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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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人做什么都是吃虧的。”大伯的眼里泛著淚光,彎腰撿起地上的碎瓷片。
“誰說的?”李明輝問,眼神凝視著店門口遠去的黑影。
“他們說的,說得很清楚,'誰來都不好使'。”
“是嗎?”李明輝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手表,“那我們就看看,到底是誰不好使。”
01
安河縣城的天空不同于省城。
李明輝站在縣委大院門口,抬頭望著那片灰藍色的天。記憶中的家鄉天空比這更藍,更透徹,但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二十年,足夠把一個懵懂少年變成一個沉穩內斂的中年人。
“李書記,您看這辦公室還滿意嗎?”
縣委辦主任張國棟滿臉堆笑,推開了三樓最大那間辦公室的門。陽光從落地窗灑進來,照在新換的紅木辦公桌上。
“太奢侈了。”李明輝搖搖頭,“我不習慣這么大的地方,二樓有小一點的辦公室嗎?”
張國棟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有倒是有,但是前任書記都是用這件的。”
“我不是前任書記。”李明輝看著張國棟的眼睛,“帶我去看看二樓的辦公室吧。”
最終,李明輝選擇了二樓一間朝南的普通辦公室,面積只有樓上那間的一半。他婉拒了豪華的宿舍安排,住進了縣委大院邊上的普通干部公寓。
這些選擇很快通過各種渠道傳遍了整個縣城。有人說新來的李書記是作秀,也有人說他是來真的。但無論如何,安河縣的官場上起了一陣微妙的波瀾。
當天晚上,李明輝坐在宿舍的小陽臺上,翻看著安河縣的各項數據報表。
安河縣,全省倒數第三的經濟發展水平,卻有著豐富的旅游資源和農產品資源。縣財政年年緊張,民生工程時常停滯。基層干部隊伍渙散,群眾投訴量居高不下。
風吹過窗簾,李明輝抬頭看著不遠處的燈火。
明天就是周末了,他想起了那個許久未見的人。
早上六點,李明輝已經穿好便裝出門了。
他沒有開車,而是選擇步行。安河縣城不大,從縣委大院到城西開發區,步行也就半小時。
這一路上,他看到了許多陌生又熟悉的景象。老城區的部分建筑依然保持著他小時候的模樣,而新開發的區域則充斥著風格各異的商業建筑。
城西開發區是安河縣近十年來的重點項目。據資料顯示,這里的商鋪租金不高,但投訴率卻異常地高。
拐過兩條街,李明輝站在了一家名為“老實人家”的早餐店前。
店面不大,只有三四張桌子,但干凈整潔。門口掛著的手寫菜單上,饅頭一塊錢,豆漿兩塊錢,小籠包五塊錢一籠。這價格,在縣城里已經算是良心價了。
“來了啊,要吃什么?”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從廚房里探出頭來,手上還沾著面粉。
李明輝看著那張布滿皺紋卻依然和藹的臉,鼻子一酸:“大伯。”
老人定睛看了看,手上的動作停住了:“小輝?真的是你小輝?”
“是我,大伯。”
李老師放下手中的面團,三步并作兩步走出廚房,上下打量著李明輝。他擦了擦手,想拍拍李明輝的肩膀,又縮了回來,生怕把面粉沾到侄子身上。
“你...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臨時決定的,想給您個驚喜。”李明輝笑著說,沒有提及自己調任的事情。
李老士的眼圈紅了:“快坐快坐,我給你做小籠包,你小時候最愛吃的。”
李明輝坐下來,環顧著這個小小的空間。墻上貼著幾張泛黃的照片,其中一張是他十歲時和大伯的合影。
那時候,他的父母在外打工,他跟著大伯生活了整整三年,每天早上都幫忙做早點。
“大伯,我爸媽走后,您一直沒再娶嗎?”
李老師手上忙活著,頭也不抬:“我這老胳膊老腿的,誰嫁我啊?再說了,一個人自由。”
李明輝知道這只是客套話。大伯年輕時為了照顧自己的弟弟——李明輝的父親上學,耽誤了自己的婚事。等到合適的年齡,村里的姑娘都嫁人了,他也就這么單著了。
“您這店開了多久了?”
