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女兒,我和你爸實在拿不出三十萬給樂樂治病。"母親低聲說道,眼神躲閃著不敢看我。
"媽,我知道咱家剛拆遷,你們有五百萬存款。求您救救樂樂,她還那么小!"我跪在地上,淚水模糊了視線。樂樂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因為錢的問題失去生命。
然而,父母只是沉默地喝著茶,仿佛我的哭泣與哀求都是空氣。那天,我心如死灰地離開了那個不再是家的地方。
十五年后,父母卻找到了我.....
01
我叫劉欣,今年三十四歲,在一家保險公司當業(yè)務員。
每天早出晚歸,風里來雨里去,就為了多簽幾份單子。
雖然辛苦,但想到能給我八歲的女兒樂樂提供一個安穩(wěn)的生活,再累也值得。
兩年前,我發(fā)現丈夫王建軍出軌了他公司的實習生。
那天,我在他外套口袋里發(fā)現了一張酒店的房卡,還有幾張還沒來得及銷毀的曖昧短信。
我把證據擺在餐桌上,手抖得厲害:"這...這是什么?你敢說這不是你的嗎?"
"這...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心虛地不敢說話。
"不知道怎么說?"我聲音陡然提高,"你背著我出軌,現在告訴我不知道怎么說?"
"你整天忙著簽單子,回家也不理我,我們之間...早就沒有感情了..."
"沒有感情?我每天累死累活是為了誰?是誰每天給你做飯洗衣,照顧這個家?你以為我不想休息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聲音越來越低,"只是...只是..."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離婚吧,趁樂樂還小,對她的傷害也小一些。"
辦離婚那天,王建軍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每月三千塊撫養(yǎng)費,我一定按時打給你。樂樂也是我女兒,我不會不管的。"
可三個月后,我打電話催他:"喂!建軍,這個月的撫養(yǎng)費呢?都十號了還沒見著錢!樂樂下個月要報興趣班!"
"哎呀,小欣,別這么大聲嘛..."他語氣討好,"公司最近不景氣,我自己都揭不開鍋了。等我手頭寬裕點一定補上,行不?"
"你每次都這么說!上個月才給了兩千,前個月干脆沒給!你到底把樂樂當不當你女兒?"
"當然當了!你別...別這么說..."他吞吞吐吐,背景音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撒嬌聲,"老公電話打完了沒啊?電影要開始了哦"
我一下子愣住了,隨后猛地掛斷電話,再打過去已經關機。
就這樣,我和樂樂開始了相依為命的生活。
雖然日子緊巴巴的,但我們過得還算幸福。
"媽媽,你看我畫的畫,老師說我很有天賦呢!"樂樂舉著她剛完成的水彩畫,小臉蛋上洋溢著自豪。
"哇!真的太棒了!"我捧起她的臉親了又親,"我們樂樂以后肯定是個了不起的畫家。媽媽一定想辦法給你報美術班!"
"真的嗎?太好了!"樂樂開心地摟住我的脖子,"媽媽最好了!我愛你!"
02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流淌著,直到那個陰雨連綿的晚上。
那天,樂樂放學回來就有些蔫蔫的,連平時最愛吃的紅燒排骨都沒動幾筷子。
"樂樂,怎么了寶貝?"我摸了摸她的額頭,驚得差點叫出來,"天哪!這么燙!你怎么不早說啊?"
"我...我不想讓媽媽擔心..."樂樂虛弱地說,眼睛紅紅的,"我頭好疼,喉嚨也疼..."
"傻孩子!"我心疼地抱住她,"不舒服一定要告訴媽媽啊!"
我趕緊給她吃了退燒藥,又用酒精給她物理降溫。可到了半夜,樂樂開始說胡話。
"媽媽...媽媽...那邊有個大怪物..."樂樂迷迷糊糊地指著墻角,身子燙得嚇人。
"樂樂!醒醒!看看媽媽!"我使勁搖晃著她,聲音幾乎變了調,"寶貝,別睡!跟媽媽說話!"
