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在鎮上支了個修腳攤,后媽罵我不知檢點,就愛捧老男人的臭腳。
她收了三十萬,把我賣給開會所的老板。
一邊喜滋滋數錢,一邊瞪著眼警告我。
“大老板說了,先給他生個兒子,彩禮就翻倍!”
“你爸心臟可不好,敢逃跑,今晚他就得進icu!”
可我在執行蹲點任務啊!
我死活不愿意,她就找人砸了修腳攤,五花大綁強行捆我上車。
那天,聽說臥底蹲點時被人當街擄走,整個局都出動了!
1
我在路邊給顧客修腳。
后媽帶著一幫人氣勢洶洶殺過來,二話不說就開始砸東西。
圍觀的大老爺們被她指著鼻子破口大罵:
“你們這些老色胚,把我閨女名聲都毀了,今天不賠錢,一個都別想走!”
“這話咋說的!”有人不滿。
“這妮自己掛的招牌,九塊九按摩修腳,空口白牙就想訛人?”
后媽一叉腰,唾沫星子亂噴:
“她自己下賤,你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么多修腳店不去,偏來我這黃花大閨女攤上蹲著,誰不知道你們那點齷齪心思?”
大伙氣得臉紅脖子粗,紛紛找我說理。
眼看生意做不下去,我只能挨個給人退錢,賠著笑臉送走。
望著滿地狼藉,我頭都疼了。
“劉姨,這兩個月賺的錢我都上交了,你怎么還來鬧啊。”
“就那點錢能干啥?”后媽冷哼一聲,“你爸的病月月都得治療,我給你找了個有錢的男人,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我瞥了眼她身后那幫人,心里咯噔一跳。
去年局里有了嫌疑人線索,我接到蹲點任務,在鎮上支了個修腳攤。
后媽知道后,三番五次鬧著要跳樓。
說我名聲臭了禍害全家,弟弟在學校總受欺負,老姐妹喊她搓麻將都抬不起頭。
我爸以為我亂搞,氣得心臟病發,連夜被送去醫院搶救。
為了做好保密工作,我無奈妥協,答應把存款全都上交才罷休。
可沒想到,她還是不依不饒。
我心中忽然有了猜想:
“你該不會沒經過我同意,就收彩禮了吧?買賣婚姻可是違法的。”
后媽臉色有些不自然,伸手就來拽我:
“動不動就違法違法,說的得你跟人民警察似的,人家大老板開會所呢,有錢!嫁過去還能委屈了你?”
好啊,還真是把我給賣了!
我冷笑一聲,甩開她的手,誰知她忽然先嚎一嗓子,自己摔倒在地上。
“不孝女啊!好好的有錢人不嫁,偏要捧老男人的臭腳!你爹沒錢治病死了,那也都是你害的!”
我頓時火冒三丈:“你說什么呢!”
“我說錯了嗎?”她一骨碌爬起來,兩眼瞪得渾圓。
“都快30了還拖著不結婚,整日在外頭跟男人廝混,這鎮上哪個男人的腳你沒摸過?”
“你媽活著的時候就在發廊給男人洗頭,果然,生出來的閨女也是頂下賤的貨色……”
怒火一下子沖上頭頂,我忍無可忍揪起她的衣領吼道。
“你再敢侮辱我媽一句,別怪我動手!”
“趕緊帶著人滾遠點,別耽誤我辦正事!”
“呸!”
后媽往我臉上吐唾沫,滿眼厭惡。
“不就那點男盜女娼,你敢不去,信不信今晚我就讓你爸進icu?!”
“你瘋了!”
我爸有心臟病,根本受不了大的情緒波動。
見我滿臉震驚地松開手,后媽更得意了。
“大老板說了,過去先給他生個兒子,彩禮還能翻倍。反正都是伺候男人,不如伺候個有錢的。”
正說著,后頭走出來個穿花襯衫的中年男人。
他叼著煙,滿臉不耐煩,沖我揚了揚下巴。
“你媽收了我們老板三十萬,今天你必須跟我們走。不然,就等著賠錢吧!”