“有十五年了吧。”李老師把一籠熱氣騰騰的小籠包端上桌,“剛開始在老城區,后來拆遷了,就搬到這邊來了。這幾年城西發展得快,我這生意倒是越來越好了。”
李明輝注意到大伯眼角的一絲不自然,但沒有追問。
“您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忙得過來,就這么大點地方。”李老師倒了杯茶推給李明輝,“你在省城工作吧?做什么的?”
李明輝猶豫了一下:“在政府部門,就是普通公務員。”
“那也不錯,穩定。”李老師點點頭,似乎并不太在意具體是什么職位,“你爸要是還在,看到你有出息,他肯定高興。”
提起父親,兩人都沉默了。
李明輝的父親五年前因病去世,走得很突然。那時李明輝正在省城忙項目,等趕回老家,父親已經走了。這成了他心中永遠的遺憾。
“大伯,我以后周末都會來看您。”
“來就來,別總空手來。”李老師笑罵道,“對了,你吃完飯,在這坐會兒,我去買點菜,中午在我那吃飯。”
李明輝點點頭。
等大伯走后,幾位老顧客走進店里。他們熟練地點了餐,然后和李明輝搭話。
“小伙子,是老李的親戚吧?”
“嗯,我是他侄子。”
“老李這人實在,做的東西也實在,價格還公道。”一位老大爺豎起大拇指,“這一片的人,基本上都來他這吃早點。”
“是啊,這年頭像老李這樣的老實人不多了。”另一位老人嘆了口氣,“可惜有些人就喜歡欺負老實人。”
李明輝心里一動:“什么意思?有人欺負我大伯?”
老人們對視一眼,搖搖頭:“沒什么,年輕人不懂這些。我們老了,有時候話多了。”
李明輝還想追問,但李老師恰好提著菜回來了。老人們立刻換了話題,談起了天氣和菜價。
李明輝暗暗記在心里,決定以后找機會了解清楚。
02
接下來的幾個周末,李明輝都會去大伯的早餐店吃早點,然后幫忙收拾一下,有時候會在店里坐上半天,和來往的顧客聊天。
通過這些閑聊,他了解到了不少基層的真實情況。
城西開發區的水電費比老城區貴了近一倍;有些小商販反映,城管執法忽松忽緊,讓人捉摸不透;最近幾年,小偷小摸的事情多了起來,但報警后警察常常不了了之...
這些問題,在李明輝通過正規渠道了解到的材料中,幾乎都沒有體現。
第三個周末,李明輝來到早餐店時,發現大伯的右手臂上纏著繃帶。
“大伯,您這是怎么了?”李明輝急忙問道。
“沒事,前天晚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李老師的語氣很輕松,“老胳膊老腿的,不中用了。”
李明輝皺了皺眉頭:“摔哪兒了?怎么會摔成這樣?”
“就在店門口,地滑。”李老師轉身去端豆漿,“別大驚小怪的,小傷而已。”
李明輝幫大伯端碗端盤,注意到大伯的動作有些僵硬,似乎不只是手臂受了傷。
“大伯,您要是忙不過來,可以請個幫手。我出錢。”
“不用不用,我這點生意,一個人足夠了。”李老師擺擺手,“你在省城工作,工資高不到哪去,自己留著用吧。”
話雖這么說,但李明輝注意到,這幾周大伯的精神狀態確實不太好,有時候會走神,眼神中透著疲憊和憂慮。
一次偶然的機會,李明輝在早餐店聽到幾位老顧客在低聲議論:
“聽說城西這邊又有人收保護費了?”