雨下得很大,我用毛巾把樂樂裹緊,頂著大雨往馬路對面的社區(qū)醫(yī)院跑去。
"醫(yī)生!快救救我女兒!"我沖進急診室,聲音嘶啞,渾身濕透。
值班醫(yī)生看了看樂樂,立即皺起眉頭:"情況不太好,可能是病毒性感染。我們這兒設備有限,如果情況嚴重,得馬上轉去市中心醫(yī)院。"
一系列檢查后,醫(yī)生的表情更凝重了:"小姑娘的白細胞數值很高,心電圖也有異常。我懷疑是病毒感染引發(fā)了心肌炎。"
"心...心肌炎?"我抓住醫(yī)生的手,聲音發(fā)抖,"那是什么病?嚴重嗎?會不會...會不會..."
"不要太緊張,"醫(yī)生拍拍我的肩膀,語氣嚴肅。
"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心肌炎就是心臟肌肉發(fā)炎,處理不及時可能會有危險。尤其是小孩子,病情變化很快,一定要盡快去大醫(yī)院。"
凌晨三點,我抱著樂樂到了市中心醫(yī)院。急診科醫(yī)生確診:病毒性心肌炎,需要立即住院治療。
"劉女士,"一個戴眼鏡的護士對我說,"您先去辦住院手續(xù)吧,需要交五萬元押金。"
"五...五萬?"我懵了,聲音顫抖,"能...能少交一點嗎?我現在真的拿不出這么多..."
"對不起,這是醫(yī)院規(guī)定。"護士面無表情,"考慮到病情的嚴重性,后續(xù)治療可能需要特效藥物和手術,總費用預計在三十萬左右。"
"三十萬?"我感覺天旋地轉,"這...這也太多了吧?我能不能先交一部分?"
護士搖搖頭:"醫(yī)院規(guī)定,不能打折。不過您可以考慮先辦理醫(yī)療救助或者聯系親友借款。"
我癱坐在長椅上,腦子里一片空白。我想到了父母——他們三年前拆遷獲得了五百多萬補償款。雖然平時不太來往,但這種緊急情況,他們應該會幫忙吧?
我撥通了母親的電話。鈴聲響了很久,終于有人接起。
"喂!誰啊?"母親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大半夜的打電話,不知道人要睡覺啊?"
"媽...是我,小欣。"我強忍著哭腔。
"小欣?"母親明顯愣了一下,"這大半夜的,有啥事非得現在說啊?明天再說行不?"
03
"媽,不行...樂樂...樂樂病了,病得很嚴重。"我聲音哽咽,幾乎說不出話來,"醫(yī)生說是心肌炎,需要立刻治療,醫(yī)院要先交三十萬醫(yī)療費...您...您能借我這筆錢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樂樂?"母親的聲音終于有了些關切,"怎么突然生病了?嚴重到什么程度啊?"
"很嚴重,"我哭了出來,"醫(yī)生說如果不及時治療,可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媽,求求您了,幫幫我吧!"
"這..."母親猶豫了一下,聲音突然變得干巴巴的,"小欣啊,我和你爸也沒錢,實在拿不出三十萬給樂樂治病。"
"媽!您怎么能這么說?"我?guī)缀鹾俺鰜恚?我知道咱家剛拆遷,您和爸爸有五百萬!樂樂是您親外孫女啊!她現在生命垂危!"
"哎呀,你別激動,"母親語氣變得很急,"那筆錢早就給你大哥了,他要開店做生意。你去找他要吧,錢都在他那兒。"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把五百萬都給大哥了?一分沒留?"
"拆遷款剛下來就給了,你給你大哥打電話要吧,他有錢肯定會給你的!"說完,母親就匆匆掛斷了電話,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我愣在原地,心里又是委屈又是焦急。我和大哥劉強的關系一直不冷不熱,尤其自從他娶了現在的老婆林芳后,更是少有聯系。但眼下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我撥通了大哥的電話。
"喂!"大哥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起床氣,"誰啊?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大哥...是我,小欣。"我小聲說。
"小欣?"他聽出是我,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但還是不滿,"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非得現在說?"
