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若黎71
07年的春節(jié),又是一個年。
“若黎,又過年了”
“是啊”
“我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從什么時候算?”
“從你愛上我的那天”
“那你自己算吧,我不清楚”
若黎的話讓我很矛盾,可能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愛上我的吧,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實在對我們的感情的細節(jié)不去關注。這樣想想也就過去了。
那年春節(jié),我沒有在他家長待,因為我只能在家待幾天就得回北京,所以只是到他家看了一眼就回自己家了。
若琳漂亮清純了好多。若琳也許是我腦海里能找到的唯一一個能用漂亮來形容的女孩了,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和若黎像。
節(jié)后的初三我就直接趕回了北京。若黎在家繼續(xù)和他媽媽以及若琳多待一陣子。畢竟,家人團聚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們之間,來日方長。
回家過年,父母的第一句話總會說自己的孩子瘦了。我媽媽這句話更是每次必說,那年尤甚,在家的幾天她總是說,說到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變成了猴子了。
也許是過去的幾個月太操勞,也許是重新過上了學生生活,不怎么自己做飯了吧。
若黎的字寫的很好,我喜歡看。
我忙的時候,經常不去上課,我就讓他做筆記。他的筆記不僅工整而且全面,最重要的是字飄逸而俊秀。
有時候我就一個人躺在床上,覺得自己好久沒碰課本的時候,就借口欣賞書法的目的去看他的筆記;有時候他不在,一個人特想他,就借口學習去看他的字。
李清照曾經說過,“才下眉頭,卻上心頭”。那時候我就能體會這句話的心思,還有里面充斥著的款款深情。
很多人覺得這句話太矯情,那是你未到情深處。其實,我和若黎每天都會見面,有時候我偶爾在家,他晚上不回來,我第二天早上就肯定去學校。這樣總有時間每天都能看到。
但就是在某個看不到他的中午或者下午,一個人把車放在路邊,走進麥當勞或者肯德基,總是會忽然想到他。
我一個人買一個漢堡,一邊坐在車里癡癡傻傻地啃,一邊給他打電話。
年后回北京,生意,學習都忙了很多。我任何一邊都不想放,以至于很多時候兩邊分心。曾一度想讓誠來北京幫忙,但是他總是割舍不下南京他那幫狐朋狗友。
我們的第一網撈的不錯,小賺了一把,請了幾個人去中關村的郭林吃飯,結果喝的爛醉。爛醉后還去科貿樓上一個KTV吼到了凌晨三點。
回到家才發(fā)現(xiàn)車鑰匙丟了,錢包也丟了。不管不顧,繼續(xù)大睡到天亮。
我就是這樣,有時候明知道將要造成損失的事情還是會去做,或者放任不管,就圖那一時一刻自己的舒暢和平安。
我又總相信世界上有好人。我的錢包里有學生卡,也有自己的聯(lián)系電話,還有我和若黎的一張照片。我在想,不管是G撿到還是L撿到都會給我,比例大了好多。
真開始頻繁地約會若黎。
如果說是約會,可能是從我角度的理解,因為他們的約會也就是和一大幫人去吃飯,去K歌。
因為我前些次的沒有阻攔,似乎若黎也認為我不會介意,進而基本上這些事情他都不再向我匯報。
我的工作太忙,整天奔波于各學校,會場之間,有時候學院里的事情還要幫忙。沒辦法,你想得到一些東西必須付出。
若黎和一幫同學的聚會,無外乎就是KTV,公園,司馬臺,壩上草原這些地方。有時候我會打開若黎的電腦,能看到里面的照片,也有時候我會在別的同學的電腦上看到他和真的合照,但是分明若黎電腦里的照片和別人電腦里的照片都是在同一個地方所拍。
