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宋阿姨曾引以為豪的是她六十五年純潔無瑕的生活,直到那張艾滋病陽性的檢驗單讓她崩潰。
"我一輩子從未做過任何出格的事,為什么會是我?"醫生指著照片上一個不起眼的細節,揭開了這個殘酷的答案。
01
"宋阿姨,您的檢查結果有些異常,需要您明天再來一趟醫院。"電話那頭護士的聲音透著一絲異樣的謹慎。
宋阿姨站在廚房里,手上還滴著洗菜的水。她剛從菜市場買了新鮮的油菜,準備做頓可口的午飯。
"什么異常?嚴重嗎?"她問道,心里卻不太當回事。每年體檢,總有這樣那樣的小問題,無非是血壓高了點,或者膽固醇超標。
"具體情況醫生會跟您解釋,您明天務必來一趟。"護士的語氣比平時更加嚴肅。
宋阿姨放下電話,腦子里閃過一絲不安,但很快被日常瑣事沖淡了。她掏出手機,撥通了女兒的號碼。
"小云,醫院讓我明天再去一趟,說是體檢結果有異常。"
"什么異常?"電話那頭,女兒的聲音立刻緊張起來。
"沒說,應該不是什么大事。"宋阿姨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輕松。
"我明天請假陪你去。"小云不容置疑地說。
第二天,宋阿姨和女兒一起來到太原市第三人民醫院。護士引導她們進入一間單獨的診室,不是普通的門診。診室里,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醫生正低頭翻看文件。
"宋女士,請坐。"醫生抬起頭,示意母女倆坐下,"我是感染科的李醫生。"
"感染科?"宋阿姨皺起眉頭,心里的不安感突然加劇。
李醫生深吸一口氣,"宋阿姨,您的血液檢查顯示HIV抗體呈陽性,我們需要進一步確認。"
宋阿姨茫然地看著醫生,"HIV?那是什么?"
"就是人類免疫缺陷病毒,艾滋病病毒。"李醫生直接說道。
一陣刺耳的嗡鳴充斥了宋阿姨的耳朵,她感到眼前一黑,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女兒及時扶住了她。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小云激動地站起來,"我媽媽是個正經人,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不檢點的事,怎么可能得那種病?"
李醫生保持著專業的平靜,"艾滋病的傳播途徑不僅僅是性接觸,還包括血液傳播和母嬰傳播。我們需要查明具體原因,也需要您的配合。"
宋阿姨覺得自己仿佛墜入了一場噩夢。艾滋病,那不是壞人才會得的病嗎?那不是年輕人亂來才會染上的病嗎?她,一個六十五歲的退休老教師,一個從不拈花惹草的老太太,怎么可能會得艾滋病?
02
宋阿姨的生活本該是平靜而規律的。丈夫去世五年后,她一個人住在太原市一套六十多平米的小兩居里。退休金加上丈夫留下的一點積蓄,日子過得不緊不松。
每天清晨五點半,她準時起床,簡單洗漱后,到小區東南角的空地上跟著大家做半小時廣播體操。七點回家吃早飯,然后看看早間新聞,打掃一下房間。中午做個簡單的午飯,午休一小時。下午有時去超市采購,有時去附近的老年活動中心跟姐妹們打打麻將,或者下下棋。晚上六點準時回家吃晚飯,吃完散步消食,然后看看電視,九點上床睡覺。
這樣的生活,一成不變,乏善可陳,卻也安穩舒適。
直到小區里來了一位新住戶——趙師傅。
趙師傅比宋阿姨大三歲,是個退休體育老師,妻子早年因病去世,一個人從臨汾搬來太原,住在兒子家附近。身材魁梧,精神矍鑠,臉上總掛著爽朗的笑容。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小區的廣場舞隊上。在楊隊長的介紹下,趙師傅加入了舞蹈隊,成了唯一的男性成員。
"咱們有男伴兒了,跳舞有勁多了!"楊隊長笑著說,引得一群大媽陣陣輕笑。
趙師傅跳舞的身姿確實矯健,動作規范有力。跳了一支《最炫民族風》后,他主動來向宋阿姨請教舞步。
"宋老師,聽說您以前是學校的文藝骨干,能教教我這個舞步嗎?"趙師傅的態度謙遜又真誠。
從那以后,他們經常一起練習舞步,舞后并肩走回家,順便在小區門口的糖水攤喝碗甜湯,聊聊各自的往事。趙師傅喜歡聽宋阿姨講她教書的故事,宋阿姨則對趙師傅的軍旅經歷充滿好奇。
漸漸地,小區里的人開始善意地打趣他們。
"老趙,人家宋老師今天穿得多漂亮啊,你得請人家吃頓好的。"楊隊長總是促狹地調侃。