“可不是,我表弟開的那家小超市,上個月就被收了兩千。”
“這幫人真是越來越猖狂了,警察也管不了。”
李老師聽到后,立刻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來來來,小籠包好了,趁熱吃。”
老顧客們也很默契地轉移了話題。但李明輝敏銳地察覺到大伯的不安——當提到“保護費”這個詞時,大伯的手明顯抖了一下。
03
周一的縣委常委會上,李明輝特意提到了城西開發區的治安問題。
“據我了解,最近有群眾反映城西地區存在一些治安隱患,具體情況請公安局長介紹一下。”
公安局長趙建國顯得有些意外,但很快鎮定下來:“城西地區的治安狀況總體是好的,和全縣其他地區相比沒有明顯差異。當然,隨著開發區的發展,流動人口增多,確實出現了一些小的治安問題,但都在可控范圍內。”
“有沒有接到關于勒索或者收'保護費'的報案?”李明輝直接問道。
趙建國臉色變了變:“有零星的報案,但調查后多數是商業糾紛,不屬于刑事案件范疇。”
李明輝點點頭,沒有再追問,而是轉向分管城西開發區的副縣長王建國:“王縣長,開發區的商戶投訴率怎么樣?”
王建國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投訴率在逐年下降。我們開展了'親商護商'活動,主動解決商戶困難,效果很好。”
“是嗎?”李明輝意味深長地看了王建國一眼,“那為什么我看到的數據顯示,開發區的商戶投訴量是全縣最高的?”
王建國的微笑凝固了。
會后,李明輝單獨找來了縣公安局的資料員:“我要看最近一年城西地區的所有案件記錄,特別是投訴和報案沒有立案的記錄。”
資料翻出來后,李明輝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城西地區確實有多起勒索和店鋪被破壞的報案,但大多數被標記為“商業糾紛”或“證據不足”,沒有進一步調查。
更奇怪的是,這些案件中,受害人往往在幾天后就主動撤訴了。
李明輝又私下找了幾位開發區的商戶了解情況,但大家都諱莫如深,只說“生意不好做”,具體問題都不愿多談。
周五晚上,李明輝下班后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悄悄來到了大伯的早餐店。
店門已經關了,但里面還亮著燈。李明輝敲了敲門:“大伯,是我。”
李老師開門,有些驚訝:“小輝?你怎么這時候來了?”
“想您了,過來看看。”李明輝走進店里,發現桌子上擺著一瓶白酒,已經喝了一半。
大伯很少喝酒,除非有心事。
“大伯,您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李明輝開門見山地問。
李老士愣了一下,搖搖頭:“沒有啊,挺好的。”
“大伯,我不是小孩子了。”李明輝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酒,“如果有困難,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
李老師看著李明輝,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最終,他嘆了口氣:“小輝,你在政府部門工作是吧?”
“嗯,是的。”
“那... 你認識城西這邊的警察嗎?”
李明輝心里一緊:“認識幾個,怎么了?”
李老師搖搖頭:“沒什么,就是問問。”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最近店里生意不太好,可能過段時間我得關門歇業一陣子。”
“為什么?”李明輝追問,“您不是說生意越來越好嗎?”
“哎,生意不好做了。”李老師嘆了口氣,“各種費用都漲,賺不到錢。”
李明輝直視著大伯的眼睛:“大伯,是不是有人來收保護費了?”
李老士的身體明顯震了一下,眼神閃爍:“你... 你怎么知道的?”
“我聽說城西這邊有這種事。”李明輝壓低聲音,“大伯,您得報警啊。”
“報警?”李老士苦笑一聲,“沒用的。之前隔壁水果店老王報過警,警察來了,記錄一下就走了,后來那些人變本加厲,把他店里的東西都砸了。現在老王都不敢開店了,回老家去了。”
李明輝攥緊了拳頭:“所以您手上的傷,是他們弄的?”
李老士沒有否認,只是低聲道:“小輝,你別管這事。那些人背后有人罩著,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惹的。你要是因為我的事情惹麻煩,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大伯...”
“我已經決定了,再堅持一個月,攢夠錢就回老家。”李老師的語氣很堅決,“這店我開了十五年,夠了。”
李明輝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問道:“他們什么時候來收錢?”
“每個月十五號。”
“下周二。”李明輝點點頭,“大伯,您相信我嗎?”
