,"難道你要一輩子守著這個窮窯洞,看著小荷像村里孩子一樣沒出息?"
"可是建國他..."
"男人們都一樣,你走后,他轉眼就會再娶的。"李翠華的聲音充滿誘惑,"我認識縣里辦手續的,可以幫你做個未婚證明。"
林秋月心亂如麻。那天晚上,她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著,就輕輕起身,來到箱子前。
取出珍藏的上海老照片——外灘的燈火,南京路的繁華,還有她年輕時在弄堂口的身影。
次日清晨,林秋月去鎮上打聽返城的事宜,回村路上,她遇到了村支書方志強。
這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一直對她格外"關照",眼神中常帶著令人不適的熱度。
"林知青,聽說返城政策下來了?"方志強攔住她的去路。
"是...是的。"林秋月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可惜啊,你已經是趙家的人了,這政策怕是輪不到你。"方志強意味深長地說,"不過,若是你愿意...我在縣里有人,可以幫忙。"
"什么意思?"林秋月警惕地后退一步。
方志強靠近她,聲音低沉:"只要你聽話,我可以安排你單獨返城。趙建國那小子配不上你..."
林秋月慌忙離開,心中的天平卻開始傾斜,那天晚上,李翠華再次來訪,帶來了一張空白的未婚證明表格。
"決定了嗎?明天就要交材料了。"李翠華催促道。
林秋月看著熟睡中的丈夫和女兒,痛苦地點了點頭。
深夜,她寫了一封長信,解釋自己會先回上海,等安頓好就想辦法接他們過去。
臨走前,她將自己珍藏的玉墜一分為二,一半留給女兒,一半戴在身上,暗自承諾日后相認的信物。
天還未亮,林秋月提著簡單的行李離開了窯洞。李翠華已在村口等候,兩人搭上了去縣城的拖拉機,并把信和積攢的五十元錢讓李翠華轉交丈夫。
03瘋荷
【2009年,現在】
林秋月從回憶中驚醒,淚水已打濕了手中的布片。她做了一個決定:無論如何,要找到那個女乞丐,弄清楚她是誰。
早餐時,林秋月詢問服務員關于村里乞丐的情況。
"哦,您說那瘋女人啊?她經常在這一帶轉悠,人們都叫她'瘋荷',好像是鄰村的,沒人知道她真名。"服務員隨口回答,"聽說是年輕時受了刺激,腦子就不太正常了。"
"瘋呀?"林秋月心頭一顫,這名字與女兒太過相似。
上午的考察活動中,林秋月一直心不在焉。當團隊參觀舊知青點時,她偷偷離開,前往村里打聽乞丐的下落。
正當她徘徊時,那個女乞丐出現了。
林秋月深吸一口氣,走向前去問:"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乞丐低著頭沒理他,嘴里仍念叨著"紅花布",但這次她沒有躲避,反而從懷里掏出一個破舊的布袋,遞給林秋月。
林秋月小心翼翼地接過,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個破舊不堪的布偶兔子,雖然骯臟破損,但那紅花布的面料依稀可辨。這就是她29年前給小荷做的玩具!
"這...這是哪來的?"林秋月聲音發顫的問道。
乞丐突然抬頭,目光清亮了一瞬:"小兔子,媽媽縫的。"
林秋月渾身一震,幾乎要癱軟在地。難道眼前這個乞丐就是她的女兒小荷?這么多年過去,命運怎會如此殘忍?
她顫抖著伸手去觸碰乞丐的臉,卻被對方躲開。
乞丐突然轉身跑開,林秋月連忙追趕,卻在拐角處與一位老婦人撞個滿懷。
"對不起,我..."林秋月道歉著,卻在抬頭的瞬間認出了對方,"翠華?"
29年沒見,曾經亭亭玉立的李翠華已變成了一位富態的老婦人,保養得體,戴著金首飾,一副小康之家的主婦模樣。
李翠華顯然也認出了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秋...秋月?你怎么回來了?"
兩位昔日好友相對無言,空氣中彌漫著尷尬與隔閡。
李翠華很快恢復鎮定,勉強擠出笑容:"這么多年了,你還好嗎?"
林秋月緊盯著她的眼睛問:"我想知道趙建國和小荷的事,聽說建國已經...過世了?"
李翠華目光閃爍著道:"是啊,十年前的事了。肝病,拖了很久...你也知道,這山溝溝里醫療條件差。"
"那小荷呢?我聽說她去了上海?"林秋月急切地問。
"是啊,大學畢業后就去了,這些年一直在那邊工作。"李翠華似乎不愿多談,"你現在在哪住?改天我去看你。"
林秋月拿出那個破舊的布兔子:"那個女乞丐...人們叫她'瘋荷',她給了我這個。這是我當年給小荷做的玩具,她怎么會有?"
李翠華的臉色變了變說:"那瘋子什么都撿,可能是從垃圾堆里翻出來的吧。別理她,村里人都說她不正常。"
林秋月想再問什么,李翠華卻借口有事匆匆離開了,臨走時說晚上過來再聊。
晚上,林秋月在招待所等了很久,李翠華卻沒有出現。她撥打了李翠華留下的電話號碼,卻提示"暫時無法接通"。
窗外,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傾盆而下,林秋月撐著傘,決定親自去一趟李翠華家。
但剛走出招待所,她就在昏暗的路燈下看到那個女乞丐,蜷縮在屋檐下避雨。
林秋月走近她,輕聲問:"你認識小荷嗎?"
雨水順著林秋月的臉頰流下,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女乞丐蜷縮在窯洞角落,突然抬頭,眼神變得異常的清醒。
"是翠華阿姨告訴我的,說媽媽嫌我是累贅才逃回上海的。"乞丐緊握著脖子上的半塊玉墜說道。
林秋月渾身顫抖,跪倒在泥濘中。
29年前,她明明寫了長信托李翠華轉交,解釋自己會想辦法接他們去上海。
"我的女兒...真的以為媽媽拋棄了她嗎?"林秋月聲音嘶啞,淚如雨下。
乞丐忽然笑了,那笑容詭異而凄涼:"我不是你女兒,阿姨,可我知道你女兒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