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娛先聲

當老藝術家們深入飯圈經濟，塌房姿勢絲毫不亞于年輕流量。

前有張頌文被曝從車窗扔出粉絲送的信件，后曾黎被扒出在二手市場賤賣粉絲送的飯制禮物。一時間，

但據曾黎工作室聲明所說，倒賣行為系公司某員工個人私自所為，該賬號為該員工親屬運營，曾黎女士對此毫不知情，已開除涉事員工，并向公安機關報案；同時，工作室也回應粉絲私信稱，正在"一件一件核對"、"姐姐不會辜負任何一個疼她的粉絲" 。

事實上，倒賣粉絲禮物并非新鮮事，甚至不少藝人也曾搭上二手經濟的快車，以斷舍離的名義處理著閑置禮物的去留，時不時引發對娛樂圈208w們的聲討質疑。

粉絲禮物被倒賣的N種可能

一般來說，目前常見的倒賣行為，往往是明星本人和工作人員之間的"你瞞我瞞"。

比較常見的，便是明星主動參與倒賣。比如曾引起轟動的《快樂大本營》"快樂家族"被曝出收禮和倒賣事件：一位豆瓣網友扒出有粉絲給"快樂家族"送上價值超過兩萬元的金條禮物后，還公開杜海濤賬號也被指事發后清空數條交易記錄。

不僅是倒賣粉絲禮物，藝人之間的禮物轉賣也同樣多見。比如辣目洋子便被曝光倒賣泰國籍藝人尹浩宇贈送的To簽專輯；此前吳昕也曾被曝將鐘漢良送的玩偶進行售賣。

而另一種，則如曾黎工作室所言，工作人員倒賣成性。比如曾有粉絲扒出時代峰峻工作人員倒賣TFBOYS、時代少年團私物、拍攝道具等。

但相比起內娛來說，K-Pop的倒賣行為卻是"更勝一籌"的奇葩，甚至因為應援文化的高度活躍成為一道奇觀。

2021年，韓國男團MIRAE成員有賓被抓包將粉絲送的潮牌鞋子、帽子等禮物放在拍賣網站進行售賣。戲劇性的是，這一抓馬事件不僅是被送禮粉絲扒出來的，有賓海在被痛批后還表示，此舉是為"買新衣服消除壓力"。

當然，工作人員倒賣事件也同樣存在。比如HYBE就在近期被LE SSERAFIM成員Sakura粉絲投訴，有員工于韓國二手網站偷偷售賣未公開的拍立得照片，而這些照片本該是隨雜志贈送的限量周邊。

不僅如此，韓國女團CLC曾被曝出在二手網站售賣前后輩藝人東方神起允浩、Cherry Bullet等贈送的To簽專輯，男團B.A.P等藝人所獲大賞獎杯也曾在二手店鋪流通。但值得注意的是，如CLC、B.A.P這樣的倒賣事件，更多來自于藝人團隊解散、公司停業后的工作人員的處理行為。

除了向二手市場倒賣外，也有不少藝人將粉絲禮物進行"內銷"送給地下戀的男女朋友。比如焉栩嘉曾被粉絲控訴將粉絲打投送出的禮物轉贈素人前女友；更大膽的，像是韓國藝人李所羅門般，將多件粉絲所送衣帽轉送女友，還在被扒出后屏蔽送禮粉絲賬號。

此外，藝人向粉絲準備的"逆應援"禮物也同樣因稀少、限定，出現過高價倒賣現象。比如BLACKPINK成員金智秀、BTS成員田柾國等在Solo活動期間為粉絲準備的高昂價格禮物，便在二手網站上翻倍價格售賣，這種行為也因此引發大量粉絲不滿，呼吁抵制。

非藝人本意下的被動倒賣也同樣存在。像是魏如萱曾在搬家過程中丟失一箱流入二手市場的他人贈禮，且多為其他藝人所送To簽專輯。即便她發文懇求粉絲不要購買并希望找回，但仍然有不少樂迷購買并"貼臉"炫耀。

之于粉絲，不管事實真相如何，終歸還是那句控訴——"我送的是徽章，你賣的是我的心"。

被罵到底冤不冤？

在收到粉絲亦或是同行禮物后，明星是否擁有可處理的自主權，一直是爭議難點。

之于藝人來說，不乏因禮物累計形成批量閑置的現狀，而轉賣二手一定程度上也是物盡其用。但站在粉絲、同行角度，"禮"不管貴重，皆是真心與心意，承載著送禮者的情感寄托。尤其對于粉絲而言，禮物能夠被認證、使用、出鏡，也是獲得追星滿足感、高光時刻的象征。

