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01

我和李強結婚三年，用盡積蓄加上父母支持，勉強在城東買了這套七十平米的小兩居。每個月近四千的房貸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但看著屬于自己的家，再苦也值得。

李強在一家汽修廠做技術員，月薪六千出頭。我在商場做導購，底薪加提成也就三千五左右。兩份工資合起來，除去房貸，日常生活已經很拮據。我們相互扶持，雖然辛苦，倒也踏實。

唯一讓我有些心疼的是，李強太孝順。準確地說，是對母親和兩個妹妹太過大方。每次婆婆或小姑子們有事求到他頭上，他總是二話不說掏錢。

去年我想報個電商培訓班提升自己，價格兩千八，攢了好幾個月。結果臨報名那天，小姑子李芳打電話來說缺學費，李強立刻把錢轉給了她。

“老婆，妹妹大三了，不能耽誤學業啊。你那個培訓班，要不下半年再報？”當時他握著我的手，眼神里帶著懇求。我最終點頭，并安慰自己：這就是我丈夫的本性，重情重義，孝順善良。

我們的小家維持著微妙的平衡，直到那個周末的敲門聲。

那天我正在廚房準備午飯，門鈴突然響起。打開門，我愣住了——婆婆王蘭站在門口，身后是兩個小姑子，三人身邊堆著大包小包的行李。

“媽？你們怎么來了？”我強擠出笑容。

婆婆臉上掛著理所當然的微笑：“梅子啊，我和你兩個小姑子的房子租期到了。房東漲價，一下子貴了八百，太黑心了！我想著你們這有空房間，就先住你們這邊幾天，等找到合適的再搬出去。”

我勉強笑著請她們進門，心里卻直打鼓。

我們的“空房間”不過是一間九平米的小書房，李強偶爾加班回來晚，就在里面的小沙發上將就一晚。

“媽，你們先坐，我去給你們倒水。”我轉身走向廚房，李強緊跟著我進來。

“老婆，我也是剛知道。”他壓低聲音，“媽說就住幾天，很快就找新房子。你多擔待點。”

我看著他期待的眼神，只能點頭。

作為媳婦，總不能把婆婆拒之門外。而且，確實只是“幾天”而已，我安慰自己。

回到客廳，我仔細打量著兩位小姑子。

大小姑李琳今年二十五歲，大學畢業兩年，據說是“自由職業者”，具體做什么我也說不清。二小姑李芳二十二歲，正在讀大三。兩人從頭到腳都是名牌，李琳手提的包包我認得，要大半年的工資才買得起。

“梅子，你們家挺小啊。”婆婆環視著我們的客廳，目光落在簡單的布藝沙發上，“不過布置得還算溫馨。”

接下來的半小時，我帶她們參觀了我們的家——主臥、書房和開放式廚房。婆婆看著書房點點頭：“這里可以放張折疊床，琳琳和芳芳睡這沒問題。”

“媽，那您睡哪呢？”我問道。

“我和你們睡主臥吧，反正床夠大。”婆婆理所當然地說。

我差點咬到舌頭，但李強已經在一旁連連點頭：“沒問題，沒問題，我們的床是一米八的，睡三個人綽綽有余。”

晚上，李強幫忙把行李搬進來，婆婆和兩個小姑子在書房和主臥安頓下來。我和李強洗漱完，回到臥室，看到婆婆已經占據了床的一側。

我們三人擠在一張床上，我夾在中間，右邊是李強，左邊是婆婆。聽著婆婆均勻的呼吸聲，我睜著眼睛，一夜未眠。

02

初來的幾天，我盡力做好一個好媳婦的角色。每天早起準備豐盛的早餐，晚上下班回來做可口的晚飯。

婆婆偶爾會幫忙擇菜洗碗，兩個小姑子則完全把這里當成了酒店，衣服隨手亂丟，用過的杯子碗筷原地不動。

“梅子啊，這魚燉得有點老了。”婆婆嘗了一口我做的紅燒魚，“下次少放點醋，多放點糖。”

