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嶼深直接回答:“他好像跟我同歲?!?br/>程望舒皺起眉,沒有說話。
一陣鳴笛過后,火車緩緩駛離月臺。
高奕澤依舊纏著程望舒談天說地,故意聊些溫嶼深不懂的話題。
溫嶼深覺得有些煩,起身走到車廂連接處看著車窗外。
窗外一幕幕倒退的景色,像極了上一世他緩慢煎熬的人生。
“不舒服嗎?”程望舒跟著過來了。
溫嶼深沒有看她:“從來沒出過遠門,覺得新鮮?!?br/>又是一陣沉默后,程望舒輕輕握住他的手:“嶼深,以后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br/>頓了頓,她解釋道:“我知道你誤會我跟奕澤了,我對他的照顧只是因為首長,他要是出事,我不好跟首長交待。”
溫嶼深皺起眉。
短短一天,他已經把程望舒對高奕澤的偏愛看的很清楚了。
他正準備抽出手,程望舒居然把一沓錢和糧票遞給他。
“你不肯信我不就是因為那個夢嗎?現在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你,這是我當兵以來所有的津貼。” 院長還挺喜歡程望舒的,因為她勤快。
自從她傷好了之后,院里有什么事,她都會幫著做。
“還得是上過戰場的,做事利索!”
院長看著搬著煤爐的程望舒,樂呵呵地跟溫嶼深說:“這小子不錯的,對你也好,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以考慮考慮。”
溫嶼深替院長拂去了身上的雪花:“你一個院長,怎么總是催我找對象?”
院長見他不耐煩,委屈嘟囔:“我也是為你好!”
和院長相處這些時間,溫嶼深早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長輩。
連忙安撫:“我知道!我會考慮考慮的!”
……
大年初一,蘇那河鎮的人們都出來祝賀新年。
程望舒穿著軍大衣,跟穿著棉衣的溫嶼深一同走在大街上。
醫生和軍人在這個小鎮一向被人尊敬,但蘇那河鎮的人都只認識溫嶼深。
于是大家都紛紛跟溫嶼深拜年:“溫醫生,新年快樂!”
“能勾走的就說明不是我的,是我的誰能勾得走?!?/p>
“得,你嘴硬,你清高,那你好好端著。但我得提醒你一句,打敗惡勢力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更大的惡勢力來對付它,韓總這根粗大腿想抱的人多的去了,你要是不抱緊遲早被人搶走,到時你可別找我哭!”
方梨耳根滾燙,不由偷看了眼身后的男人,回頭低聲道:“行了,別胡言亂語了,沒事我掛了。”
溫漾無奈嘆氣:“掛吧掛吧,以后叫你死鴨子算了?!?/p>
“滾?!?/p>
方梨掛斷電話,終于無法再忽視背后的視線。
她轉身,對上男人沉沉的目光。
“聊完了?”
方梨點點頭:“完了?!?/p>
韓璽潭眸淡淡的看著她,突然拉著她起身,朝房間走去。
等進了房間,他直接將她按在床上。
“你.......你要做什么?”方梨嚇得不輕。
瑟縮著肩膀,就要躲開他的手起身,韓璽大掌一移,按著肩膀直接將她輕輕一推。
方梨身體一歪直直向后倒去,瞬間仰躺在床上。
前不久在這間房發生的畫面飛速在她腦中閃過,看著男人微微俯身朝她伸手,方梨緊張地立刻閉眼,攥緊手下的被單。
“韓璽!”
枉她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個進退有度的謙謙君子,哪怕那次他突然失控她也只是認為他頭腦發熱有些沖動而已。
沒想到,他壓根就是個霸道強勢的土匪!
他把她當成什么了?!
方梨氣極,臉都紅了。
剛要掙扎,預想中的觸碰卻沒有到來,那只大手驀地落在她腰間,黑暗中身體被輕輕翻轉,緊接著后背一涼。
趴在床上的方梨猝不及防睜眼:“.......你!”
她回頭,一口氣堵在胸口,含著怒氣猛地瞪向身后的男人。
罵人的話眼看著脫口而出,下一刻,后腰傳來一片溫熱的觸感,暖暖的柔柔的.......
“想罵我?”
方梨愣怔:“......”
韓璽岑薄的唇有些緊繃,笑意淺淡:“怎么不罵了?!?/p>
認識這么久,他還沒見過她這么氣急敗壞的樣子。
潭黑的眸子低垂擭著床上的女人,眸底深處淡淡的流光涌動閃爍,他溫熱的大掌輕輕按著她不老實的后腰,視線從她側臉緩緩下移,落在她腰間的那片青紫上。
不盈一握的纖腰,原本瓷白如玉,如今莫名多了一片刺目的暗沉,破壞了這所有的美好。
韓璽深邃的黑眸漸漸變得晦澀不明。
他沉著臉伸手,不知從哪摸出一管藥膏,薄唇輕動:“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么?”
方梨還愣著,后背突然傳來一股涼意,隨著輕輕的揉壓,伴著絲絲痛意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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