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在毛主席準備按照計劃在12月前往蘇聯,參加斯大林70歲生日宴時前,解放軍反特監聽臺截獲了一封發往臺灣的密報。內容正是毛主席訪蘇的絕密情報以及暗殺主席的計劃。
形勢危急,容不得片刻耽擱,反特監聽臺迅速上報。
但毛主席在看到報告后,卻顯得格外從容冷靜,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因為自從毛人鳳接任國民黨保密局局長之后,就一直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因此,這次毛主席訪蘇,他必然要策劃做些什么的。
這個密報上明確寫了,要在毛主席此次訪蘇歸來時實行暗殺。因此,眾人都勸毛主席暫?;顒?,但是毛主席并不愿放過與蘇聯交好的機會,只是批示公安部,要在其回來之前,鎮壓了這個反革命。之后,就秘密前往蘇聯。
那么這次反革命是如何被鎮壓的呢?這背后又牽涉怎樣的秘密呢?
多方調查
在得知毛人鳳竟然策劃暗殺毛主席后,公安部副部長楊奇清怒從中來,下定決心一定要將這伙反革命分子徹底鎮壓。
根據密報顯示,毛人鳳為了此次暗殺活動采用了兩套方案。一是在毛主席回國時讓東北特務組織炸毀長春14號鐵路橋,并且,為了以防萬一還在哈爾濱車站埋設定時炸彈。二是讓潛伏北京的萬能電臺不斷收集情報,暗中指揮。
這次的暗殺計劃,簡直就是“皇姑屯事件”的翻版。楊奇清不敢再耽擱,立刻組織人馬,從截獲的電報入手調查。線索有限,公安部門目前只有“0409”這個特務代碼。
技術人員破譯后,認為這個代碼可能是“郭、國、顧、鞏”四字之一。
于是楊奇清下令徹查北京居住人口,任何和這四字相關的人員都不能放過。此舉不亞于大海撈針,一段時間后,調查人員無功而返。
在案件陷入僵局之際,公安部門考慮到,特務工作時一定需要資金支持,那么調查外匯記錄就一定會發現“0409”的狐貍尾巴。
但是,即使我方人員查看了近期所有境外向北京的匯款記錄,依舊一無所獲。
這時,楊奇清靈光一現,敵人如此狡猾,一定不會直接向北京匯款。那有沒有可能敵人走了曲線,把錢款轉到北京附近城市呢?
果然,第二天密查人員一到天津就發現了可疑之處。
在天津市黑龍江路銀行里查到,北京新橋貿易總公司多次收到了來自香港的匯款,取款人落款是“北京新橋貿易總公司計愛琳”。賬戶匯款密集,但是只收賬,從不見往外匯款,收賬金額也是一次比一次多,最近一次的匯款更是前幾次的好幾倍。
為了不打草驚蛇,公安先對北京新橋貿易總公司進行了暗中調查,發現這是一個華僑投資的公司,而且計愛琳真名叫做計采楠。果然狡兔三窟,連名字都是假的。為了查明計采楠的真實身份,就必須深入虎穴。
于是公安部派了一名機靈能干,熟悉北京狀況的黨員到新橋公司當臥底。
很快這名工作人員就得到了賞識和重用,并從同事那里了解到,這名計采楠女士是公司的股東之一,并無具體職務,平日里也很少到公司來。計采楠有一個情人名叫孟廣鑫,也是公司股東,兩人之間的關系在公司并不是秘密。
由于孟廣鑫經常前往計采楠家中與其幽會,調查人員不費吹灰之力就查到了計采楠的住址,就在和平門外虎坊橋梁家園東大院甲7號。
但在查詢戶口后發現,這個處住宅的戶主并不是計采楠,而是一個名叫沈德乾的男人。此人是計采楠姐夫,在北京經商,他的妻子計致玫曾經在國民黨高級官員身邊“服務”過。
這樣看來,這一家極有可能和“0409”有關聯。接下來,公安更加密切地監視院中動靜,終于在計采楠姐姐和姐夫的爭吵中,這一家露出了馬腳。
計采楠姐夫見妻子為了計采楠的錢咄咄逼人,就怒吼道:“你們哪里來的錢我還不知道,我給你們報告了,誰也活不了!”