李老師看著李明輝:“當然相信。”
“那就按我說的做。”李明輝向前傾身,壓低聲音,“下周二我會來店里,但您別告訴任何人。他們來的時候,您就按他們說的做,不要反抗,也不要提我。”
李老師猶豫了:“小輝,你可別沖動啊。那些人手里有刀,很兇的。”
“放心,我不會讓您受傷的。”李明輝拍拍大伯的肩膀,“這件事,我有把握處理好。”
04
接下來的幾天,李明輝開始秘密調查城西開發區的情況。
他先是找來了城西派出所的所長談話,詢問開發區的治安狀況。這位所長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一再強調“情況基本穩定”。
李明輝又以走訪基層為名,暗訪了開發區的幾家商鋪。大多數店主都不愿多談,但從只言片語中,李明輝拼湊出了一個大致的情況:
城西開發區確實存在一個收保護費的團伙,他們自稱是“城西商會”,實際上就是一幫地痞流氓。
每個月定期收費,數額從幾百到幾千不等,根據店鋪大小和經營情況而定。不交錢的,輕則騷擾客人,重則直接砸店。
更令人擔憂的是,這個團伙似乎有官方背景。據一位膽子大的小商販透露,團伙頭目常常吹噓自己是“王縣長的人”,沒人敢惹。
王建國,分管城西開發區的副縣長。
李明輝隨即調取了王建國的個人檔案和財產申報表。表面上看,王建國的收入來源清晰,財產狀況也符合一個副縣長的標準。
但李明輝注意到一個細節:王建國的弟弟王建軍,是城西開發區管委會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員,卻在開發區有三套商品房和兩間商鋪。
李明輝又暗中調取了城西開發區的規劃圖和產權登記表。
通過對比分析,他發現開發區初期規劃的一些公共設施用地,在后期悄悄變更為商業用地,而這些變更大多發生在王建國負責開發區工作之后。
更令人生疑的是,這些變更后的商業地產,多數由一家名為“安河城建”的公司開發,而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赫然是王建軍的妻子張麗。
線索在一點點匯集,但李明輝知道,僅憑這些還不足以定王建國的罪,他需要更直接的證據。
與此同時,大伯早餐店的情況似乎在惡化。
周六早上,李明輝剛到店里,就看到大伯正在收拾打碎的碗碟。
“怎么回事?”李明輝皺眉問道。
“沒什么,早上不小心打翻了托盤。”李老士的語氣很平靜,但眼神中有掩飾不住的擔憂。
李明輝沒有戳破大伯的謊言,而是幫忙收拾。他注意到店里的顧客明顯少了,往日熙熙攘攘的場景不再,只有零星幾位老顧客還在捧場。
“生意不太好啊。”李明輝假裝隨意地問道。
“嗯,可能是天氣不好吧。”李老師敷衍道。
但李明輝分明看到,有幾個陌生男子站在店門口,對著想進店的顧客說了些什么,那些顧客隨即改變主意,轉身離開了。
那幾個男子看起來二十出頭,一身地痞氣,腰間似乎還別著什么東西,隔著衣服能看出凸起的輪廓。
無需多問,李明輝已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大伯,明天我要出差,周二可能來不了了。”李明輝故意提高聲音說道,確保那幾個人能聽到。
李老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沒事,你工作要緊。”
那幾個男子聽到后,交頭接耳了幾句,隨即離開了。
李明輝悄悄對大伯說:“別擔心,我周二一定在。只是不想讓他們知道。”
李老師勉強點點頭。
周日,李明輝沒有去早餐店,而是在縣委大院加班。他把自己查到的所有線索整理成了一份詳細的報告,同時向省里的老領導打了個電話,請求支援。
周一早上,縣紀委書記錢正找到李明輝,說省紀委將派出一個工作組配合調查王建國的問題,但需要更直接的證據。兩人商定,由錢正帶人在周二早上埋伏在早餐店附近,等李明輝信號再行動。
周一晚上,李明輝又去了一趟早餐店,看到大伯正在清點賬目,神色凝重。
“大伯,明天早上我六點就來,幫您一起做早點。”
李老師抬頭看著李明輝,眼中滿是擔憂:“小輝,你真的有把握嗎?我怕...”