“還有這青菜，都炒蔫了，應該快炒才脆嫩。”

“米飯也軟了些，應該少加點水。”每頓飯，婆婆都有評論。一開始我還耐心聽著，后來只能默默忍受。

李強一邊扒飯一邊笑著打圓場：“媽，梅子白天要上班，能做飯已經不錯了，我覺得很好吃。”

婆婆微微撇嘴：“我這是為她好，教她做飯嘛。”

兩周過去，生活漸漸顯露出本來面目。

那天我下班回家，發現二小姑李芳穿著我的一條連衣裙，正在客廳自拍。那是李強去年送我的生日禮物，我平時都舍不得穿，只在重要場合才拿出來。

“芳芳，那是我的衣服。”我盡量平靜地說。

李芳頭也不抬：“我知道啊，就是想拍幾張照片發朋友圈。嫂子，你這衣服款式挺新的嘛，我以為你只會買地攤貨呢！”

我深吸一口氣：“衣服可以借你拍，但拍完能不能掛回去？昨天我找睡衣找了半天，發現被你丟在了浴室的地上。”

李芳臉色一變：“什么叫丟？我只是暫時放那里了。你這人怎么這么小氣，一家人還計較這些？”我不想和她爭執，轉身走進廚房，晚上，我把這事告訴李強，希望他能和妹妹說說。

“老婆，芳芳還小，不懂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她一般見識。”李強笑著摟住我的肩，“她們住不了多久就會搬出去的。”

又過了一周，我打開銀行APP查余額，發現卡里的積蓄少了近三千。我問李強，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是借給李芳買電腦。

“她不是前年才買了新電腦嗎？”我疑惑地問。

“她說那個配置低了，跑不動設計軟件。”李強解釋道，“她現在學平面設計，需要好點的配置。”我沒再說什么，只是默默打開抽屜，想找出家庭開支的記賬本。翻找中，一張紙條掉了出來，是婆婆的字跡：

“強子，下個月房租押金到期了，記得準備兩萬元。老房東太黑心，我們不租了，準備找新的。”

我拿著紙條，手微微發抖。

什么叫“準備兩萬元”？為什么是我們夫妻準備？她們住進來已經三周，從未提過找新房子的事。這“幾天”，到底要住到什么時候？

03

生活的裂痕越來越明顯，原本我和李強的伙食很簡單，一葷一素足矣。

現在家里多了三口人，飯菜標準直線上升。

婆婆總說：“年輕人要多吃肉長身體”，指的自然是她兩個女兒。

每天餐桌上必須有魚有肉，還不時點外賣。家里的水電費也蹭蹭上漲，兩個小姑子每天洗澡、洗頭，電吹風呼呼轉，衛生間長時間被占用。

這些我都忍了，直到那天的“口紅事件”。

我有個五歲的女兒小雨，一直在婆婆老家由婆婆照顧。自從婆婆來我家住，就把小雨也接了過來。

那天我加班到九點，回到家，發現小雨正站在陽臺上哭，外面下著小雨，她的衣服都濕了。

“怎么了寶貝？”我連忙把她抱進來。

“媽媽...我不是故意的...”小雨抽泣著，身體冷得發抖。

這時二小姑李芳從房間走出來，冷冷地說：“她把我的香奈兒口紅弄斷了，那可是限量版，兩千多呢！罰她面壁思過。”

我的血一下子涌上頭頂：“她只是個孩子！你讓她在陽臺淋雨？”

“不就淋了幾分鐘嗎？大驚小怪。”李芳撇撇嘴，“你得賠我口紅。”

我抱著瑟瑟發抖的女兒，怒不可遏：“她是孩子，不懂事，但你是成年人！你有什么權利懲罰我的孩子？”