因此，藝人的倒賣，無疑成為踐踏真心的存在，自然也不免被抵制、脫飯。

諸如古力娜扎、王源、張佳寧等藝人均有特意保存粉絲禮物的認證，也有如張杰一般專門以空房收納粉絲信件、禮物的美談。但毫無疑問的是，對于不少藝人而言，倒賣禮物的行為卻是真切影響了大眾口碑。一如當下，即便曾黎工作室多次發聲，但仍被不少觀眾看作"借口"。

但不管是藝人還是粉絲倒賣禮物，二手經濟在粉絲市場的火熱，大多源自于藝人IP賦予的價值屬性，以及明星不缺錢、不賣假的身份認知。正如上述提到的"88元轉賣曾黎飯制徽章"，集好看、原創飯圈設計、稀有限量等Buff疊加后，明星周邊也同樣在二手市場不乏"好價求收"，甚至還會出現抬高倒賣現象。

除了藝人于與粉絲在倒賣的怪圈里糾纏之外，黃牛、粉牛等也試圖從中分得一杯羹，無形中助推著二手市場的倒賣之風。像逢年過節藝人團隊寄送的公關禮盒、影視劇相關首映禮周邊等，都是大利可圖的倒賣內容，在飯圈之中受到歡迎。

從情感倫理角度來說，禮物曖昧不清的去向，側面也反映了藝人團隊的管理失序、粉絲禮物疑似未受重視、禮物保管流程不規范等問題。即便此番事件并非曾黎本意，但挨罵卻也不冤。

正如粉絲抨擊所言，"如果重視粉絲禮物，員工不是應該很難接觸到直接送給她的禮物嗎"？可見，孰是孰非雖已蓋章聲明，但信任危機已然板上釘釘，工作室的處理結果仍被大量粉絲質疑，也就不奇怪了。

總而言之，當藝人與粉絲經濟所掛鉤，不管是收禮還是賣禮，在飯圈送禮鏈之下，又成了一場明碼標價的二手"真心交易"。

明星與粉絲撐起的二手經濟

如今，二手交易已成為司空見慣的生活方式，據閑魚App與《第一財經》在今年2月聯合發布的報告顯示，在閑魚平臺上，每天都有400萬件閑置物品發布，平臺日均交易額突破10億元。

不少藝人更是此類交易的忠實用戶，比如孫儷會在二手交易平臺平價售賣兒女的閑置物品，吳昕就曾是閑魚交易銷量頗高的藝人；沈夢辰靠在閑魚與杜海濤的恩愛互動和出物被騙經歷一夜漲粉幾十萬。

像蔣奇明、伊能靜、景甜、沈夢辰、林依輪等大量明星藝人也將此作為曝光展臺，成為了扭轉口碑或是煥新人設的又一平臺，甚至也借此輔以直播帶貨推廣曝光。并且，隨著二手市集熱潮涌來，類似于朱珠、劉美含等藝人開辦二手市集出售個人物品的現象也曾一度引起熱議。

在K-Pop圈，也有如BTS、Super Junior等組合成員曾被曝出購買普通用戶出售的二手用品被贊節儉的案例。比如2019年，一位韓國網友便發文稱BTS成員RM購買其閑置潮牌褲子并穿去錄制節目。不少藝人、粉絲也將倒賣與環保、可持續發展等標簽進行掛鉤。

年輕人，則是推動二手經濟的主力。綜合閑魚、轉轉、小紅書等電商平臺也能看到，諸如谷子、明星藝人周邊產品等為情緒價值買單的溢價消費，也成為年輕群體的二手交易愛好。

比如有時代少年團的粉絲提到，"逢年過節或是活動，有工作人員就會倒賣媒體禮盒，動輒就是上千"。據悉，類似于時代少年團流量頗高的明星藝人的私人物品、粉絲贈送藝人或是藝人贈送粉絲物品被二度轉賣后，溢價可能超過6倍不止。

不過，從現實來看，由于藝人濾鏡過高、粉絲包容性過強，二手市場的大眾也往往對于藝人賦予了較高的信任。一旦出現信任崩塌，二手市場也同樣是藝人的照妖鏡。

因此，在沈夢辰被扒所賣二手襯衣高于原價、伊能靜所賣高跟鞋"破爛"、吳昕倒賣粉絲和同行贈送禮物等爭議頻出后，不少藝人也開始相對愛惜羽毛，對參與二手經濟謝絕不敏，僅僅在二手平臺分享興趣愛好，但依然能夠破圈。比如近期，蔣奇明便是以抽簽的形式進行出物，并將自己的拍照器材以分享的形式發布與用戶交流。

藝人與粉絲之間的情感紐帶，還是得多一些互相尊重、接地氣一些，而非默認"韭菜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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