公安立馬斷定計采楠在替“0409”收取和保管錢款,只要繼續監視,不怕鬼怪不現形。
幾天后,我方又截獲了一封重要電報。原來“0409”因為上報毛主席訪問蘇聯行動有功,受到了毛人鳳的嘉獎,不僅從中尉臺長越級晉升為少校臺長,還發放了300銀元。在結尾毛人鳳還鼓勵他再接再厲,獲取更多情報。
小人得志,可笑至極,不久他們就會為此付出代價。得到嘉獎的“0409”更加賣力地工作,計采楠也沒閑下來,多次收取匯款,聯絡朋友。一日,公安監聽到計采楠聯系了所有她認識的人,邀請他們到北海公園漪瀾堂御膳餐廳參加“0409”的慶功宴。
抓獲0949
收到這個消息后,公安部全體興奮了起來。功夫不負有心人,“0409”終于要現形了,這次勢必要將他緝拿歸案。等到約見當天,我方偵查人員早早來到御膳餐廳,裝作食客散布在餐廳各處,時刻觀察周圍變化。
果然,計采楠如約而至,其他人員也相繼到來。但來賓眾多,這名“0409”又善于偽裝,一時之間難以發現他??梢苍S是做賊心虛,警方觀察到一名大約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自來了之后就鬼鬼祟祟地四處張望,在靠近計采楠說了幾句話之后,就揮手向眾人告別。
這人極有可能就是“0409”。偵查人員隨著他出門,只見他警惕地觀察四周后才緩緩離開,之后又左拐右拐,繞了一大圈到達北城豆角胡同33 號一處不顯眼的小院。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偵查人員記下他的地址后就離開了。
此時技術部門也偵破了敵人電臺的位置,就在豆角胡同附近,這世上真有如此巧合嗎?這名男子的嫌疑又加深了。
同時,公安對計采楠的戶籍調查也有了結果。原來她還有一個弟弟叫做計兆祥,近期遷到了北城豆角胡同,這不就是那名可疑男子的住所嘛!警方頓時懷疑,這名神秘的“0409”也許就是計兆祥。
警方立馬行動,一隊人馬監視計兆祥住所,一隊調查計兆祥背景。不久,在對國民黨政府內政部北平特警學校的的同學錄中發現了計兆祥的名字,原來他是1948年最后一期畢業生。同時,警方還發現計兆祥當時的課程涉及了暗殺、發電報、潛伏、偵查等。
幾天后,計兆祥搬到了內六區磁器庫南岔7號張姓大院,我方也發現“0409”的電報信號出現在了故宮附近。
但事關重大,必須有確鑿證據才能抓捕“0409”。因此警方格外謹慎,對計兆祥住處的用電情況進行了檢查,果然用電高峰和發電報的時間相吻合。種種巧合指向了一個真相:“0409”就是計兆祥!
對計兆祥實施抓捕之前,李克農接替楊奇清,全權負責這次行動。李克農何許人也?
他長期從事無線電相關工作,對共產黨情報工作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由他指揮掌舵,必將事半功倍。
特務經過嚴格訓練,警惕性強,而且狡猾至極,分散兵力只會一無所獲。所以李克農一上任就命全部偵查人員集中跟蹤計兆祥,以確保萬無一失。很快,時機成熟,李克農下令開展逮捕工作。
警方確定計兆祥在家之后,破門而入,打得他措手不及。計兆祥自知插翅難逃,只能任由警方搜查房間。警方很快就發現了一個整流器,但是卻不見電臺在何處。
剛從李克農處出來的曹純之接到偵查員的電話后感嘆,特務果然狡猾。如果搜不到電臺,就算抓到計兆祥,此次任務也不算成功。
曹純之吩咐偵查員繼續搜查后,就火速趕往現場。
小屋內,計兆祥戰戰兢兢地站著,看到曹純之到來后變得更加驚慌。曹純之繞著屋子轉了一周,確實沒有可疑之處。但計兆祥飄忽不定瞥向天花板的眼神卻被曹純之觀察到,他一抬頭,果然看到一幅圓形牡丹圖,風格和屋內布置極不協調。
計兆祥連忙解釋這是他妻子畫的,但曹純之多年的工作經驗告訴他,這里一定有問題。
“查!”曹純之聲音堅定,不容反抗。
偵查員立刻跳上桌子,取下牡丹圖。天花板果然出現了一個洞口,他拿槍探身進去,里邊漆黑一片,但摸索中他還是發現了電臺、一支手槍、一沓情報底稿、書寫在《古文觀止》上的密碼和一本假證明書等罪證。
人贓并獲,計兆祥長嘆一聲,乖乖就范。曹純之命部下好好看管現場之后,帶著罪證前往李克農住所。李克農查看情報底稿后,意識到敵人已經知道主席回國時間,正在密謀潛入哈爾濱。于是沒等曹純之匯報,就急忙問道:“你們是否采取行動了?”
