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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聊財富的真相與人類社會的底層邏輯時,我提到了一個分配比例,3%,67%,30%。
有個讀者留言跟我說,這不公平呀。很少的人拿走了67%,很多人的分30%,應該大家一起平分這97%。
你這個想法,很理想,也很美好,但有個前提。
前提就是人類文明可交流的范圍內,存在一個超文明。
什么意思呢?
我打個比方,假如三體存在,三體和我們友好,對我們開放技術。
或者,即便不開放技術,我們自主研發,但我們清楚的知道哪條研發路徑是通的。
因為三體存在呀,因為它做過呀。
這意思就是說即便你不肯給我帶路,但我清楚的知道你走的是哪條路,這樣我就不需要360個方向亂碰,我可以沿著既定路徑前進。
如果一直有這樣一個帶頭大哥式的超文明存在,它甚至不需要帶你,只要不攻擊你,都可以按照你想象的模式。
問題是,現實不是童話,現實是黑暗森林。
人類文明從誕生之初,就沒有什么地外文明帶我們,而且內部也呈現競爭狀態。
如果這97%的蛋糕當真平均分配,它相當于一個什么場景呢?
我打個比方,假如人類這個生物群落有100個人,你用鐵鏈把所有人的腳拴在一起,所有人都往前跨一步,大家對齊了,然后才能跨第二步。
這樣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是最小的。
好處是非常的公平,壞處是文明進度條很慢,可能我們今天還在石器時代,而非信息時代。
如果地球是童話世界,是不允許其他競爭類生物出現的伊甸園,那進度條快點慢點無所謂。
肉爛爛鍋里,這是單機游戲,你慢慢玩也沒人攻擊你。
但問題是,這是聯網游戲,你的進度條太慢,很可能就會崛起其他生物,回頭你發現在動物園猴山上的,就成了我們,在這里討論公平話題的,就變成了它們。
所以人類并沒有采用這種進化方式,而是允許有人跑很遠,有人落后,有的人可能跑出去100步了,有的人還在原地踏步。
你去看19世紀,有的文明已經船堅炮利了,有的文明還在美洲大陸上祭祀圖騰。
那我問你個問題,這個跑出去100步的人,他需不需要干糧?
當然需要,體現在分配上就是你看到的,少數人分走了67%,多數人分走了30%。
比如美國,少數人已經投入動輒數千億美金去研發AI,而很多人,還在貸款買菜。
這就是一個經典的分配不勻的案例,他拿了足夠多的資源他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能在跑出去100步的情況下,繼續跑出去1000步,10000步。
而非停下來,等后面的人。
這個過程確實非常的反情感,但真相就是如此。
我給你們舉個例子。
你比如去年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2019年的圖靈獎得主,AI領域深度學習之父,杰弗里·辛頓。
深度學習什么意思?你把DeepSeek翻譯翻譯,呵呵。
但他遠不是這個時候才出名的。
我們的讀者當中應該也有零幾年讀研的,如果那時候你念計算機系,念信電系,神經網絡算法即便不是你的研發方向,你也肯定是聽過的。
BP算法,就是Backpropagation,反向傳播,訓練神經網絡的核心技術,就是這老漢整出來的。
當然,那時候國內讀研的人大都覺得不靠譜,或者只是當個科研探索方向聽聽而已。
你像我那年月就看過他的論文,但是沒有繼續,因為我們看過類似的多了去。
如果當時有人愿意深度學習辛頓老爺子的研發領域,估計現在也是國內AI圈里的科研大佬了。
辛頓的弟子遍布AI領域,Ilya Sutskever,OpenAI的前首席科學家,他弟子;Meta的首席科學家楊立昆,他弟子,.......
這種徒子徒孫太多了,不去舉例子了。
那這種人,按照我們的理解,肯定是個學霸,從小立志要好好學習,要爭光,要這了那了。
真相是什么?
他是個二混子。
辛頓出生在英國,對學習并無興趣,18歲進入劍橋讀物理化學,不要問咋進的。
問就是你習慣了公平的考試制度,你并不理解在西方世界,名校的錄取名額只有一部分是留給考試生的,除此之外,還有很多路徑。
辛頓讀了一個月,輟學了。
出去瞎逛,浪蕩了一年,迫于家人的壓力,重返校園,讀建筑。
讀了一天,要求轉系,去讀生理。
堅持了兩個學期,又要求轉系,讀哲學。
讀不下去,又轉系讀心理學。
還是畢不了業,怎么辦呢?
他需不需要去考研,然后挨個求教授放自己一馬,給個畢業證呢?
