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走失,電梯直達
特朗普拋出“對等關稅”政策,表面上打著“公平貿易”的旗號,實則是一種幼稚的伎倆——將美國國內產業空心化、貧富分化等結構性矛盾轉嫁至全球市場。這一招兒不僅難以實現其“制造業回流”的承諾,更可能因成本飆升、盟友反制、供應鏈斷裂等,最終加劇美國自身的經濟困境。歷史一再證明,貿易保護主義無法解決全球化時代的深層矛盾,唯有回歸多邊合作與國內結構性改革,才能實現可持續的經濟繁榮。
美國制造業衰退、中產階級萎縮的根本原因,在于技術變革、資本全球化及國內政策失衡,如稅制優惠鼓勵外包、工會力量衰落等。然而,特朗普的“對等關稅”并未觸及這些核心問題,而是將矛頭指向外國競爭者,試圖通過高關稅強行扭轉貿易逆差。這種策略短期或許能安撫部分選民情緒,但長期只會推高進口成本,加劇通脹,最終由美國消費者和企業買單,而制造業也未必能夠顯著回流。
特朗普宣稱高關稅能迫使企業將生產線遷回美國,但現實的情形是,全球產業鏈經過數十年演化,已形成高度專業化分工。強行拆解供應鏈不僅代價高昂,還可能削弱美國企業的國際競爭力。例如,若美國對中國電動車電池征收高關稅,本土汽車廠商將面臨電池短缺或成本激增的困境,反而延緩綠色轉型。更諷刺的是,近年所謂“回流”的企業(如臺積電亞利桑那工廠)大多依賴政府巨額補貼,而非市場自然選擇,這種模式顯然難以大規模復制。
單邊加征關稅必然招致貿易伙伴的報復,各主要經濟體不可能坐視美國筑起貿易壁壘而無動于衷。若爆發全面貿易戰,美國農產品、能源、高技術產品出口將首當其沖。更深遠的影響在于,此舉會加速全球“去美元化”進程,推動各國尋求替代性貿易結算體系,從而進一步削弱美元霸權這一美國核心戰略資產。此外,盟友的信任流失(如歐盟可能擱置TTIP談判)將使美國在應對氣候變化、技術標準制定等關鍵議題上陷入孤立。
全球化帶來的分配不均問題確實存在,但解決方案絕非閉關自守。美國若想真正復興制造業,需投資基礎設施、教育改革、技術創新,并調整稅制以鼓勵本土研發與生產,就像《芯片法案》那樣的嘗試。在國際層面,與其揮舞關稅大棒,不如通過WTO改革、區域貿易協定(如CPTPP)等機制協調規則,確保公平競爭。德國的工業競爭力、北歐的社會均衡發展均證明,開放經濟與國內改革完全可以并行不悖。
所以,特朗普的“對等關稅”是一場危險的零和博弈,其本質是通過制造外部敵人掩蓋國內治理問題。歷史早已昭示,從1930年《斯姆特-霍利關稅法》加劇大蕭條,到2018年關稅戰損人不利己,貿易保護主義從未真正解決問題,只會制造更多問題。面對全球化困境,正確的路徑是平衡開放與包容性增長,而非筑墻自困。若執意選擇孤立主義,美國終將發現,高關稅筑起的不是“護城河”,而是一座困住自己的經濟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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