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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陽村的夜晚總是格外安靜。
李悅躺在床上,聽著窗外蟋蟀的鳴叫,卻怎么也睡不著。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床單,掌心已經沁出了一層薄汗。隔壁房間傳來父親粗重的鼾聲,那聲音像是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地剜著她的心。
三天前,父親宣布要把她嫁給鄰村的張強。那個男人,她見過幾次,總是叼著煙,眼神輕佻地在村里游蕩。聽說他去年因為賭博欠了一屁股債,還打過前妻。
"爸,我不嫁。"她當時鼓起勇氣說。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她臉上,火辣辣的疼。她踉蹌著后退,撞在墻上,耳邊嗡嗡作響。
"你懂什么?張強家愿意出二十萬彩禮,這筆錢夠給你大姐二姐置辦嫁妝了!"父親的聲音像是炸雷,"你以為你那個窮小子能給你什么?連個像樣的房子都沒有!"
李悅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但她不敢哭出聲。從小到大,她太清楚在這個家里,眼淚只會換來更多的責罵和巴掌。
"媽......"她轉向母親,聲音里帶著哀求。
王芳站在廚房門口,手里還拿著鍋鏟。她的目光在李悅紅腫的臉頰上停留了一瞬,嘴唇動了動,卻什么也沒說。那雙總是低垂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李悅看不懂的情緒。
"媽,求求你......"李悅的聲音更低了。
王芳的手微微顫抖,鍋鏟"咣當"一聲掉在地上。她彎腰去撿,動作很慢,像是在給自己時間思考。等她直起身時,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
"聽你爸的。"她說,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李悅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知道,在這個家里,母親從來都是父親的影子,永遠低著頭,永遠不說話,永遠......不反抗。
那天晚上,李悅偷偷跑出去見了男友陳明。月光下,陳明的臉顯得格外蒼白。
"悅悅,我們私奔吧。"他握住她的手,掌心冰涼。
李悅搖搖頭:"不行,我爸會打死我媽的。"她太了解父親了,那個男人,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那怎么辦?"陳明的聲音里帶著絕望,"難道真的要嫁給那個混蛋?"
李悅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抱住陳明。夜風吹過,帶來一陣槐花的香氣,卻讓她覺得更加凄涼。
第二天一早,父親就去了張強家商量婚事。李悅坐在院子里,看著母親在廚房忙碌。陽光很好,照在母親花白的頭發上,顯得格外刺眼。
"媽......"她輕聲喚道。
王芳停下手中的活,轉過身來。她的眼睛有些紅腫,像是哭過。
"悅悅,"她突然說,聲音很輕,但異常堅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李悅愣住了。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母親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你爸......"王芳的手緊緊攥著圍裙,"他太過分了。"
李悅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看著母親的眼睛,那里面不再是往日那種麻木的順從,而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決絕。
"媽,你的意思是......"
王芳沒有回答,只是轉身繼續切菜。但李悅注意到,母親的手在微微發抖。
那天晚上,五個姐妹都聚在了大女兒李靜的房間里。王芳坐在床邊,目光在女兒們臉上掃過。
"你們......"她停頓了一下,"想不想給你們爸一個教訓?"
房間里頓時陷入一片死寂。李悅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厲害,手心全是汗。她看向姐姐們,發現她們的表情都很復雜。
"媽,你終于......"二姐李婷的聲音有些哽咽。
王芳點點頭:"我忍了一輩子,夠了。"
接下來的幾天,李家表面上一切如常。父親依然頤指氣使,母親依然默默做事,女兒們依然各司其職。但暗地里,一場風暴正在醞釀。
案發那晚,月亮格外圓。
李悅躺在床上,聽著父親的鼾聲。那聲音依然像把鈍刀,但這次,她不再覺得害怕。她的手心依然在出汗,但這次,是因為即將要做的事。
午夜時分,五個姐妹悄悄來到父親的房間。王芳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瓶辣椒水。
"記住,"她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是刻在女兒們心上,"這是最后一次。"
李悅接過辣椒水,手在發抖。她看著床上熟睡的父親,那張總是帶著怒氣的臉,此刻顯得格外平靜。她突然想起小時候,父親也曾抱著她,給她買過糖葫蘆。
但那些溫暖的記憶,早已被日復一日的責罵和暴力淹沒。
"動手吧。"大姐李靜說。
李悅深吸一口氣,和其他姐妹一起按住父親的手腳。父親驚醒,開始劇烈掙扎,但五個人的力量讓他無法掙脫。
"你們干什么?"他怒吼,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
沒有人回答。李悅顫抖著手,將辣椒水灌進父親嘴里。父親的慘叫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但很快,聲音就變得微弱,最后完全消失。
王芳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里卻閃著奇異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警察就來了。
當手銬銬在手腕上時,王芳突然笑了。那笑聲尖銳而瘋狂,讓在場的警察都皺起了眉頭。
"我忍了一輩子,受了一輩子氣,"她大笑著說,"今天我閨女們幫我出了這口氣,這輩子值了!"
警察正要帶她走,她突然湊近其中一個警察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
警察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