吵鬧聲引來了婆婆和李強。婆婆第一反應是質問：“梅子，你干嘛對芳芳大吼大叫的？”

我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婆婆卻說：“小孩子犯錯要受教訓，芳芳這么做也是教育孩子。不過，站在陽臺是過了些，下次罰站在客廳就行。”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媽，小雨感冒了怎么辦？再說，芳芳有什么權力懲罰我的孩子？”

李強這時候拉住我：“好了好了，孩子沒事就行。芳芳也是一時氣急，口紅我賠給你買新的。”

我看著丈夫的軟弱表現，再看看幸災樂禍的李芳，心如刀割。

那晚我給小雨洗了熱水澡，喂了感冒藥，一直陪她到深夜。回到臥室，婆婆和李強都睡了，我只能在地上鋪了床被子，將就一晚。

第二天我請假帶小雨去醫院，果然感冒發燒了。醫生開了藥，我在診所外給李強打電話，告訴他這個消息。

“老婆，辛苦你了。”他嘆了口氣，“我妹妹確實過分了，我會批評她的。”

“批評？光批評有用嗎？”我苦笑，“李強，我們倆工資加起來就九千多，每月四千的房貸，吃飯水電煤氣網費，再加上小雨的開銷，本來就捉襟見肘。現在家里多了三口人，開銷翻了一倍不止，這日子怎么過？”

李強沉默了好一會：“我會想辦法多賺錢的...”

“不是錢的問題！”我打斷他，“是責任和尊重的問題。我不介意照顧你的家人，但他們得尊重我和小雨啊！”

“我會和媽她們談的，你別急。”李強仍是那副和事佬的語氣。

我深知這種“談”根本沒用，回到家，果然一切如常。

婆婆看到小雨生病，只是淡淡地說：“小孩子哪有不生病的，多喝水就好了。”

讓我更氣憤的是，婆婆開始頻繁找我要錢。

“梅子，今天你下班路上買點牛肉回來，錢從你卡里出吧，我的退休金還沒到賬。”

“梅子，芳芳下周有個面試，需要買套正裝，你看能不能出一下？”

“梅子，家里洗衣液用完了，你去超市買大桶的，順便把衛生紙、洗發水都添上，這些都是日用品嘛。”我的工資卡余額像流水一樣嘩嘩減少。李強的工資大部分交了房貸，剩下的補貼家用，根本存不下錢。而婆婆的退休金和兩個小姑子的零花錢，從來沒有進入過家庭公共開銷。

04

一天晚上，我和李強躺在地鋪上小聲交談：“強子，你媽和你妹妹們住了快兩個月了，有沒有問問她們什么時候回去？”

李強翻了個身，背對著我：“她們暫時還沒找到合適的房子...”

“暫時？”我冷笑，“是不是根本沒打算找？”李強支支吾吾，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你當我是傻子嗎？”我忍不住諷刺，“她們是不是打算長住了？”

李強還是不說話，這沉默等同于承認，我閉上眼睛，淚水無聲地流進枕頭。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剛準備去上班，聽到書房里婆婆和兩個小姑在交談。我本不想偷聽，但小姑子的話讓我停住了腳步。

“媽，這書房太小了，我的衣服都塞不下。”李芳抱怨道。

“是啊，要不把這改造一下？”婆婆回應，“把書桌撤了，換成衣柜和梳妝臺。”

“那梅子的書和李強的健身器材怎么辦？”李琳問。

婆婆毫不在意：“搬到陽臺去唄。反正她們也不常用。等梅子下個月發工資，讓強子把錢要過來，咱們好好把這屋改一改。”

