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99年已經30歲的馮愛蘭從大連回到故鄉盤錦,原因是在大連工作雖然工資很高,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于是她又重新回到老家,在當時30歲都沒有結婚女孩非常少見,所以此時在老家的馮愛蘭在親朋好友眼里就是一個古怪的老姑娘,父母的嘮叨、親戚的議論和鄰居怪異的目光,都讓她感到十分的壓抑。
但實際上,馮愛蘭有句話沒有和家人說,她在大連打工的時候,交往過一個男友,而且這段感情讓馮愛蘭付出了巨大的感情,她也為這個男孩付出了她能付出的一切,但讓所有人無法預料的是,馬上就要訂婚,就差臨門一腳,男友卻突然反悔,單方面毀掉了婚約,為此馮愛蘭哭過,鬧過,甚至以死相脅,但都無濟于事,后來馮愛蘭從朋友那里得知,男友的家人給男孩介紹一個有錢家庭的女孩,最后馮愛蘭大病一場,所以以壓力大為理由返回了老家。
此后幾年她再也沒有談對象,性格也越來越孤僻,對男人也更加厭惡和蔑視。但畢竟歲月不饒人,隨著年齡增長,她似乎也失去了挑剔的資格。父母的不斷嘮叨也讓她十分著急,實際上,在馮愛蘭的內心深處她還是渴望一場浪漫的愛情。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父母的朋友給她介紹了一個離過婚的男人——36歲的陳望生。
陳望生是火車上的行李員,常年在外奔波,在家的時間很少,也沒有公休假期,孩子和家務事都推給妻子楚娜。他又口拙,不會體諒妻子當時辛苦,每每回家之后就想躺在那里休息,時間一長妻子對他就十分怨恨,夫妻之間話語也越來越少,再往后妻子楚娜就和一個四十多歲男人出軌了,在這種情況下,二人只能離婚,女兒判給了妻子。
但是,單身的日子并不好過,他也需要有個女人愛他、照顧他,無論是從生理上還是生活上,他都需要一個女人,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經朋友她結識了馮愛蘭,應該說,陳望生對馮愛蘭并不滿意,原因是馮愛蘭長的一般,沒有她前妻長的漂亮,不過馮愛蘭是初婚,還比他小6歲,這讓陳望生在虛榮心上多少有一點滿足。
在戀愛中,陳望生愈發覺得馮愛蘭和自己不適合,都30了,又不是第一次談對象,有什么好裝的,更讓陳望生無法接受的是,馮愛蘭脾氣古怪、喜怒無常,讓人難以捉摸,有什么事情不直接表達,完全沒有這個年紀女性應有的賢淑有禮,溫柔賢惠,于是陳望生就有分手的意思,可介紹人又竭力撮合,還和他講起了馮愛蘭受到的感情上的傷害。
陳望生在了解事情的經過之后,不由得對馮愛蘭同情起來,畢竟他也曾嘗過背叛的經歷,有被侮辱和被欺騙的過程,他一個大男人都幾乎被擊垮,更何況馮愛蘭一個柔弱女子。他大有同病相憐 的感覺,他甚至相信,由于類似的經歷,他們之間更容易彼此溝通和理解。在經過近一年的熱戀之后,二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但陳望生看法有點想當然了,后來發生的一切證明他錯了,他根本不曾料到,戀愛的傷害會在一個女人心里引起怎樣的變化,而馮愛蘭也不想到,當二人攜手步入婚姻殿堂的時候,將是她通往地獄的不歸之路。
2000年7月,婚后蜜月還沒沒有過完,二人就大鬧一場,這在陳望生眼里看來,妻子完全就是無理取鬧,當時,陳望生的母親有一個紅色的大箱子存放在他那里,當時這種箱子幾乎家家都有,既可以做擺設,也可以存放糧食。陳望生婚后,他的母親覺得放在這里不太妥當,就讓小兒子陳望明從哥哥這里把箱子搬回去,實際上就是一個空箱子。
這件事情本來十分簡單,此舉遭到馮愛蘭的堅決阻止。無論陳望生怎么解釋,馮愛蘭都不肯讓步,在她看來,二人既然結婚了,家里的一切有她的一半,婆婆不經過她的同意是不能把家里的任何東西拿走,小叔子陳望明見嫂子執意不肯,也就沒拿走,又不值幾個錢。
但此事讓陳望生母親十分生氣,她覺得馮愛蘭這個兒媳婦太不通情理,但又無可奈何,她不愿因這樣一件小事破壞兒子和新婚妻子的關系,兒子已經離過一次婚,他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她也不愿意因為這么點小事讓兒媳婦覺得她這個婆婆多事。
可后來的事情馮愛蘭就有些過分了,她居然不去婆婆家,到后來也不許陳望生去看母親,兒子去母親家這不很正常嗎。他怎么可能不去,但是每去一次,馮愛蘭就和他大吵一頓,又摔又罵,鬧得雞犬不寧,無奈之下,陳望生只好偷偷去,提心吊膽,坐一會兒就走,別說過夜了,飯都不敢吃,弄得跟做賊一樣,為此弟弟陳望明多有譏諷。