也就是那時候,我知道若黎對我還是有所隱藏。但這種心理也很正常,畢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和爭執(zhí)。
我和若黎的關系依然很好,我想他,他愛我。無論是性還是情,互相彼此需要。工作上的操勞以及學校的零零散散的論文與課題作業(yè)讓我無暇顧及這些“花邊新聞”。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我對若黎有著內心的確認。
照片我看到了也就看到了,我沒有在若黎面前提起過。我覺得男人之間的愛情畢竟還不是男女之間,或者說我畢竟還是一個男人,對這些是是非非、若有若無的曖昧本不該去猜疑,去在意。若黎應該也不喜歡我這樣。
07年的股市由于人民幣升值和股改政策的實施出現(xiàn)了暴漲。我是一條幸運的小魚,賺了一筆。誠則是一條幸運的中魚,賺了輛BMW。當然,他買車他父親還是資助了不少,我也“投資”了五萬,目的就是讓他以后我到南京能帶我溜達溜達。
誠買BMW的事情,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反對,就我一個人支持了他。支持他的原因我從沒有向他提起,但是我想他能明白。
和誠談話的過程里,隱隱約約覺得杭州那個女孩傷害了他。誰不是這樣呢?初戀總是傷人最深。
男人,有的時候就是在和自己較勁。當很多已成往事的片段劃過腦海,總是不能輕易地釋懷,就像《蝸居》里的宋思明一樣,他愛上海藻,只是在緬懷他自己曾經的青蔥歲月。
若黎說他想提高英語,說英語對于就業(yè)很重要。
我們開始在網上搜索各種證書考試,從雅思到托福,從GRE到口譯,最終還是選擇了托福。一為英語,二為將來。當然,二是我自己心里想的。
我從沒想過在父母的有生之年要移居海外,我還做不到那么自我和純粹。
再想到若黎,一個年邁的母親,一個癡傻的姐姐,一個可愛的妹妹,我怎也無法讓他撇下他們不管。
相愛,畢竟還是兩個人的事情,而作為人,關系最近的畢竟還是父母。作為男人,更應當承擔責任和感恩親人。盡管有些事情可能會讓他們失望,但是,只要人在,也許就是父母年邁時候最最切實的安慰。
若黎開始復習托福。我給他找了很多書,也給他借到了很多曾經師兄師姐考過的資料。那時候給他找資料是一件快樂而幸福的工作,不僅可以和師兄師姐暢談X大陳年舊事,還可以領略年長幾歲但卻睿智數(shù)載的深邃。
有幾個師兄從國外回來,他們跟我曾談到過國外的人權狀況,其中就包含有同性戀群體的社會權益問題。
我的一些看法和他們的認識不謀而合,以至于他們一直覺得我曾經學習的是社會學專業(yè)。
他們說,對邊緣群體的思考要么是富有社會道德的群體干的事情,要么是專職研究相關領域人的工作。我說你們還忽略了一點,就是當事人的切身感受也能讓人“自學成才”。
他們笑話我說,“總往自己臉上貼金”。至今未能明白他們到底指的金是指什么,究竟是同性戀的身份還是我的認識。
如果是前者,我將榮幸之至。
誠然,給他找資料也是件辛苦的工作。很多師兄師姐已是闊別托福多年,對當時的托福已知之甚少。
好在若黎勤奮刻苦,單詞的記憶能力很強,時常一起走路的時候就會考我,經常問一些非常邊角的詞匯讓我認。
我比較偏執(zhí),我看單詞本的時候,動詞名詞只求認識,而一些邊角詞匯卻時常記憶深刻。這一點若黎非常無奈,說“你本變態(tài),非常人也”。
是啊,我本變態(tài),非常人也。這句話我一直贊同。
在我們的很多討論會,辯論會,研討會,等各種各樣的會上,我總是語出驚人,雷倒一片,卻可博來陣陣掌聲。
曾經的艷照門事件,我的很多同學都說傷害最大的是青少年,尤其是柏芝們的孩子。我說也許等他們能知道那是裸照的時候,他們已經像我們現(xiàn)在看父母結婚相片那么稀松平常。
我代青年,庸人自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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