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僅24歲的警察,用生命照亮了18名復旦學子的回家路。然而十年之后,他64歲的父親卻獨自躺在醫院里,連一個探望的人都沒有。
那是2010年的冬天,在黃山深處,一群充滿朝氣的“學霸”因冒險而迷失方向,張寧海頂著狂風暴雨去營救他們,最終墜崖犧牲,換來的卻是冷漠與遺忘。
追悼會那天,學生們淚流滿面,信誓旦旦地承諾要照顧英雄的父母。可如今呢?
當張培倫需要手術時,那些所謂的“子女”甚至連電話都沒打一個。
這不僅僅是一場忘恩負義的悲劇,更像是一面放大鏡,折射出人性冰冷的一面:即便頭頂名校光環,他們的道德底線卻早已崩塌。
網絡上罵聲一片,“復旦十八驢”的稱號不脛而走,但這些精英們似乎毫無悔意。
甚至有人振振有詞地說:“警察本來就應該為納稅人服務。”
這種冷酷無情的態度,不僅讓張家人寒透了心,更是狠狠打了教育和人性一記耳光。
英雄的燈滅了,還有誰會在乎那束曾經閃耀過的光芒?
從黃山深處的燈,到病床旁的孤影
2010年12月的一個寒冷冬夜,黃山未開發的荒野中,18名來自復旦大學的年輕人被困在濃霧與暴雨之中。
他們是14名在校生加上4名剛畢業的校友,臨時組成了一個探險隊,嫌棄常規景點太乏味,決定去探索無人涉足的地方尋找刺激。
出發時,他們興致勃勃,覺得自己憑借一部GPS和幾包零食就能征服大自然。
然而第二天,雨水浸濕了設備,GPS徹底失靈,地圖也變成了一團廢紙。他們這才意識到,山不是游樂場,盲目自信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手機信號斷斷續續,他們在瑟瑟發抖中終于撥通了求救電話。
那一刻,他們或許松了一口氣,卻完全不知道,這場救援將以一名24歲警察的生命作為代價。
張寧海,1986年出生于黃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莊,家境普通,父母都是樸實無華的農民。
從小他就懂事聽話,雖然成績不算頂尖,但性格開朗,深得村里人的喜愛。
2008年,他考入警校,被分配到黃山風景區派出所工作。
那時候他還不到22歲,稚氣未脫,但卻干勁十足。
同事們都記得,他話不多,但做事認真負責,無論是巡邏還是維護秩序,總是搶著往前沖。
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接到求救電話后,他毫不猶豫地跟隨230多人的救援隊伍上了山。
山路泥濘濕滑,每一步都像是在冰面上行走。他打著電筒走在最前面,一邊喊著受困者的名字,一邊為大家指引方向。
凌晨時分,他們終于找到了被困的學生。但在返回途中,為了保護一名女學生通過狹窄路段,他不慎滑倒,從30米高的懸崖摔下,當場失去了生命。
人們找到他的時候,聽到的最后一句話是:“請跟我走,我會為大家照亮道路。”
18名學生安全下山,而這場救援卻成為了張家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痛。
張寧海是獨子,尚未談過戀愛,家里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母親哭得暈厥過去,父親張培倫攥緊拳頭,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那一年,張培倫53歲,一夜之間頭發花白了一半。
追悼會上,兩名學生代表跪倒在地,淚流滿面地向張家鞠躬,表示要把兩位老人當作自己的父母,定期探望,報答救命之恩。
張培倫沒有責罵他們,反而安慰道:“你們好好活下去,別辜負我兒子的心愿。”
他相信這些年輕人會吸取教訓,記住這份恩情。可惜,他錯了。
這18名復旦學生后來被稱為“復旦十八驢”,并非空穴來風。
回到學校后,他們沒有任何悔過的表現。
體檢時,有人還在嬉笑打鬧,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有趣的真人游戲。
追悼會他們缺席,匆匆忙忙趕回上海。
網上流傳的照片顯示,默哀儀式上,有人把手插進口袋,有人站得歪歪扭扭,哪里還有一絲尊重可言?
