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之間到底是不是或者有沒有“夫妻關系”,長期以來爭論激烈,有人認為中美關系類似“夫妻”,而有人則干脆說“就是”,盡管堅持這些說法的中國人為數不少,而且還有相當大的影響,但大多數中國人都對此持反對和批判的態度,認為這完全是無稽之談。可遺憾的是,大多數中國人的反對與批判并不具有摧毀“中美夫妻關系論”的動能與功效,所以事實上該論調一直都在潛通暗行,地下市場非常龐大。
但中美關系發展到現在,這一論調卻意外地遭到致命一擊,那就是日前美國政府所發布的新規定,舉報,特朗普當局已經明文要求,禁止其駐華人員與中國公民談戀愛或發生性關系,美國駐華大使館已經為此貼出公示,廣而告之。
這項規定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象征與昭示意義不可估量,其真正的要害,就在于空前強有力地砸了“中美夫妻關系論”的場子。
當然,誰都知道,“中美夫妻關系”不是指中美兩國人員之間的性關系,但美國政府專門做出規定來約束中美兩國人員之間的性關系,卻涵義雋永、耐人尋味。
其一,這相當于一紙“絕情令”。這樣的行政規定等于是用強制手段干涉個人愛情,也等于在中美之間設立了一個新的禁區;
其二,這是要瞄準中美民間關系的要害下手。男女之間你情我愛是兩國民間關系的頂峰,也是友好民間關系的標尺,抓住這個要點痛下殺手,其意在于加速中美社會脫鉤。
特朗普當局在中美關系上如此煞費苦心,連“棒打鴛鴦”這樣的手段都用上了,不但昭示中美“夫妻關系”要徹底玩完,可能連帶著整個中美民間關系都要受到強烈的沖擊。
由此進一步所提出的疑問就是,中美民間關系真的能挽救中美關系嗎?
一直以來,很多人都對中美民間關系寄予厚望,以為又找到了一塊中美關系的“壓艙石”。這些人相信,在這一新的“壓艙石”的加持之下,即便美國當局對華發動“戰略競爭”名義下的新冷戰,中美關系也照樣能重回正軌,走上健康穩定的軌道。
按照這樣的邏輯思路推導,那么中美關系的骨干與核心就不是什么中美經貿關系,也不是中美政治關系,而成了中美民間關系,中美民間關系決定中美關系的方向、性質與未來,也完全能實現對中美關系的救贖。
但遺憾的是,美國當局不斷對此潑冷水,早在2023年12月,時任的美國商務部長就公開發表聲明稱,中國是美國面臨的最大威脅,并不是美國的朋友。為此,這位商務部長呼吁美國商界領袖們要將國家安全考慮置于短期利潤之上。現在,特朗普當局又變本加厲,在此基礎上又瞄準中美兩國的性關系下手。如此連續出擊,不能不引出如下兩個十分有趣的問題:
其一,中美民間關系是否可以左右、影響中美政治關系或官方關系;
其二,民間關系與國家關系究竟誰服務誰,究竟哪個起主導作用。
關于第一個問題,從目前中美關系的實際進展看,可以認為,所謂的民間關系,對中美政治關系實際作用相當有限。盡管誰也不能否認民間關系的意義,但其影響所及,也僅僅只限于民間層面,并不能影響和左右國家間的政治關系和官方關系。從霸權國家國有的戰略邏輯出發,中美民間關系或者商業關系只能服從和服務官方與政治關系,拜登政府是這樣,特朗普政府也是這樣,他們前后相承,對中美關系一概都在如此辦理。
關于第二個問題,坦率地說,拜登政府商務部長的表態干脆利落,回答得非常到位,那就是美國商界領袖應該把國家安全考慮置于短期利潤之上,讓商業利益服從政治需要,讓民間關系服務戰略關系。
坦率地說,這是完全正確也是符合基本邏輯的表達。事實上,國家關系的歷史經驗證明,民間關系歷來都是國家政治與戰略關系的附屬物,歷來都要服從和服務于國家需要。從來沒有那種國家政治關系惡劣而民間關系卻可以熱火朝天的先例,無論從邏輯還是從具體經驗上歷來都不存在這樣的可能。譬如冷戰時期的美國和蘇聯,兩國在政治與戰略上是死對頭,在這種情況下,美蘇兩國的民眾之間不管存在怎樣美好的感情,都只能受到極大的壓抑與約束,不可能出現兩國政治上冷若冰霜、戰略上你死我活,而民間卻稱兄道弟、你來我往的友好局面。
當然,在總體上敵對或者冷峻的背景條件下,雙方對于發展民間關系也有相應的訴求,關鍵是還將不可避免地要將其打上深深的政治與戰略烙印。譬如冷戰時代的美蘇關系,在民間關系的幌子之下,雙方都借助這個渠道極力向對手的內部滲透,最大限度地在對手的內部打進楔子,培植代理人。這是西方政治與外交歷史中最古老的經驗之一,過去幾百年來這樣的把戲在西方列強爭斗的歷史演義中已經得到充分的展現,包括美國在內的西方各國在這方面一直都推陳出新,不斷創造令人嘖嘖稱奇的新記錄新業績。
種種跡象表明,針對中國他們也一直都在這樣干,具體工作已經走過改革開放以來近四十年的歷程。因此,當今中國被美國滲透到什么程度,美西方在中國所培植的勢力發展到怎樣的水平,也許一百年后才能披露真相,不過到那時結局與結果已經無法挽回,而只有相應的教訓可以回味了。因此,發展中美民間關系,中國方面應切記兩點,一是要高度警惕其中的邪惡手腕,二是不可把美國在華勢力當成中美關系的橋梁與紐帶而有所姑息放縱。相反,對中美民間關系不可放任自流,對親美勢力必須嚴格限制,對美國的滲透與安插必須嚴厲打擊,如此才能確保中美關系的主導權與主動權。
總之,推動發展中美民間關系完全正確,但不可指望民間關系能夠拯救中美關系,這同樣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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