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刷手機時,一條滿是淚痕的視頻突然闖入視線。畫面里,天津大姐胡芳(化名)舉著手臂上的淤青,聲音哽咽:“誰能想到,談個戀愛能被關進精神病院,就因為發現對象早有家室?”這條視頻下的評論區炸開了鍋,幾千條留言像潮水般涌來,有人震驚,有人憤怒,有人后怕——原來,現實有時比電視劇更荒誕。
故事得從2022年秋天說起。在天津做小生意的胡芳,平時北京天津兩頭跑,想著通過婚戀軟件找個靠譜的伴。認識王某時,對方一口一個“單身未婚”,聊天里滿是對未來的規劃,加上老家安徽無為的親友都配合著說“這孩子沒成過家”,胡芳漸漸放下戒備。轉年見面后,兩人索性在無為租了房子同居,周圍鄰居都以為這是新婚小兩口,胡芳更是掏心掏肺:男方說工程錢年底才能結,她就包攬了日常開銷,給男方父母買東西、給家里添家具家電,前前后后花了40多萬,單據摞起來有半尺高。
誰能想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出了大事。2024年6月,胡芳發現王某有個幾歲的兒子,追問之下,對方支支吾吾說是“之前的誤會”。直到有人悄悄提醒:“你們根本沒法領證,他結婚證藏著呢!”胡芳這才如夢初醒,原來自己當了幾年“事實妻子”,人家早就是有婦之夫。
發現真相后的胡芳果斷提出分手,可男方一家態度突變:拉黑聯系方式、砸她的東西、不讓搬行李,報警后當地派出所也沒立案。胡芳咬咬牙,拿著同居證據去告重婚和詐騙,2024年底警方終于受理,2025年初正式立案。按說事情有了盼頭,沒想到更大的噩夢在等著她。
今年3月9號,胡芳從無為收拾完行李開車回北京,在郊區檢查站剛停下車,突然沖上來七八個人,搶了手機證件,連外套都扯掉了,硬塞進一輛安徽牌照的車。“他們說帶我回安徽處理案子,結果直接拉到了蕪湖的精神病院。”胡芳回憶,3月10號下午到醫院,醫生說送來的人說她是“流浪人員,有精神病”,每天被喂大把藥片,反抗就被威脅“再鬧就綁起來”。六天后弟弟和合伙人滿世界找,才從醫院記錄里發現蛛絲馬跡——出院記錄寫著“情緒不穩、關系妄想”,可南京腦科醫院的檢查單明明白白:沒有任何精神疾病。
事情曝光后,各方說法不一。王某一口咬定“只是普通朋友”,說胡芳“偽造證據”;蕪湖四院的醫生提到“是當地公職人員送來的”,但不愿多談;無為警方則稱,送醫是“出于安全考慮”,因為胡芳“多次說要自殺,有重度抑郁”,還翻出2024年的就診記錄。可胡芳家人質疑:“她好好開車回北京,哪來的自殺跡象?再說,就算有問題,不聯系家屬直接送精神病院,合適嗎?”
網友們更是坐不住了。有人翻出類似經歷:“我在肥東也被派出所送進去過7天,就因為維權!”有人直指關鍵:“說送醫是為了安全,那為啥沒收手機、搶證件?流浪者的身份又是怎么來的?”還有人發現細節:“住院費還要自己交4000多,合著關人還賺錢?”評論區里,“公職人員濫用權力”“精神病院成了私人工具”的質疑聲此起彼伏,甚至有人翻出安徽此前的類似事件,感嘆“怎么又是這里”。
胡芳的遭遇像一面鏡子,照出了現實中的荒誕。一個普通人,因為戀愛糾紛,被堂而皇之地送進精神病院,貼上“流浪精神病人”的標簽,喂著可能有嚴重副作用的藥物,這不是電影里的情節,而是發生在2025年的現實。更讓人不安的是,當警方用“安全考慮”解釋送醫行為,當醫院輕易接收“無名患者”,當權力能如此輕易地干預個人自由,每個人都可能成為下一個“胡芳”。
法律界人士早就指出,強制送醫有嚴格條件:要么患者有自傷或傷人危險,要么有近親屬同意,像胡芳這樣被不明身份人員帶走、冒用“流浪者”身份送醫的情況,明顯涉嫌違法。可現實中,為什么有人敢這么做?是不是覺得普通人維權難、取證難,所以有恃無恐?
看著胡芳手臂上的浮腫,看著評論區里那些“我也經歷過”的留言,心里直發冷。我們期待的法治社會,不該是這樣——戀愛時要擔心對方隱瞞婚史,分手后要防備被打擊報復,維權時還要害怕被“精神病”。希望這件事能查個水落石出,讓濫用權力的人付出代價,更讓每個普通人都能相信:朗朗乾坤下,沒人能隨便把人關進“黑匣子”。畢竟,今天發生在胡芳身上的事,明天可能就會落在任何一個你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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