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媒體的“老背景”與“硬關系”
要理解這背后的門道,咱們得先往深里扒一扒,看看這些響當當的西方財經媒體,比如《經濟學人》、《華爾街日報》、彭博社等等,它們的“家底”和“朋友圈”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事兒不能簡單地看作是幾個新聞機構,它們更像是西方,特別是英美世界里,那個由政府權力機關和金融資本巨頭(尤其是以華爾街為代表的金融圈)構成的復雜體系中的一部分,而且是相當有年頭、根基很深的一部分。
二戰后建立的布雷頓森林體系,以及后來全球化的浪潮,催生了對跨國經濟信息、特別是能影響市場走向的金融信息的巨大需求。像路透社這樣的通訊社,其歷史甚至可以追溯到更早,伴隨著大英帝國的全球擴張和電報技術的發展而興起,它們從誕生之初就帶有服務于貿易、金融和政府信息需求的基因。
《華爾街日報》的名字就直接告訴你它的地盤在哪兒,它和紐約金融城的關系,那真是唇齒相依。彭博社雖然相對年輕,但它的創始人本身就是金融界的成功人士,它的終端機更是直接安裝在全球各大金融機構的交易室里,信息服務直接嵌入到了資本流動的核心環節。
幾十年下來,這些媒體的高層、資深記者、分析師們,和政府里的高官、金融機構的決策者們,可能早就混成了“老熟人”。大家可能在同一個圈子里打轉,比如參加像達沃斯論壇那樣的高端聚會,或者在一些私密的俱樂部、晚宴上碰頭。
記者們通過長期跟進、建立信任,能夠從政府官員那里獲得一些“吹風”性質的、非正式的信息;反過來,政府有時也需要通過這些有影響力的媒體來向市場傳遞信號,進行預期管理。
而且,這里面還有個人員流動的問題。不少在這些媒體干出名堂的記者或編輯,后來轉頭就去了政府部門當發言人或者顧問,也有不少跳槽去了華爾街的投行或者對沖基金當分析師。反過來,也有不少有政府或金融背景的人,轉身就進了這些媒體當評論員或者高管。這種“旋轉門”現象,進一步加深了媒體與政界、金融界之間的那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關系。
正是這種歷史悠久、關系深厚、人員交織的網絡,構成了它們在全球范圍內收集信息的底氣。當中國的經濟體量越來越大,對全球市場的影響越來越舉足輕重時,這些媒體自然會把它們在西方世界運用純熟的那一套信息收集和分析模式,延伸到中國來。
無孔不入的信息網是怎么建的?
如今這個時代,信息渠道更加五花八門。社交媒體平臺,比如微博這樣的公開場域,成了觀察公眾情緒、捕捉突發事件線索、甚至發現某些非官方信息的窗口。當然,他們也清楚這里面信息的真偽需要仔細甄別,但作為一個信息源頭,其價值不容忽視。
還有各種網絡數據平臺,從企業工商注冊信息、法院判決文書,到政府采購招標公告、環境監測數據,這些公開或半公開的數據,經過專業的挖掘和分析,往往能揭示出不易察覺的趨勢和動向。
非政府組織(NGO)和智庫機構更是重要的信息節點。西方的媒體會密切關注那些專注于中國研究的智庫發布的報告,參加它們舉辦的各類研討會,采訪它們的研究人員。這些機構往往在特定領域(比如環境、勞工、法律、區域發展等)有深入的研究和廣泛的地方聯系,他們發布的報告、進行的調查,為媒體提供了豐富的素材和多元的視角。
最后,也是非常關鍵的一環,就是與中國國內各界人士的直接或間接交流。這包括了與敢于發聲的學者進行訪談,了解他們對政策的解讀和批評;與形形色色的企業家交談,探聽他們對營商環境的真實感受、面臨的困境以及對未來的預期;甚至是通過一些項目合作、文化交流等方式,接觸到更廣泛的普通民眾,了解他們的生活狀況和訴求。
就拿2023年路透社報道的那些關于中國房地產市場的消息來說,比如要放松一線城市非核心區的限購、調整新房價格備案的浮動范圍、甚至研究土地出讓年限的問題。這些消息在當時都非常敏感。
他們很可能綜合了來自房地產開發商(他們急切盼望政策松綁)、地方政府官員(他們面臨土地財政壓力)、金融機構(他們關注房貸風險和房企債務)、市場研究機構(他們追蹤房價和銷售數據)以及政策研究圈內人士等多方面的信息片段。
提前“劇透”影響有多大?