曹純之胸有成竹地回答說已經派部下前往哈爾濱了。李克農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后說:“讓我們去會會這個‘萬能電臺’?!?/p>
大敗毛人鳳
與此同時,身在臺灣的毛人鳳正一臉得意地幻想暗殺計劃成功后的畫面,甚至還發電給計兆祥,承諾獎賞東北技術縱隊所有行動人員,并委任縱隊司令馬耐為國民黨東三省救國司令。
但殊不知,李克農此時已經來到了計兆祥住所。他從事情報工作多年,對國民黨特務的花招了如指掌。計兆祥也早就聽聞李克農大名,看到他后嚇得不敢吱聲。
李克農讓部下給計兆祥搬來椅子,然后對他說:“你可是高才生!這次我來就是看看你的發報技術?,F在就用你之前發的方式聯系毛人鳳?!?/p>
計兆祥連連點頭,照著李克農的指示開始發電報。
“毛人鳳先生:被你們反復吹噓的萬能潛伏臺已被起獲,少校臺長計兆祥束手被擒……你若率部來歸,我李克農可以保證你們安全?!?br/>
此時,毛人鳳正焦急地等待著計兆祥的回信。按照以往經驗,計兆祥早就恢復了,可現在卻遲遲沒有動靜。顧問提醒他也許計兆祥出了意外,可自大的毛人鳳已經被臆想的勝利沖昏了頭,堅信自己的得意干將能完成任務。
不久,電報滴滴滴有了信號,可來信卻讓毛人鳳萬分驚恐。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李克農這個名字,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計劃竟然被他破壞,立即回信表示最后的贏家還沒確定。
李克農輕蔑一笑,毛人鳳此刻的行為無非是困獸之斗,毫無用處。他立即下令往哈爾濱增派兵力,勢必要將敵人一網打盡。
果然不久之后,埋伏在樹林中的偵查人員逮捕了兩名嫌疑人員,并查獲了無線電臺、手槍、炸藥等工具。幾番審訊之下,兩人交代次日要在哈爾濱松花江飯店與“東北技術縱隊”接頭。
偵查人員裝作特務前去赴約,獲得信任后,得到了敵方 170 人的花名冊。很快,毛人鳳引以為傲的“東北技術縱隊”被剿滅。
1950年3月14日,毛主席安全抵達北京,并對李克農等人在短時間內破獲此案給予了高度贊賞。
不久,對計兆祥的審判工作也全部結束。
計兆祥原名計旭,生于北京,自北平特警學校畢業后就一直從事情報工作。解放戰爭勝利前夕,他受綏靖總隊華北第一大隊隊長陳恭澍之命潛伏北京。在北城豆角胡同設立電臺,向國民黨通信。
短短數月,計兆祥便獲取大量情報,對新中國的和平與建設造成了巨大威脅。最終他罪有應得,被判死刑,其他涉案人員也被逐一緝拿歸案。
至此,新中國成立后最驚險的“萬能電臺案”結案,極大地打擊了反動分子的囂張氣焰,激勵我方繼續團結一致作戰,同時也提醒我方時刻提防狡猾的敵人。
今天,雖然“情報工作”這個名詞離我們日常生活有些遠,但是先輩為維護中國和平安全所做的努力不應該被遺忘,他們堅韌不拔、英勇無畏的作戰精神和一絲不茍的作戰態度值得我們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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