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1月,張治中作為國府的和談代表受邀來勤政殿吃飯,他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驚訝地問道:“熊老弟,你也起義啦!”
三大戰役結束,國共兩軍的力量悄然發生改變。偉人站起身,極目遠眺:跨過長江天塹,勝利就擺在眼前了......
曾經多次交手,“和平談判”已經成為了蔣介石的一種手段。這一次,他又想利用“和平談判”來達到“劃江而治”的目的,待稍作喘息,便會卷土重來。
1949年1月,蔣對外宣布自己“引退”,一切事務由李宗仁全權代理,三個月后,張治中便率團赴北平與我黨談判。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誰都看得出,無論是蔣介石還是李宗仁,對和平都是沒有誠意的,所以我軍一邊在接待著這幫人,一邊依然做著渡江戰斗的準備。
果然,經過十多天的談判,對方并沒有在和平協議上落筆簽字,和談最終以失敗告終,于是我軍的渡江戰役按計劃實施。
戰斗打響,我軍勢如破竹,突破了南京防線,合圍了蕪湖頑敵,最終攻占了上海,徹底摧毀了蔣氏的長江防線。
這時,張治中代表團收到了急電,命令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南京。看完電令,代表團的眾人已然慌亂,紛紛收拾東西準備南返。張治中看著他們,內心十分復雜,如此情況下,回去了,難免遭到疑心重的蔣介石猜忌,不回去,又以怎樣的身份留下呢?
這兩難的境地,讓張治中猶豫不決起來。
代表團的動靜早已有人上報給了周公,周公遂來到他們下榻的六國飯店,與張治中進行了一對一的交談。
周公語重心長地勸說張治中道:
“如今,蔣氏集團的處境你是看到了,如果你現在就這樣回去了,有些事怕是說不清楚,特務要想加害你是輕而易舉的。西安事件發生,我們已經對不起一個姓張的朋友了,今天我們不能再對不起你。”
周公的話一字一句扎進了張治中的心里,他突然有種莫名的感動,于是立馬答應不回去了。
接下來,李宗仁就收到了一封“代表團不歸”的電報。
6月,天氣逐漸炎熱。蔣氏集團軍還剩下胡宗南、宋希濂兩個主力,偉人下令防止二人外逃,務必將其消滅在大陸境內。于是我軍向大西南開進,決定對這兩個主力采取大迂回、大包抄的方式進行殲滅。
聽聞消息的胡、宋二人趕緊相約在漢中秘密會面。經過仔細商量,他們一致決策不與我軍決戰,而是選擇放棄四川,再從西昌一路退到中緬邊界,憑借兩江一山的兇險繼續抵抗(即瀾滄江、怒江、高黎貢山),萬不得已就直接跨過邊境去往緬甸。
這不得不說是一步妙棋,也是蔣氏集團保存實力的唯一辦法。
如果上了敵人的道兒,我軍要打,敵人不跟你打,你進他就退,你不進,他就不動,這不把人給急死。
對此,周公想了一個辦法,他只設了一個飯局,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1949年11月6日,周公特設了一場酒宴,地點就選在勤政殿,指定宴請張治中和談代表團。中午12點,張治中率領和談代表們陸續到場。當所有人都坐定,一個身影出現了,那便是胡宗南的“機要秘書”熊向暉。
這無疑是一場特殊的酒宴,以至于熊向暉的兒子熊鋼長大后都還曾回憶:父親身份的公開不同尋常!
為什么是周公親自出面?為什么酒宴要設在勤政殿?為什么公開了特邀嘉賓是張治中等和談代表?為什么陪同人員要選擇與這些人都沒有必然聯系的熊向暉?
帶著一連串的問題,熊鋼不只一次地問過父親,直到上世紀70年代,熊向暉才親口訴說了那段往事。
張治中一行人在勤政殿的宴席上坐定后,突然發現走進來一個特別眼熟的身影,他不禁大吃一驚,瞬間發出“啊”的驚嘆聲。
這個熟悉的身影便是熊向暉。
從熊向暉進來,再到位子上坐定,張治中兩眼不眨地盯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時,周公打趣道:“怎么,你們不認識?”