"大哥,對不起打擾你了,但真的很急..."我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
"樂樂病了,得了心肌炎,醫(yī)院要求先交三十萬。媽說他們把拆遷款都給你了,求求你借我三十萬好不好?等樂樂好了,我一定慢慢還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能聽到大哥深深的呼吸聲。
"唉,妹啊..."大哥嘆了口氣,語氣突然變得無比誠懇,"不是大哥不想幫你,我是真的沒錢啊!那筆錢全都投進店里了,現在店里生意慘淡,我連房貸都快還不上了!"
"大哥,我不信你連三十萬都拿不出來..."我忍不住帶著哭腔質疑。
"真的!我對天發(fā)誓!我這店虧得血本無歸,上個月還裁了三個員工呢!你跟媽要吧,她肯定還留了一筆錢,應該有幾十萬。你先拿去應急,等我緩過這陣兒,一定幫你!"
正說著,電話那邊傳來林芳不耐煩的聲音:"老公!大半夜的誰啊?吵死了!掛了趕緊睡覺!"
"聽到了吧?"大哥壓低聲音,"行了,就這樣,有事明天再說。"說完,不等我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我癱坐在醫(yī)院走廊的長椅上,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了。
看著病床上痛苦呻吟的樂樂,我咬了咬牙,還是準備去找一趟爸媽。
04
第二天一早,我簡單收拾了一下,直奔父母家。
我敲了敲門,等了好幾分鐘,才聽到里面?zhèn)鱽砻撔穆曇簟?/p>
"誰啊?"
"媽,是我,小欣。"
門開了,母親一臉驚訝:"小欣?你怎么來了?"眼睛還不自覺地往我身后看,"樂樂呢?"
"樂樂在醫(yī)院里躺著呢!昨晚不是跟您說了嗎?她得了心肌炎,現在病危!"
"哦...哦對,快進來吧,外面冷。"
我看到母親穿著一身名牌睡衣,手腕上還戴著一塊金光閃閃的手表。
客廳里擺著全新的真皮沙發(fā)和65寸智能電視,茶幾上還放著幾盒高檔保健品。
"老頭子!起來了!"母親朝臥室喊,"小欣來了!"
父親揉著眼睛從臥室走出來,看到我也是一愣:"丫頭?一大早的啥風把你吹來了?"
"爸!"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
"樂樂病得很重,醫(yī)生說如果今天交不上錢,可能...可能就沒命了!求求你們幫幫我,樂樂是你們的親外孫女啊!"
父母對視一眼,母親先開口,語氣很硬:"小欣,不是媽不幫你,你也知道,我們這把年紀了,這點錢是我們的養(yǎng)老錢啊!"
"是啊,"父親接茬,有些不自在地摸著下巴,"我們上了年紀,指不定哪天就要住院,到時候醫(yī)藥費也不少呢!"
"可是...可是樂樂現在就在生死邊緣啊!"我?guī)缀鹾俺鰜恚?她才八歲!她還是個孩子!"
"那她爸呢?"母親突然變得咄咄逼人,"你前夫呢?他是孩子親爸,該他出這個錢才對!怎么,他跑了,就想起我們來了?"
"他?"我苦笑一聲,"離婚后他就變得不靠譜,每月撫養(yǎng)費都不按時給,我已經聯系不上他了!"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母親聲音拔高,"當初你執(zhí)意要嫁給王建軍,我們勸過你多少次?他家底薄,人也不靠譜!你偏不聽,現在出了事,就想起我們來了?"
聽到這話,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媽!爸!我求求你們了!救救樂樂吧!她是您們的親外孫女啊!我...我從來沒求過你們什么...這次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只見父親轉身去臥室,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我:"我和你媽只能拿出這么多了,你再去別處想想辦法吧。"說完便別過臉去,不再搭理我。
我打開信封,里面只有一萬塊錢。看著這薄薄的幾張鈔票,我的心里一陣陣發(fā)酸,如同被刀子剜過一般疼痛。
"媽..."我聲音沙啞,幾乎說不出話來,"一萬...救不了樂樂啊...我...我把房子押給您,您借我三十萬怎么樣?"