這種搶在官方發布之前的“放風”,無論最終消息是真是假,都實實在在地干擾到經濟和市場的正常秩序。咱們可以想象一下,假如某個關于調整存款準備金率或者利率的消息,在央行正式宣布前就被廣泛傳播開來。如果這消息是真的,那么嗅覺靈敏的資本市場幾乎會立刻做出反應。
股市里,那些對利率敏感的板塊,比如銀行、地產,可能會提前出現波動;外匯市場上,人民幣的匯率可能也會承受壓力或得到提振;甚至在大宗商品市場,與中國需求密切相關的品種,比如鐵礦石、銅的價格,都可能因為對未來經濟活動的預期改變而提前發生異動。
等到政策真正落地的時候,市場其實已經“搶跑”了,提前消化了相當一部分政策效果。政府原本希望通過政策發布,給市場一個明確的信號,引導預期,穩定信心,提振或者冷卻經濟的意圖,其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反過來說,如果放出來的風聲最后被證明是“烏龍”,不準確或者干脆就是捕風捉影呢?對于發布消息的西方媒體來說,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他們往往會用“據知情人士透露”、“政府正在考慮”這樣模糊的措辭來給自己留足后路。如果錯了,他們可以輕描淡寫地發個更正,或者干脆不再提及,轉而去追逐下一個“熱點”。
更有甚者,他們還可以反過來解讀,說這反映了“中國政策的不確定性”或者“內部存在分歧”。這種操作,對媒體自身的聲譽損害往往有限,畢竟在信息爆炸的時代,公眾的記憶是短暫的。但對于被“放風”的市場和政策制定者來說,就不是那么輕松了。不實信息同樣會造成市場不必要的波動,增加交易成本,干擾企業的正常經營決策。
更重要的是,這種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信息噪音,會讓政府在管理信息流、引導市場預期時面臨更大的困難。政策意圖可能被誤讀,市場信心可能被無端擾亂。
不能不提的“內鬼”問題
除了前面談到的那些通過公開渠道搜集、專業分析推斷以及依靠廣泛人脈網絡打探等方式獲取信息外,還有一個雖然極端但破壞性極大的信息泄露途徑,那就是潛伏在要害部門的“內鬼”作祟,也就是國家機密被蓄意泄露的問題。
近年來國家安全機關公開披露的一系列案件,他們或許曾經是國家精心培養的干部、掌握核心技術的專家、或者是能夠接觸到國家經濟決策機密的工作人員,身處關鍵崗位,本應是國家利益的堅定維護者。
由于種種原因——可能是在國外學習或工作期間,被境外情報機構用金錢、美色或者其他手段拉攏腐蝕;可能是因為個人貪欲膨脹,或者對現實不滿而產生了扭曲的心態;也可能是被抓住了某些把柄而受到脅迫——他們最終走上了背叛國家、出賣機密的道路。
這些“內鬼”的潛伏期可能很長,有的甚至長達數年乃至數十年,他們利用職務之便,持續不斷地竊取、搜集其能夠接觸到的各種涉密信息。這些信息可能遠不止于宏觀經濟政策的最終版本,還可能包括尚未公開的詳細經濟數據(比如季度GDP的初步核算結果)、國家在重大國際貿易談判中的底牌和策略、關鍵領域的技術研發進展和瓶頸、國有企業改革重組的內部方案、甚至是對某些敏感事件的內部評估和應對預案等等。
這些由內部泄露出去的“猛料”,其精準度、完整性和時效性,往往是那些通過外部觀察和分析得來的信息所無法比擬的。西方媒體獲得這類通過非正常渠道泄露的核心信息后,其報道的“準確性”和“預見性”自然會大大提高,甚至能在官方尚未最終定稿前就披露出關鍵細節。
因此,雖然我們不能將所有西方媒體的“精準預測”都歸咎于間諜活動,但必須清醒地認識到,這種“內鬼泄密”的渠道確實存在,并且是西方情報機構和某些媒體孜孜以求的重要信息來源。
參考資料:[1]朱雨瑤.意識形態競爭與美國對華輿論戰[J].西部學刊,2025(2):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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