2
我氣得兩眼發暈。
“我又沒收你們的錢,你們找她要啊!”
“那可不行,父債子償天經地義,你要是不跟我們走,賠錢也成。”
花襯衫吐掉煙頭,抬腳碾滅,嘴里白霧彌漫。
“三百萬,給了就放。”
“多少?!”
我瞬間瞪直了眼。
這擺明了就是在逼我!
花襯衫和后媽對視一眼,都笑起來。
她得意洋洋地勸我:
“林蕓,你名聲這么差,除了大老板誰還愿意要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等你嫁過去享福了,說不定還得回來磕頭感謝我呢。”
看著他們囂張的嘴臉,我氣得渾身血液直沖頭頂,卻不敢輕舉妄動。
上頭說,嫌疑人在鎮上龜縮了兩三年,藏的極深。
唯一的線索,就是他酷愛修腳,經常出入一些不起眼的小鋪子,還專挑漂亮的技師。
為此,我特意擺了整整一年的修腳攤。
只等著對方降低戒心,一步步上鉤。
局里千叮嚀萬囑咐,對方十分謹慎,讓我小心行事。
誰知偏被她給攪和了!
我心里又氣又急,貿然聯系局里,肯定會打草驚蛇。
正一籌莫展,忽然看到城管的車停在路邊。
我頓時大喜過望。
這個攤位上頭是有批示的,只要跟城管解釋一番,讓他們幫忙清個場就行。
后媽這種市井潑婦,平日里囂張跋扈,真惹上麻煩,跑得比兔子還快!
“都干什么的!”
領頭的城管皺著眉走過來,視線落在我身后的攤位。
“誰讓你在這擺攤的?趕緊收走,亂停亂放可是要受處罰的。”
“同志,我有營業資質!”
我連忙湊上前,把營業執照和局里開的證明遞給他,并低聲請他幫忙處理一下糾紛。
誰知他看都沒看,當場給撕了個粉碎!
“你干什么?!”
我怒吼著去搶,他卻把手高高舉過頭頂,譏諷大笑。
“開幾張假證明就想蒙混過去?你當自己是警察啊還處理糾紛……”
漫天的紙屑紛紛揚揚,城管笑得前仰后合,走過去跟花襯衫擊了個掌。
我恍然大悟,隨即氣得渾身發抖。
原來,他們都是一伙的!
“行了,把她帶走吧。”
城管笑夠了,揮了揮手。
幾人立刻上前,扭住我的胳膊就往車里拖!
“放開我!你們今天要是把我抓了,會惹出大麻煩!”
后媽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表情夸張地大叫。
“喲,我這便宜閨女可真厲害啊!可你再狂,不也就是個修腳的賤貨嗎?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她的指甲深深陷進我的肉里,毫不留情地使勁扣著。
鮮血順著脖頸流進衣領,我疼得冷汗直冒,忍不住慘叫。
“好閨女,媽等著。在你的大麻煩到來之前,先留著力氣去男人窩里叫吧!”
后媽瞅了一眼手上的血,嫌惡地擦在我身上。
我被三四個男人架起手腳,在地上粗暴地拖行。
絕望之際,忽然看到我爸騎著三輪車,拖著滿滿當當的貨料,從馬路對面過來。
我精神一振,不管不顧地扯著嗓子瘋狂大喊。
“爸!快報警!劉姨要把我給賣了!”
后媽慌慌張張地扭過頭。
這一看,剛好和我爸四目相對!
3
“老……老林……你怎么過來了?”
后媽心虛地擋在我身前,聲音有點發抖。
我爸愣愣地看著她,忽然連滾帶爬翻下車,撲向被五花大綁,滿身是血的我。
“劉春花!你個狗娘養的,居然敢賣我閨女!”