張治中這才感覺自己有點失態,立馬笑著回答道:“當然認識”,接著他又用目光盯住熊向暉,神秘地笑道:“熊老弟,你也起義了?”
還沒等熊向暉開口,周公接過這個問題,一本正經地回答張治中道:“他不是起義,是歸隊。”
一桌人瞬間張大了嘴巴,周公也趁熱介紹了熊向暉多年潛伏的經歷。
就在酒宴結束的當天晚上,張治中迫不及待地給蔣介石寫了一封信,將他從頭到尾給酸了一通。信的大致內容是這樣的:
過去我就看出,在軍事上你不是人家的對手,現在我更清楚,在情報上你也比人家差遠了。雖說特務是你的強項吧,但是你看你都用了些什么人?像熊向暉這樣的人才都是別人的,他胡宗南能不打敗仗嗎?你能不丟天下嗎......
這一通發泄,必定是肺腑之言,也為后來胡宗南與宋希濂的覆滅奠定了基礎。
我軍揮師大西南,蔣介石自然不可能真的“引退”,暗地里他卻在緊鑼密鼓地調兵遣將。這時,胡宗南、宋希濂的作戰方案正好送到了他的面前,他倆提出“放棄大西南,撤退至滇緬邊境”的戰略。
蔣介石看罷,想都沒想就否定了,放棄大西南就等于放棄大陸。因為要他放棄大陸,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所以他在回電中嚴厲說道:“大西南必須要保住,將來是要以此為起點重新收回大陸的,如果完全放棄了,我們的地位何在?”
總之一句話,他就是不同意胡、宋二人退到滇緬去。
蔣介石不同意,這對我軍來說肯定是好事,我軍就是要胡、宋二人呆在大西南,才好殲滅這兩股力量。但是,誰都保證不了他們會不會隨時跑,那么就得找個人來看著他倆,最好的人選無疑就是蔣介石了。
讓蔣介石來給咱們“幫忙”,這不是笑話嗎?然而這盤大棋周公就給他下了,他只用了一顆棋子便穩住了大局,這顆棋子就是熊向暉。
十來天后,蔣介石收到了張治中的信,暴跳如雷后的那個晚上,他失眠了。張治中信里的話雖氣人,但也不無道理,他著實戳到了老蔣的痛處。
他暗想著:“這一年來,多的不說,無論是青化砭戰役,還是羊馬河戰役,又或是蟠龍鎮戰役,還有沙家店戰役,他胡宗南都是以一個“敗”字告終,加在一起10萬兵馬就沒有了,這就是自己培養出來的嫡系中的嫡系。”
摸了摸腫脹的牙床,老蔣的思緒不停翻滾:“即便吃了那么多敗仗,損兵折將無數,我依然給兵、給錢、給美械,叫你守個大西南,你卻只想著開溜,居然還弄了個熊向暉來當機要秘書......”
蔣介石越想越氣:你要退到滇緬,我偏讓你給我守好大西南。
搗鼓了一夜,蔣介石下定了決心。
“執迷不悟,固執己見”的效果日漸呈現,偉人的戰略構想也即將實現。
從1949年12月4日到1949年12月16日,胡宗南四次電告蔣介石,請求放棄四川,從西昌進入滇緬,沒想到蔣介石四次都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胡、宋兩個主力就這樣呆在大西南,如熱鍋上的螞蟻,直到外逃的路被全部切斷。
就在我軍最后甕中捉鱉的那天,蔣介石猛然意識到自己錯了。他看著墻上的地圖,對胡宗南的撤退請求方才豁然開朗。捶胸頓足間,他應允了胡宗南的第五次棄川請求,然而為時已晚也。
胡宗南麾下的士兵們見大勢已去,再無斗志,還未等我軍攻來,已經偃旗息鼓。
宋希濂兵團還在負隅頑抗,但斗志已弱,最終全軍覆沒于大渡河邊。
消息傳出,蔣氏集團位于昆明、雅安等地的各部都紛紛起義,胡宗南手下的各部也都相繼起義。
短短幾天,蔣介石在整個大西南的兵力全部土崩瓦解,他只能揮淚告別大陸,逃往了臺灣。
不得不說,飯局也瘋狂啊!
周公的睿智,實在是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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