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婆的初戀快死了,他跪在我老婆面前求我救他。
我拒絕后,他從醫院頂樓一躍而下。
之后,老婆給我安排了一頓大餐。
生命彌留之際,她對著我輕聲說道:“如果不是你當初不愿救沈南竹,他怎么會死,我要你去給他償命。”
接著她毫不猶豫地擰開了煤氣揚長而去。
重活一世,我看著眼前站在門口的沈南竹,微微一笑:“快死了啊,我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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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眼,我人已經在醫院,不是太平間,而是我最熟悉的辦公室。
我有些恍惚地站起來推開門,路過的同事面帶微笑地和我打招呼:“何醫生,晚班啊。”
“哎,哎,晚上好。”
我下意識回了一句,腦子還在混沌中。
明明上一秒李絲絲還擰開了煤氣,將我關在家中,即使被救我也不可能是現在毫發無傷的樣子。
腦子里靈光一閃,我猛的抬頭看向墻上的電子時鐘,那里赫然寫著四月二十三日。
這是……沈南竹死的那天!
沈南竹是我老婆的初戀,前兩年因為嚴重的遺傳性腎衰竭轉到我的醫院。
為活命,他找到了李絲絲,求我救他。
我一開始不太愿意,但是面對絲絲的軟磨硬泡,我最終點頭同意換腎給他。
與換腎相比,賣房賣車給他治療花的那些錢,倒是不值一提。
只是沒想到不過一年時間,他又復發住院,這次他又跪在了我面前,求我再換一次。
我做不到,直接將他請出我的辦公室。
我之前換給他的腎不該只能用一年,他的病例報告上寫的很清楚,他換腎一定沒有遵循醫囑,整日花天酒地掏空身體,因此新腎急速惡化,再換一次也救不了他。
但李絲絲卻沖進醫院,堵在我的辦公室門口要吵架。
她指著我的鼻尖,口口聲聲說著我冷血無情、不配為人。
看著她一心為沈南竹擔憂的樣子,我的心止不住的發涼:“絲絲,為了你,一年前我已經換過一次腎給他了,再給他一個腎我就活不了了。”
她這是在讓我去死。
“那你妹妹呢,你不能換讓她換……”
李絲絲話沒說完就被我打住。
“我妹妹有心臟病啊,怎么能讓她去換腎。”
我從小無父無母,妹妹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見我被戳到逆鱗發火,她只好打住,只是嘴上不說,臉上依舊是在嫌棄我不愿救她的初戀。
正在這時,窗外傳來“砰——”一聲巨響。
有人跳樓了!
死的的正是沈南竹,血肉模糊的身體下,還壓著他和李絲絲曾經的定情信物。
這下李絲絲徹底怨上了我,她的初戀死了,因為我不愿意舍命救他。
從那以后,李絲絲便與我產生了隔閡,我們成為了一對同床異夢的夫妻。
生活不順的我也逐漸開始走霉運,先是工作莫名其妙地因為投訴停職調查,接著妹妹又突發心臟病住院,接連幾次進icu。
直到妹妹搶救無效去世,我終于挺不住壓力,精神崩潰。
這時的李絲絲終于放下之前冷漠的態度,她環抱住絕望哭泣的我安慰說:“你不是沒有親人了,你還有我呢。”
我們的關系有了一絲緩和,李絲絲時常貼心地照顧我,我們也很久不再提沈南竹的事。
她說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還要一起生活下去。
我被她的溫柔貼心所感動,下決心不再頹廢,牽著她的手發誓一定鄭重起來。
她還心血來潮要自己下廚給我準備豐盛的晚餐,滿滿一桌豐盛的菜,燭光下兩個高腳杯盛滿了紅酒。
直到我四肢逐漸發軟的時候,她才微笑著承認在我的水中下了迷藥。
“你的工作,還有你那個廢物妹妹,你所在意的一切,我都要毀掉,這是你害死沈南竹的報應。”
我死死拽住座椅試圖掏出手機,想要求救,可力氣和意識在逐漸消失。
“投訴信是我寫的,你妹妹的三餐,也是被我摻了過量的酚磺乙胺。”
“乖乖做個燒炭自殺的丈夫吧,我會給你立個衣冠冢的。”李絲絲在我耳邊輕聲溫柔說著,手上毫不猶豫地擰開了廚房的煤氣。
再次睜開眼睛,我從殘酷的回憶中醒來。
敲門聲響起,來的正是沈南竹。
“何醫生,看在絲絲的份上,求你救救我。”
又一次搬出了李絲絲的名頭,他深知李絲絲對他愛到癡迷,我又對妻子言聽計從。
從我這里訛走了一棟房子的錢還不夠,還想要我兩顆腎全都給他。
想到上輩子的情形,我開口讓他先在一旁坐著。
“不是我不想換,我最近體檢腎也出了些問題,即使現在換給你,也不是一顆好腎啊。”
我細聲慢語地和沈南竹說著。
他半信半疑地看著我,又急切地握住我的手表示他等不及了,他現在的腎已經等不了多久。
李絲絲也像上輩子一樣沖進了辦公室,她見沈南竹也在,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地落在他身上,半分沒有分給我。
“南竹,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李絲絲和眼前皺著眉的沈南竹承諾道,緊接著轉頭催促我換腎給沈南竹。
我心中冷笑著看向這兩人,故作為難地對兩人說道:“換腎沒問題,只是我的腎不夠好,之前的不過一年就不能用了,不如去換一個更好的,我知道有一些好的腎源,只是……”
“只是什么?”
李絲絲見我話未說全,急切地追問道。
我釣足眼前兩人的胃口,才說道:“只是這種私下的腎源不是隨便就能拿的,不僅需要人脈引見,還得拿出巨額的錢。”
我張開五根手指,前后翻轉一下,示意兩人換個腎可不是小數目。
李絲絲驚呼:“五百萬?這也太多了。”
我搖了搖頭,說:“不止,最低的腎價也是不止五百萬,沈南竹這樣的情況,要是想換個能用一輩子的腎,說不定要更多的費用。”
眼前的兩人明顯被這個金額鎮住了,李絲絲當然知道我全部的家底也沒有上千萬,她轉向沈南竹支支吾吾地說道:“南竹,要不我們等我老公拿了年終獎,我們攢攢就去換。”
沈南竹剛沉浸在有希望馬上換腎的欣喜中,聽不得李絲絲一句不要:“還拖?再拖我就要死了,你難道就心狠到眼睜睜看著我被拖死嗎,你剛還說一定會救我。”
沈南竹雙目眥裂,猙獰面目仿佛是要撕碎李絲絲。
剛還在情意綿綿的兩人,轉眼就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