母親聽了,眼神明顯有了波動,瞳孔微微放大。那套房子是我和前夫結婚時買的小兩居,在城東的老小區(qū),雖然有些年頭了,但至少值五十萬。
如今三十萬賣給母親,我肯定是虧大了。但這是我最后的辦法了,為了能在短期內快速把房子變現,必須得折價出售。
而且情況刻不容緩,每一分每一秒,樂樂都躺在病床上煎熬著,她的小手冰涼,臉色蒼白,那么脆弱...
這房子是我和老公結婚時的全部積蓄加上貸款買的,住了這么多年,心里還真有些不舍。但若是因此失去樂樂,這房子再值錢又有什么用?
母親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她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你這說的什么話,不就是三十萬嗎?一家人,媽能不幫你嗎?"
她故作大方地揮揮手,但話鋒一轉,"不過,別忘了把房子過戶啊。"
"好!好!"我急切點頭,只要能救樂樂,什么都不重要,"我現在就去拿房產證!"
母親聽我這么說,立刻去房間里拿出了三十萬現金。看來這筆錢早就準備好了,只是一直不愿意拿出來。
我顧不上多想,拿到錢立刻趕回醫(yī)院,交了手術費。很快手術開始了,我在病房外焦急地等待著,身體疲憊到了極點,癱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
今天實在是太累了,一大早就去醫(yī)院檢查,上午回家借錢,中午為了賣房子四處奔波,下午四點手術就開始了。
但此時我卻毫無睡意,腦海里全是回家借錢被拒絕的場景。
不用問,五百萬絕大部分肯定都給大哥了,老兩口現在估計也就剩下三四十萬,那是他們留著養(yǎng)老的錢。
如果把錢借給我,他們自己往后的生活就沒了保障。但我那房子能賣五十萬,他們轉手就能賺二十萬。
想到這里,我心里一陣苦澀。如果不是樂樂病了,我怎么會想到賣房子?可現在,我們母女倆以后在哪里住,成了新的問題。
而且老兩口的做法也讓我無比心寒,五百萬拆遷款,竟然一分都沒有我的份。
從小,大哥每天都有雞蛋吃,我卻只能喝點粥,更別提吃肉了。
那時家里窮,我能理解。但每次家里難得吃頓肉,都是大哥先吃飽,剩下的才輪到我,我穿的也都是大哥穿剩下的衣服,改了又改。
上學時,大哥考上大專,老兩口拼了命供他讀書,賣血都要供。
可我考上本科,家里卻說拿不出錢,讓我自己想辦法。
后來我休學打工一年,才勉強湊夠學費復學。
就連我結婚的彩禮,老兩口也沒給我當作小家的啟動資金,而是轉手就給大哥買了一輛二十多萬的車。
這件事讓我在婆家受盡了委屈和刁難,婆婆當著全家人的面說我是"倒插門",也沒人給我撐腰。
可父母卻對此不管不顧,還說"女兒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這是理所當然的。
此時我的內心無比冰冷,現在樂樂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不能失去她。
很快手術做完了,醫(yī)生走出來告訴我:"手術很順利,孩子挺過來了。但后續(xù)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康復治療。"
聽到這個消息,我終于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瞬間松弛,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
我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氣,靠著墻慢慢坐到地上。
05
樂樂出院后的第三天,我正在廚房熬粥,門鈴突然響了起來。透過貓眼一看,是母親站在門外,手里還拎著幾個精致的果籃。
我深吸一口氣,拉開門,假裝驚訝:"媽?您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我外孫女啊!"母親擠出一臉笑容,往屋里張望,"病好了沒?嚴不嚴重啊?"