憤怒的吼聲震得人頭皮發麻。
我爸神色猙獰,額角青筋暴起,毫不猶豫地沖那幾個男人揮拳。
誰知后媽撲通一聲跪倒,抱著他的雙腿號啕大哭。
“老林,你這是要挖我的心啊!這些年為了給你治病,大幾十萬都填醫院里了,小奇想上一中到現在都沒錢置辦學區房!我心里苦啊……”
我爸的動作猛地僵住,她抹著眼淚捶胸頓足:
“你干脆把我也打死吧,今天我們娘倆都不活了!”
“這說的什么屁話!”
我爸急了,伸手把她拉起來。
見他神色松動,后媽立刻趁熱打鐵。
“我怎么可能要賣蕓兒,她就是性格太倔了,好賴話聽不進去!”
“那大老板說了,蕓兒過去就是享福的,生兒子彩禮給這老些呢……”
后媽悄悄打了個手勢,又附耳說了幾句悄悄話。
聽完,我爸神色掙扎許久。
他痛苦地閉上眼,肩膀慢慢耷拉下來,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爸……”
我忍著淚,顫抖著開口。
他別過頭不看我,眼圈一下子紅了,攥著拳長長嘆了口氣。
“爸老了。”
我聽懂了他的潛臺詞,從頭到腳像被潑了一盆冰水,渾身血液凝固。
心里最后一絲期望也破碎了。
幾個男人呵斥著,把我塞進后車廂。
隔著車窗,我看見后媽緊緊抱著我爸委屈掉淚。
他眼神空洞,脊背佝僂,仿佛下一秒就會倒下。
隨后,車子啟動,把他們遠遠拋在后頭。
“你爸不要你嘍!”
“這小辣椒,現在猖狂不起來了吧?”
“真可憐,要不你叫我一聲爸,讓我也嘗嘗當爹的滋味?”
幾個男人圍著我調侃,然后哈哈大笑。
我閉上眼,淚水順著臉頰滑進發絲,心里疼得喘不上氣。
其實我早知道,爸再婚后,疼愛弟弟遠超疼愛我。
可我沒想到,他明知我這一去兇多吉少,卻還是為了后媽和弟弟舍棄了我。
自從媽走后,我在家里永遠都像個外人。
車子七拐八拐,停在了金海會所,這是鎮上有名的銷金窟。
來接我的是后媽娘家的侄子,叫賈光。
看來,后媽把我送來不止收了彩禮,還幫她的寶貝侄子謀了個好職務。
“喲,表妹,這沾了血確實更有女人味啊。”
他色瞇瞇湊過來想親我,被我瞪回去。
立刻就沉下臉,使勁往我肚子踹了一腳。
劇痛爬上四肢百骸,我倒吸一口涼氣,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賤人,眼瞪這么大,小心一會給你扣下來!”
“你最好別動我,不然一會救我的人來了,你們只會死得更慘!”
我做出最后的警告。
局里時刻有人關注著我這邊的情況。
剛才在街上鬧出那么大的動靜,肯定會被立刻上報。
若是單純的尋釁滋事,也許金海會所這幫人受點處罰也就過去了。
可涉及局里的重案……
我漸漸平復了情緒,冷冷盯著他們。
賈光愣了一下,和兄弟們對視一眼,齊齊爆發出嘲笑。
“我這給人修腳的窮表妹可真慘啊,她媽亂搞染上臟病沒了,家里也被死鬼爹拖垮了,現在連她自己都患上妄想癥了。”
“雖然傻了,不過身材還是很辣啊,說不定等老板玩膩了還能給兄弟們爽爽……”
包廂里盡是污言穢語,一道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在身上游走。
此刻,我就像只待宰的羔羊。
我深吸一口氣,暗中悄悄扭動手腕,準備想辦法自救。
忽然,包廂的門被打開,有人探頭進來。
“賈哥,老板讓把人帶過去,說抓到了這女人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