宋阿姨每次都會紅著臉擺手,"別瞎說,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趙師傅卻笑呵呵地不反駁,有時還會順勢邀請宋阿姨去附近的小飯館吃飯。
宋阿姨從不認為他們之間有什么特別的關系。六十多歲的人了,早已過了情情愛愛的年紀。即使偶爾,在趙師傅熱烈注視的目光中,她會感到一絲心動,也很快將其壓下。他們只是相互陪伴的好朋友,填補各自孤獨的晚年,僅此而已。
03
宋阿姨開始注意到自己身體不對勁是在去年冬天。
太原的十二月,寒風刺骨。那天練完廣場舞,宋阿姨突然感到一陣惡寒,渾身發抖,額頭滾燙。趙師傅見狀,連忙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披在她肩上,又把她送回了家。
"肯定是跳舞出汗,又吹了風,給凍著了。"宋阿姨安慰自己,吃了兩片感冒藥就躺下休息。
可第二天,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了。她測了體溫,三十八度五,頭痛得厲害,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女兒聞訊趕來,說什么也要帶她去醫院。
"就是普通感冒,吃點藥就好了,別小題大做。"宋阿姨不想麻煩女兒。
但接下來的一周,她的病情并沒有好轉。發熱反反復復,還出現了腹瀉、食欲不振的癥狀。更糟的是,她發現自己的脖子和腋下似乎有些腫塊,摸起來不疼不癢,但確實不正常。
"媽,必須去醫院!"小云不容分說,帶著宋阿姨去了醫院。
醫院的急診室里,值班醫生仔細詢問了宋阿姨的癥狀,然后做了常規檢查。當醫生觸摸到她頸部的淋巴結時,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宋阿姨,您這個情況需要做個詳細檢查,我給您開一些檢查單。"醫生說著,在電腦上敲了一串代碼。
宋阿姨接過檢查單,看到上面除了常規的血常規、肝功能等項目外,還有一項名為"傳染病四項篩查"。
"這是什么檢查?"她好奇地問。
"常規篩查,別擔心。"醫生簡短地回答,已經在招呼下一位病人。
宋阿姨沒有多想,按照檢查單上的指示,挨個做了檢查。驗血時,護士抽了好幾管血,宋阿姨不禁抱怨:"抽這么多干嘛?我這把老骨頭沒多少血了。"
護士只是禮貌地笑笑,沒有回答。
就在這些檢查結果出來后的第三天,醫院打來了那個改變她命運的電話。
04
山西省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的確認結果很快出來了:宋阿姨確實感染了HIV,CD4劑數僅為三百出頭,已經接近艾滋病診斷標準。
當這個結果被鄭重宣布時,宋阿姨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崩塌。她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怎么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我這輩子潔身自好,從未做過任何出格的事,為什么會是我?"她痛苦地質問醫生,眼淚順著布滿皺紋的臉頰流下。
李醫生的態度變得更加溫和:"宋阿姨,艾滋病的傳播途徑有很多種,不僅僅是通過性接觸。我們需要一起找出您可能的感染途徑。這對治療很重要,也能幫助我們預防更多人受感染。"
接下來的幾天里,李醫生詳細詢問了宋阿姨近年來的生活細節:有沒有輸過血?有沒有做過手術?有沒有共用過牙刷、剃須刀等個人物品?
宋阿姨一一否認。她身體一向不錯,很少生病,更別說手術或輸血;至于個人物品,她一個人生活,怎么會與人共用?
"那您的社交圈呢?有沒有固定的交往對象?"李醫生小心翼翼地問道。
宋阿姨猶豫了一下,想到了趙師傅。"有一位朋友,退休體育老師,我們經常一起跳廣場舞。"
"你們的關系是?"李醫生追問。
"就是普通朋友,一起跳跳舞,聊聊天,有時候一起吃個飯。"宋阿姨解釋道,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李醫生點點頭,又問:"您和這位朋友有沒有特別親密的接觸?比如共用餐具,或者幫對方處理傷口之類的?"
宋阿姨搖搖頭:"沒有那種事。我們就是普通朋友,最多就是吃飯時他給我夾菜,或者天冷了他把圍巾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