我冷冷地看著她:"您現在倒關心起來了?樂樂住院那幾天,您連醫(yī)院都沒去過一次。"
母親尷尬地笑了笑,眼神閃爍:"哎呀,那不是...那不是怕添亂嘛!醫(yī)院那地方人多,我們去了反而礙事。"
她把果籃往我手里塞,"這是上好的澳洲車厘子,專門給樂樂買的!"
"謝謝媽,不過您大老遠跑來,肯定不只是為了送水果吧?"我干脆挑明了說。
母親眼睛一亮,裝模作樣地東張西望:"我這不是...也想順便看看我的新房子嘛!哎呀,這地段真好啊,陽臺朝南,采光一定好!"
她搓著手,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這房子,交通方便,菜市場近,簡直太好了!咱們什么時候辦過戶?"
我就知道她沒安好心,冷笑道:"隨時可以,明天就去房產局辦吧。"
母親聞言,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好好好!明天就去!我這就回去準備材料!"
她轉身就要走,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頭,"樂樂呢?外婆看看她去。"
"她在睡覺,醫(yī)生說要多休息,最好不要打擾。"我擋在臥室門口,沒讓她進去。
母親悻悻地看了我一眼:"行吧,那我先走了,明天房產局門口見!"說完,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第二天,我們在房產局辦完了過戶手續(xù)。
母親拿到新房產證,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刺眼:"哎呀!我閨女就是孝順!給媽這么大一份厚禮!"她得意洋洋地晃著房產證,眼睛瞇成一條縫。
我望著窗外的行人,聲音冷靜得可怕:"媽,這是最后一次了。這二十萬的差價,加上當年我那二十萬彩禮,就當是我還您的養(yǎng)育之恩了。"
我轉過身,目光如刀,"以后,我不欠您的,您也別指望我給您養(yǎng)老送終。
母親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隨即變得扭曲:"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現在翅膀硬了,就不認我這個媽了?"
"是啊,您把我拉扯大了。"我苦笑一聲。
"可從小到大,大哥有新衣服,我只能穿他的舊衣服;大哥能上大專,我考上本科卻要自己打工賺學費;我結婚的彩禮錢,您轉手就給大哥買了車。現在拆遷款一分不給我,我賣房子救女兒,您還要賺我二十萬!這就是您這個當媽的,對我的'慈愛'?"
"你...你..."母親被我說得臉紅脖子粗,隨即惱羞成怒,"哼!你以為我稀罕你來養(yǎng)老?我有你大哥和你大嫂呢!他們多孝順,每個月都給我們錢,每周都來看我們!你算個什么東西?"
"是嗎?"我笑了,眼中卻沒有一絲溫度,"那祝您和您的好兒子、好兒媳相親相愛一輩子吧。"
"哼!"母親氣得渾身發(fā)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告訴你,我這房子轉手就能賣七十萬!凈賺四十萬!你看我賺不賺你的錢!"
說完,她甩手而去,高跟鞋在地磚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我看著母親遠去的背影,心如死灰。這一刻,我終于明白,所謂的親情,在有些人眼里,不過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
第二天,我收拾好簡單的行李,帶著剛出院的樂樂坐上了南下的火車。
"媽媽,我們要去哪里啊?"樂樂靠在我肩上,虛弱地問。
"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我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fā),聲音堅定,"只要有媽媽在,樂樂什么都不用怕。"
就這樣,我們離開了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城市,此后再也沒有回去過。
06
十五年光陰如水,轉眼流逝。
這些年,我從一家公司的普通職員做到了部門經理,生活總算有了起色。
樂樂也長大了,考上了重點大學,如今在一家知名企業(yè)工作,我們的生活漸入佳境。
"媽,我今天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說是外婆打來的。"一天晚上,樂樂神情復雜地對我說。
我手中的筷子一頓:"她...她說什么了?"
"說...說她和外公遇到了困難,想見見我們..."樂樂猶豫地看著我,"媽,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用!"我立刻否決,"十五年沒聯系,現在有事了才想起我們?門都沒有!"
可第二天一早,門鈴卻突然響起。
我疑惑地打開門,只見門外站著兩個狼狽不堪的老人。
看清他們的長相后,我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