這天陳望生上班以后,領導讓他帶一個叫衛惜的女徒弟,這是一個性格開朗,天真直率女性,自從領導讓她給陳望生當徒弟的時候,衛惜不僅在工作上認真學習,而且在日常上對師傅很照顧,經常主動幫師傅把臟工作服洗干凈,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飯菜,都會給師傅陳望生帶一些。
半個多月之后的某日,馮愛蘭去了車組找陳望生,恰好陳望生出去辦事,衛惜熱情接待,唯恐對師娘招待不周,一邊沏茶倒水,一邊聊天,贊不絕口地夸獎師傅。這些行為在她看來很正常,可讓她想不到是,衛惜此舉給陳望生錢文惹下了天大的麻煩。回家后,馮愛蘭審賊似地審問陳望生,他究竟與衛惜是什么關系?一般師徒關系輪得上她那么熱情嗎。
雖然陳望生一再解釋,可馮愛蘭就是不相信,這個曾遭到男人背叛的女人,她必須把危險消滅子在萌芽的態勢,于是她開始變本加厲地折磨陳望生,而陳望生越痛苦她就越高興,甚至從中體會到一種報復的快感。
此后,馮愛蘭立下一條家規:“陳望生每次跑車下班回來,無論多晚多累,都必須洗完澡上床。但跑車之前想洗澡,馮愛蘭卻不讓,理由很奇葩,說他洗了澡是為了勾引衛惜”。而且馮愛蘭還要求陳望生在家的時間里要包攬全部家務,采購、做飯、洗衣、刷碗、收拾房間,樣樣都得干。晚上就寢之后,只有馮愛蘭有需求二人才看可以那啥,但陳望生有需求不行,她稍有不悅,就一腳把陳望生踹下床去。
家庭的壓抑讓陳望生愈發憤怒,但一直忍耐著,但他今日忍耐的越久,他日報復起來就會越狠。
2001年春節前夕,家家戶戶都置辦了豐盛的年貨。但陳望生所住的小院卻格外冷清,他家的鄰居是一個孤寡老太太,這個老太太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馮愛蘭,就是前兩天她看見陳望生跑車回來,在家住了兩天,也沒見到夫妻二人出門,也沒有聽見夫妻二人吵架的聲音。
又過了幾天,鐵路方面來人找陳望生,因為此時該他跑車走了,陳望生卻沒有按時上班,何況,陳望生是個一貫敬業的員工,從未發生過類似情況。鐵路這才派人來查看一下,可敲了半天門卻沒人答應。那位老太太聽到聲音才敢走出門,把這兩天的情況都說了。
鐵路又派人又去了陳望生的母親家里尋找,可還是沒有,于是陳望生的弟弟陳望明拿走著鑰匙打開哥哥家門,眾人定睛一看,房間里收拾得很干凈,床上的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删褪菦]人,兩口子都不見了。那兩個活生生的人,仿佛突然從這個房間一起消失了。
2001年2月2日,也就是哥哥失蹤半個月后,陳望明又一次來到哥哥家,從四周寂靜無聲,陳望明只站在房子中間四下察看。所有的家具都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當陳望明的目光停留在屋角那個紅色的大箱子時后,突然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鬼使神差之下他打開了箱子,箱子里面并排放著兩袋面粉,陳望明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可當他下意識地往里面摸了摸,好像是摸到了一個冰涼的手臂,他未及多想用力拽了一下,立刻嚇得魂飛魄散,他拽出來的竟是一只早已僵硬的手臂!
警車呼嘯著開來了。警察搬開那兩袋面粉,從下面露出馮愛蘭蜷縮著的尸體,包裹她的布單上凝結著發黑的血跡,在現場還發現了一把沾滿血跡的斧頭,上面的血跡同她的血跡一致,而斧頭把手處的手印是陳望生的。
經尸檢發現,馮愛蘭的致命的傷口在后腦,而且只有一處,這一處砍得又準又狠,是兇手被壓抑到極怒后的爆發,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馮愛蘭有過掙扎和反抗,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擊中的。那個她曾死死護下來的箱子,竟成了她的葬身之處,這肯定是她始料不及的。
兇手基本可以斷定是陳望生,可究竟發生了什么情況,致使一向安分守己的陳望生下此毒手,已經無人知曉,但有一點可以推測得出來:陳望生對他的第二次婚姻已經絕望,于是他掄起斧頭想毀掉這一切,或許他只是一時沖動,無法克制自己長期被壓抑的憤怒,才一念之差成了殺人犯?而且一切的一切,包括每一個作案細節,所以才能在行兇之后平靜地遮掩好一切,然后從容潛逃?至今,20多年了,陳望生仍然下落不明,是生是死,同樣成了一個謎、一個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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