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蘇夢，今年六十三歲，住在城南的夕陽紅養老院里。每天早晨醒來，我都要盯著斑駁的天花板發一會兒呆，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落到了這步田地。

窗外的玉蘭花開得正好，就像三十八歲那年我第一次見到老周時的模樣。

那是個悶熱的夏天，單位新調來一位局長，叫周正國。五十六歲的男人，兩鬢斑白，腰桿筆直，說話時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第一次全體會議上，他的目光掃過會議室，在我身上多停留了兩秒。

"這位是蘇夢同志吧？聽說你業務能力很強。"他說話時嘴角微微上揚，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

我的臉突然就熱了，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周局過獎了，都是同事們幫襯。"

散會后，辦公室的小李湊過來："夢姐，周局剛才看你那眼神，嘖嘖……"

"胡說什么呢！"我拍了她一下，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

那天晚上，我翻箱倒柜找出最貴的那條真絲連衣裙，對著鏡子比劃了半天。鏡中的女人眼角已經有了細紋，但身材保持得不錯，涂上口紅后依然明艷動人。

"周正國……"我輕輕念著這個名字，舌尖抵著上顎，像含著一顆即將融化的糖。

第二次見面是在單位的飯局上。我特意噴了新買的香水，坐在離他不遠的位置。酒過三巡，他的目光越來越頻繁地落在我身上。

"小蘇啊，聽說你還沒成家？"他借著敬酒的機會靠過來，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

"嗯，一直沒遇到合適的。"我抿了一口紅酒，感覺酒精在血管里燃燒。

他的手在桌下不經意地碰了碰我的膝蓋："像你這么優秀的姑娘，眼光高是應該的。"

那一刻，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什么東西被點燃了。

出差是我們關系升溫的契機。省里有個會議，他點名要我陪同。飛機上，我們的手臂時不時碰在一起，像兩個心懷鬼胎的中學生。

"小蘇，你用的什么香水？很好聞。"他湊近我耳邊低語，溫熱的呼吸噴在我耳垂上。

"香奈兒五號。"我側過臉，嘴唇幾乎擦過他的臉頰，"周局喜歡？"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沒說話，只是把手覆在了我的手背上。

會議結束后，本該當天返程，他卻說要多留一天"考察學習"。那天晚上在酒店，當他敲開我的房門時，我們誰都沒有假裝驚訝。

"你知道我大你多少歲嗎？"他撫摸我頭發時這樣問。

"重要嗎？"我解開他襯衫的紐扣，吻上他鎖骨上的那顆痣。

回到單位后，我們不再掩飾。他開會時總讓我坐在身邊，出差只帶我一起去。單位里的人看我的眼神漸漸變了，有人開始叫我"嫂夫人"，我欣然接受。

"老周，張科長那個項目……"有天我在他辦公室，坐在他腿上撒嬌。

"你說了算。"他捏了捏我的鼻子，"你高興就好。"

權力是最好的情藥。我享受著這種被人敬畏的感覺，哪怕這敬畏來自于我是周正國的情人。

他的妻子是個老實巴交的家庭婦女，常年臥病在床，對我們的關系一無所知。

"你什么時候娶我？"有次纏綿后，我趴在他胸口問道。

他撫摸著我的后背："等她……不在了。現在離婚影響不好。"

我咬了他一口："老狐貍，你就是舍不得你的官位。"

他疼得倒吸一口氣，卻笑著把我摟得更緊："小妖精，你就這么想當周太太？"

"想得要命。"我誠實地說。

我等了整整十年。這十年里，我們形影不離，出席各種場合都以夫妻相稱。我替他擋酒，替他應酬，甚至替他做決定。

所有人都知道，找周局長辦事，不如先討好蘇夢。

終于在他五十八歲那年，他妻子因卵巢癌去世。葬禮上我哭得比誰都傷心，心里卻開滿了花。

三個月后，我們在凱悅酒店擺了二十桌，整個宴會廳用十萬支紅玫瑰裝飾，水晶吊燈把每個人的笑臉都照得發亮。

我穿著從香港定制的鑲鉆婚紗，脖子上戴著他送的三克拉鉆石項鏈。婚車是八輛黑色奔馳，車牌都連號。

單位里上到副局長下到保潔阿姨，沒人敢不來。收禮金的桌子前排起長隊，會計科兩個小姑娘數錢數到手抽筋。

"周局真是大手筆啊！"人事處長老王湊過來敬酒，"這排場比年輕人結婚還氣派。"

周正國摟著我的腰，紅光滿面："一輩子就這一次，必須給我家小夢最好的。"

我靠在他肩上，看著滿堂賓客諂媚的笑容，突然想起十年前那個縮在會議室角落的自己。現在所有人都得恭恭敬敬叫我一聲"周太太"，這種爽快比和周正國撕床單還令人顫栗。

敬酒到主桌時，他兒女們陰沉的臉色。大兒子周強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爸，媽才走了三個月。"

全場瞬間安靜。周正國臉色鐵青："今天是你蘇阿姨大喜的日子，別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