更令人憤怒的是,學校的論壇里竟然出現了關于“危機公關”的討論,還有人直言:“警察本來就該為納稅人服務。”
這句話如同黃山的寒風一般刺骨,讓人感到徹骨的寒意。
這群平均年齡不過22、23歲的青年,頂著名校的光環,卻丟掉了最基本的良知。
張寧海的犧牲一度引發廣泛關注,但輿論很快將焦點轉向這18個人的冷漠態度。
2010年12月17日,某媒體發表文章批評道:“黃山腳下,復旦的冷漠撲面而來。”
網友們紛紛怒斥,有人挖出了這些學生的家庭背景:大多出身優越,有的父母是城市白領,有的則在體制內任職。
復旦大學作為當時國內頂尖高校之一,本應培養國家棟梁,卻交出了這樣一份令人失望的成績單。
面對質疑,他們起初試圖狡辯,稱這是一次意外。直到壓力過大,才勉強道歉。
可是,這樣的“悔悟”又有誰會真正相信呢?
時間來到2021年,張培倫已經64歲了。老伴半年前摔斷了腿,行動不便,而他自己也被查出疾病需要手術。
他沒有告訴妻子,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自己出去幾天,然后一個人拖著行李去了合肥市第一人民醫院。
手術當天,他躺在病床上,翻看著手機里兒子的照片,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護士詢問家屬在哪里,他擺擺手說:“就我自己。”
沒有人陪伴,也沒有人探望。那些曾經信誓旦旦要當張家兒女的年輕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后來,護士們得知了他的故事,深受感動,輪流給他買飯、陪他聊天,就像對待親生父親一樣。
張培倫感慨道:“一個人去做手術的時候,心里涼透了。但這些孩子們讓我重新感受到了溫暖。”
然而,這份溫暖難道不該來自那18個人嗎?
如今,這18名學生過得怎么樣?
沒有人確切知道答案。
有人說他們考研出國,有人聽說他們進入了大公司,事業蒸蒸日上。
而張家呢?兩位老人守著空蕩蕩的房子,靠著微薄的養老金度日。
自從張寧海離開后,母親的身體每況愈下,摔斷腿后幾乎無法站立。
張培倫的身體也不好,手術后恢復緩慢,精神狀態大不如前。
2023年,有志愿者去看望他們,兩位老人仍在翻看兒子的遺物,提到那些承諾時苦笑著搖頭:“早就忘了,也不指望了。”
這件事讓我聯想到另一個熱點事件——2022年的唐山打人案。
幾個混混當街毆打女性,圍觀者卻選擇袖手旁觀,最后還是路人報警才制止了暴行。
這兩件事同樣讓人寒心:一個是冷漠旁觀,一個是恩將仇報。
復旦十八驢的事更加扎心,因為他們并不是沒文化的地痞流氓,而是名校畢業生。
高學歷并不代表高道德,無知固然可怕,但道德缺失更為致命。
知識教會人們如何謀生,但良知又該由誰來傳授?如果教育只關注分數,忽視人性,那豈不是成了一具空殼?
如果張寧海還活著,今年應該39歲了。
以他熱心腸的性格,說不定早就結婚生子,每逢佳節帶著孩子回村看望父母。
他的父母本該享受天倫之樂,而不是孤獨終老。
可是命運沒有如果。那18個人,奪走了他的生命,也毀掉了張家的未來,卻連一句真誠的“對不起”都沒有留下。
我不相信他們完全沒有良心,但他們的冷漠比沒良心更讓人痛心。
十幾年過去了,黃山的迷霧早已散去,但張寧海的精神依然熠熠生輝。
護士們的關懷,志愿者的探訪,都是對這份光輝的延續。
可是那些復旦學生呢?
他們欠的不只是張家一個道歉,更是對生命的敬畏以及對人性的反思。
高學歷不是免罪金牌,精英標簽也不能成為道德庇護所。
社會培養人才的目的,不是制造一批精致的利己主義者,而是希望他們能夠承擔責任,不讓英雄的鮮血白白流淌。
【信息來源】資陽網警2023-7-12
北青網2020-3-27
人民資訊202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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