“大伯,相信我。”李明輝握住大伯的手,“二十年前您保護了我,現在輪到我保護您了。”
05
周二凌晨五點,天還沒亮,李明輝就已經來到了早餐店。
大伯似乎一夜沒睡,眼圈發黑,但依然堅持做著早點的準備工作。
“小輝,你來得太早了。”大伯勉強笑了笑。
“大伯,今天我來和面,您負責煎包子。”李明輝挽起袖子,熟練地和起面來。雖然二十年沒做了,但那些動作仿佛刻在骨子里,一點都沒忘。
六點半,店里的第一批顧客陸續到來。
七點,店里已經坐了一半的客人。李明輝在廚房幫忙,時不時地往門口瞥一眼。
七點二十,一位常客小聲對李老實說了什么,李老實的臉色立刻變了,向廚房看了一眼,但李明輝朝他搖搖頭,示意正常營業。
七點半,店門被猛地推開。
三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為首的是個寸頭男子,穿著一件黑色皮夾克,嘴里叼著煙,眼神陰鷙。另外兩個人一高一矮,都穿著休閑運動裝,但走路的姿勢有些飄忽,一看就不是善類。
“李老頭,錢準備好了嗎?”寸頭男子開門見山地問道。
店里的顧客立刻安靜下來,有幾個識趣的已經起身準備離開。
“各位別急著走啊。”寸頭男子掃視了一圈,冷笑道,“今天是我們和老李的私事,不影響大家吃早點。”
顧客們面面相覷,但誰也不敢離開了。
李老師從收銀臺后面走出來,聲音有些發抖:“小黑,這個月生意不太好,能不能少收點...”
“少收點?”叫小黑的寸頭男子冷笑一聲,“上個月已經給你打折了,這個月還想少?你是不是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啊?”
“不是不是...”李老實連忙擺手,“只是最近確實困難,您看...”
小黑一把推開李老實,走到收銀臺前:“開門做生意,就要交管理費,這是規矩。你要是實在沒錢,就把店關了。”
他打開收銀機,看了看里面的錢:“就這點?三千塊不到,你耍我呢?”
李老師急忙解釋:“真的沒有更多了,要不... 要不我下個月補上?”
“下個月?”小黑冷笑一聲,轉身對另外兩個人使了個眼色,“給老李看看我們的誠意。”
那兩個人會意,從兜里掏出了兩把折疊刀,“啪”地一聲打開。
顧客們驚恐地往后縮,有人想報警,但被小黑發現了:“報警?你可以試試。這片地方的警察,哪個不給我大哥面子?”
他走向李老實,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老人:“李老頭,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今天的五千塊,再加上你欠的兩千,總共七千,現在就拿出來。否則...”
他沒說完,那兩個手下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用刀背敲碎了玻璃杯,踢翻了椅子,一時間,店里一片狼藉。
有顧客忍不住了:“你們太過分了!欺負一個老人算什么本事!”
“閉嘴!”小黑厲聲喝道,“這里的事,不是你們能管的。識相的趕緊滾,免得一會兒連你們一起收拾!”
李老師急忙向顧客們擺手:“各位別管,別管,這是我的事。”
小黑走到李老師面前,用刀尖挑起了他的下巴:“最后問一次,錢在哪?”
“在... 在后面保險柜里。”李老士顫抖著說。
“這就對了嘛。”小黑冷笑著收回刀子,“老老實實配合,誰都好過。”
他指著那一片狼藉,語氣輕蔑:“這只是個小教訓。要是下次再敢耍花樣,你這店就別想開了。”
那兩個手下繼續肆意破壞著店內的桌椅餐具,店里的顧客都驚恐地退到了墻角。有個老太太嚇得捂住了眼睛,還有幾個人偷偷掏出手機,但又不敢真的報警。
小黑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抬起頭,對著店內的顧客們高聲宣布:“誰來都不好使,這片地盤只認錢不認人。告訴你們認識的人,想在城西做生意,規矩就是這樣。”
下一刻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出,緩緩開口:“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大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