不需要。
區區劍橋,還沒有膽子讓他退學,辛頓榮獲心理學學士學位。
就這樣,劍橋畢業后,他做了什么?做了個木匠。
做了兩年木匠的辛頓,忽然又對上學產生了興趣,于是拜在了兩位諾獎得主的老師Christopher Higgins的門下。
開始研究當時所有人都不看好,被廢棄的研究方向神經網絡。
一干就是幾十年。
其實很正常的,那個年代計算機的能力有限,我記得很清楚,二十多年前,我讀本科期間,人工智能還被定義為偽科學呢,更別說辛頓那時候。
當然,多年后我們知道,英偉達的一款賣不掉的游戲顯卡,給AI領域帶來了突破,把辛頓這一派直接送上了巔峰。
辛頓,也成了當代的張三豐。
問題是,我們想過沒有,他的這一切為什么?
劍橋簡直就像辛頓自家院子,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他都不需要考試,轉系這么個轉法,你見他考試了么?
這么亂七八糟的轉系經歷,我相信他的本科實際上是畢不了業的,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劍橋畢業了。
而兩任諾獎得主的老師,這種學派宗師的門下,也是他想進就進。
進去之后,也是他想搞什么科研就搞什么,即便發不出論文,也能博士畢業。
這么一個從頭到尾無厘頭的學術經歷,居然也能拿到教職,也能當教授,也能拿到科研經費。
而且沒有說發論文的要求,沒有非升即走的壓力,這一切,到底為什么?
我們翻開他的家譜,赫然發現這一系列的人物。
比如邏輯學領域里的牛頓,現代計算機的數學基礎奠基人,布爾。
英國大地測量學家,珠穆朗瑪峰以其名作為英文名命名者,Everest。
楊振寧的師姐,曼哈頓計劃參與者寒春。
你現在該明白了,為啥他想干嘛就能干嘛,為啥他能在冷板凳上一坐幾十年,直到一個完全沒戲的研發方向,變成炙手可熱的當下主流路徑。
咱們來想一個問題,假如站在公平的前提下,辛頓可不可能拿到教育資源?
不可能。
他就該去當木匠。
你根本不珍惜學習機會,憑什么給你?憑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這對其他通過考試的學子,公平么?
假如站在公共資源的角度下,辛頓可不可能拿到研發資源?
不可能。
因為神經網絡方向早在幾十年前,就被他的導師,以及整個學術圈,否定了。
憑什么浪費公共資源去做一個沒希望的研發方向?
這個項目,這個決策,站在公平的角度,誰當領導,誰也不敢批呀。
也就是說,辛頓研發的方向,當下AI的突破方向,在公平的前提下,它根本不會被觸發。
可是,人類的突破,往往就在這些犄角旮旯的不靠譜的領域里,這是一個概率學問題。
用我們那天聊財富底層邏輯里的比例,那些分走了67%的群體,他們當中絕大部分可能都是紈绔。
但總有概率有一部分人,胡搞瞎搞,瞎貓逮住了死耗子。
從0到1的突破,就是這么誕生的。
這就是為啥那天我講階層的誕生,財富分配模式的博弈時,我告訴你們,在3%的眼里,真正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穩定,是結構性穩定。
所謂公平讓人類舒服,不公讓人類進步。人類選擇的從來都是不公的尺度,而非公平本身。
你以為特朗普的意思是說,67%和30%應該放在一起,攪一攪,米和米湯攪攪勻?
不是這意思。
特朗普想要做的僅僅是說,67%,你不要再擴張了,你拿的已經很多了。
你如果拿更多,比如你拿77%,87%,對方只剩20%,10%,那結構就不穩定了。
只不過美國歷史短,他們只相當于剛經歷過我們的西漢。
太多東西他們沒有經歷過,或者說第一次剛剛面對,所以3%的目標從來都是維持67%,30%。
維持得好,67%始終拿67%,其實就是非常穩定的,這就是西漢初年,維持不了,77%,87%,那就變成東漢末年了。
所以你看到了?哪怕是特朗普這么理想的人,他也只是想要讓67%不要擴張,不要拿87%而已,他可從來沒想過真的能削減67%。
那是不現實的,你真那么做,文明就很難出現概率性突破了,相當于發動機熄了。
所以,那天這個可愛的讀者,你搞錯了,公平從來都不是目的,平衡才是。
67%擴張到77%,文明的油門就加大了,77%回縮到67%,文明的剎車就加大了。
平衡而已。
沒人想要讓車停下來的,因為都是老司機。
司機只是想要讓車子盡量快的前提下,盡量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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