我拳頭攥得發白，差點沖進去質問她們，但我忍住了，轉身出門上班。

整整一天，我都心神不寧。原來在她們眼里，我不過是個提款機，這個家也不是我的家。

回家路上，我在想如何和李強溝通這件事。可一進門，我就愣住了——一個陌生男人正在我們書房量尺寸，婆婆站在一旁指揮。

“這里要做個大衣柜，那邊要放張化妝臺...”婆婆滔滔不絕。

“媽，這是怎么回事？”我打斷她。

婆婆轉過頭，一臉理所當然：“哦，梅子回來了。我叫了裝修師傅來看看，準備把書房改一改，讓琳琳，芳芳住得舒服點。”

“這是我和李強的家，您憑什么擅自改動？”我聲音都在發抖。

婆婆臉色一沉：“什么叫擅自？強子是我兒子，這房子有他一半！我問過他了，他同意了。再說了，我們住得不舒服，還不是為了幫你們省錢？你們單租一套房子給我們住得花多少錢？”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媽，當初說好是暫住幾天的，現在都兩個月了！”

“幾天也好，幾個月也罷，我們都是一家人，你計較這么多干什么？”婆婆聲音提高了八度，“我把你當女兒看，你卻區別對待！”

這時李強回來了，看到劍拔弩張的場面，連忙上前：“怎么了怎么了？”

“強子，你媳婦不樂意我們住這兒！嫌我們礙事！”婆婆激動地說，眼圈都紅了。

李強看看我，又看看婆婆，猶豫了一下，走到婆婆身邊：“媽，你別生氣，梅子不是那個意思...”看到丈夫再次選邊站，我心如死灰。

“李強，”我冷靜地說，“我們需要談談。”我們走到陽臺上，我直截了當：“你同意改造書房了？”

“媽說她們住得不舒服...”李強低著頭。

“那我呢？我和小雨住得舒服嗎？”我反問，“我們夫妻倆睡了兩個月地鋪，我的衣服被你妹妹隨便穿，我的錢包被她們當提款機，我的孩子被她們欺負...這一切你都看在眼里，卻從不表態！”

李強試圖辯解：“媽年紀大了，脾氣固執，我們忍忍就過去了...”

“忍？”我苦笑，“李強，我們買這個家的時候，你承諾過這是我們的小天地，我們的避風港。現在倒好，我在自己家里像個外人，像個保姆，像個提款機！”

“梅子，你別激動...”

“我不激動，我很冷靜。”我深吸一口氣，“李強，你工資六千，我三千五，咱們兩個人的錢，憑什么養活六口人？婆婆有退休金，你妹妹們有手有腳，為什么不能自己掙錢養活自己？”

李強沉默了好一會：“那...你想怎么樣？”

“明確期限，她們必須在一個月內搬出去。在這一個月里，生活費平攤，家務大家一起干。”我提出條件。

李強為難地看著我：“這...恐怕不太現實。她們沒收入，怎么平攤...”

“沒收入？”我打斷他，“你妹妹李琳號稱'自由職業者'，每天刷抖音打游戲，能賺錢嗎？李芳口紅買得起兩千多的，卻要我們出生活費？還有你媽的退休金，一分不拿出來貼補家用，卻有錢請裝修隊？”

李強語塞，只能說：“我會和她們好好談的...”

“不用談了。”我轉身走向臥室，“我累了，需要好好想想。”

那一晚，我輾轉反側，想了很多。想到我們的婚姻，想到這個家，想到小雨的未來。

天亮前，我做了決定。

我輕手輕腳地起床，把自己和小雨的必需品收拾進行李箱。寫了一封長信放在餐桌上，最后看了一眼這個曾經充滿希望如今卻令我窒息的家，帶著熟睡的小雨悄然離開。

05

回到娘家，媽媽看到我拖著行李箱，眼睛哭得紅腫，立刻明白發生了什么。

“那個窩囊廢又怎么了？”媽媽接過熟睡的小雨，心疼地問，我把這兩個月的經歷一五一十告訴了媽媽。

媽媽越聽越氣，最后拍案而起：“豈有此理！他們全家把你當保姆、當提款機也就算了，連我外孫女都欺負！這婚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