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他的心咚咚狂跳著,快步回頭走到趙歆身邊,她仰起頭剛露出一絲欣喜的神色,就被對方陰沉的面容嚇了一跳。
手機被搶過去時,男人的手指扯上了她的腕骨,來不及吃痛,趙歆就愣住了。
她從沒見過秦野臉上有著這樣的神情,他抓著手機的力度大到讓她懷疑自己能聽見屏幕被擠壓破碎的聲音,指骨泛白微微發(fā)著抖,急促地喘息著。
片刻后,秦野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東西,猛地將手機砸在了地上。
趙歆尖叫一聲,看男人就像一只狂怒的巨獸,怒吼著:“不可能、不可能!”
他跌跌撞撞地奔出門,連鞋子都穿不好,趙歆家房門被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震得房間都抖了抖。
趙歆哆哆嗦嗦地撿起了手機,屏幕已經(jīng)被摔爛了,但勉強還能開機,她看到剛剛那則新聞中,圍觀群眾上傳的視頻,頓時明白了秦野發(fā)狂的原因。
女人一身潔白的婚紗被血染得通紅,她就像一只垂死的天鵝,優(yōu)美的脖頸無力地耷拉在手臂上,面容卻很安詳,像是放棄后的釋然。
她是夏頌時。
趙歆猛地咬緊了嘴唇,她不知道夏頌時竟然會在這個關(guān)頭死了!
活人是斗不過死人的,趙歆向來明白這個道理,她更是知道,對于秦野來說,自己只不過是一碟吃膩了家中飯菜的快餐而已。
她黯然地垂下眼,卻又覺得,這樣也好。沒有人再會跟她爭奪秦野了,這個最大的威脅已經(jīng)死去了!
秦野遲早還要再找女人的。
南郊山狂風大作,等秦野一路闖紅燈飆車到這里時,圍觀的游客已經(jīng)越聚越多了。
“在哪兒?”他紅著雙眼擠進人群,聲音啞得像是喉管出了血,“她在哪兒?!說啊!!”
這個時候第五驅(qū)逐艦分隊正在向企業(yè)號編隊趕。
雖然編隊的航速已經(jīng)提升到35節(jié),但不管怎么看他們趕回編隊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狂奔了20分鐘后,奧班農(nóng)艦橋的大喇叭突然傳來急促的呼聲:“扳機,你六點鐘方向有敵人!”
王義看向喇叭,杰森上尉立刻解說道:“應(yīng)該是進入空中戰(zhàn)斗機隊的無線電通訊范圍了,扳機大概是無線電呼號。”
“這個我還是知道的。”王義尷尬的笑了笑,“還是謝謝你的解說。”
“不客氣。”
接著王義打開內(nèi)線:“戰(zhàn)情中心,雷達看到空中交戰(zhàn)的飛機了嗎?”
“看到了,但是一片混亂,我們的飛機沒有全部安裝IFF,根本沒辦法和敵人區(qū)分。”夏普少校說。
本來王義還想說,作為白頭鷹海軍,誤擊自己飛機是傳統(tǒng),他穿越前還剛剛圍觀了老美打下自己的FA18呢,但緊接著他就覺得,作為共同對抗鬼子的戰(zhàn)友,這種誤擊還是能少則少。
當然以后夜戰(zhàn)太混亂被誤擊或者誤擊別人那是沒辦法。
“謝謝你的解說。”王義關(guān)上內(nèi)線,跑到旁邊的控制面板上,把喇叭的聲音開到最大。
于是艦橋上所有人都能聽清楚飛行員們的對話。
“扳機!”這個口音,一聽就是盧梭,“你欠我一條命!當然剛剛你也幫我擊落了一架咬尾的敵機,所以我們扯平了!”
在戰(zhàn)斗中還有空扯這個,看起來空中的壓力并不是特別大。
王義靠在艙壁上,聽著飛行員們在無線電里大呼小叫,有種自己在旁邊其他人玩《皇牌空戰(zhàn)》的感覺。
飛機上的通訊設(shè)備比較簡陋,所以飛行員們的聲音各種失真,靜電噪音也大得不行,快要蓋住說話聲了。
忽然,一片模糊、失真的聲音當中,突然傳出來一個“高保真”的聲音:“正在靠近的艦艇,報告你們的所屬。”
王義立刻意識到這是巡洋艦通過雷達發(fā)現(xiàn)了第五分艦隊,巡洋艦的無線電發(fā)送設(shè)備比飛機上的功率大,說話人的聲音比較保真,也沒有那么多靜電噪音。
他馬上打開無線電:“這里是第五分艦隊旗艦奧班農(nóng),我們正在靠近艦隊,注意不要開火,重復(fù),注意不要開火。”
“奧班農(nóng),這次你怎么沒吸引敵機攻擊你們了?”
王義露出苦笑:“我吸引了,但被無視了,可能敵人這次的指揮官是個瞎子,看不到的燈光信號。”
特別聲明:以上內(nèi)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nèi))為自媒體平臺“網(wǎng)易號”用戶上傳并發(fā)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wù)。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