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一名名叫林進璋的男孩出生在臺灣省高雄市,多年以后,這個男孩將成為大明星,不過讓他揚名天下的并不是這個名字,而是——迪克牛仔。時至今日,知道迪克牛仔的人不計其數,但是能叫出他本名的,寥寥無幾。
迪克牛仔的成名之路并不容易,尤其是在他的人生前半段,更是幾乎和“順遂”無緣。10歲那年,一場大火燒毀家中賴以生存的臺球室,原本富裕的家庭瞬間跌入谷底。
父親一蹶不振,母親靠打零工養活全家。少年迪克牛仔在拮據中成長,高中時迷上吉他,音樂成了他灰暗生活的唯一慰藉。
退伍后,迪克牛仔做過很多工作——碼頭檢票員、清潔工、零件廠工人,說好聽點叫工作經驗豐富,實際上就是干得都不如意,因為工資還不到普通人的一半。
后來他到滾石唱片做業務員,工作主要內容其實就是送貨,生活依然過得很拮據。為貼補家用,他白天送唱片,晚上在酒吧彈吉他,組建樂隊,教學生彈琴,被一群十幾歲的樂手稱為“老爹”。
命運的轉折在1996年。
這一年,上華唱片籌備《PUB英雄會》專輯,迪克牛仔的樂隊和動力火車一同入選。彼時他已38歲,非主唱、無顏值,公司并不看好。
直到《PUB英雄會》第二輯中,迪克牛仔將原曲《原來你什么都不要》的“女人”改為“男人”,意外在香港爆紅。觀眾擠爆酒吧,就連鐘鎮濤都成為了他的忠實粉絲,在臺下為他歡呼。
1998年,迪克牛仔在香港伊麗莎白館開了首場演唱會,足足返場了四次,現場觀眾依然高呼他的名字,意猶未盡。推出的專輯《咆哮》大賣,連續十周登上銷售榜前十。
人到四十,迪克牛仔用他的滄桑嗓音和搖滾改編,成功躋身樂壇,從此有了屬于他的一片天地。
1999年,迪克牛仔的音樂事業迎來了更大的爆發,因為在這一年他翻唱了一首日后被反復提及的歌曲——《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毫不夸張地說,雖然這首歌的原唱是黃仲昆,但是《有多少愛可以重來》已經和迪克牛仔深深地綁在了一起。
原本這首情歌是比較抒情的,但是迪克牛仔用他獨特的嗓音注入了撕裂般的吶喊,增添了厚重感,個人經歷和時代情緒交織,引發了集體共情,聽眾可以從這首歌中找到自己的影子,這首歌也成為了一個時代的記憶。
黃仲昆唱的是愛情,迪克牛仔唱的是人生。
迪克牛仔說自己翻唱時,刻意強化了男性視角的無奈與掙扎,將原曲的柔情轉化為搖滾的爆發力,意外成就了華語樂壇的翻唱經典。
這首歌也成為了迪克牛仔的“身份證”,KTV必點曲目,甚至被網友調侃:“即便不認識迪克牛仔的人,也一定聽過這首歌。”
但爭議也隨之而來。有人批評他“靠翻唱走紅”,甚至不知原唱是誰。對此,迪克牛仔并不避諱:“翻唱是為了生存,但我要唱出自己的味道。”
接下來的幾年,迪克牛仔迎來事業巔峰。專輯《忘記我還是忘記他》中的《三萬英尺》《放手去愛》等歌曲再度走紅,他成為與天王比肩的“巨星”,打車的時候,出租車司機興奮地高呼“三生有幸”。
不過隨著互聯網的興起,娛樂圈的規則也在發生改變,選秀、綜藝、流量、炒作等多種“新”事物崛起,但迪克牛仔卻堅持“只唱歌”的原則,拒絕參加音樂比賽類節目,直言:“歌手就該專注唱歌,而不是演戲、曬肌肉。”
他甚至公開批評跨年晚會“重燈光排場、輕音樂本質”,也許他這種說法并沒有錯,但是卻實實在在地得罪了一大堆人。
這種“不合時宜”的堅持,讓他迪克牛仔在流量時代迅速邊緣化。2007年專輯《風飛沙》發布后,反響平平,此后他逐漸淡出主流視野。有歌迷感嘆:“搖滾不死,但搖滾歌手會餓死。”
近幾年,迪克牛仔經常現身一些三四線城市的樓盤開盤儀式、商場慶典,舞臺簡陋、觀眾寥寥,他依然留著標志性的長發,認真賣力地唱著那首《有多少愛可以重來》,網友不禁感慨:曾經的巨星,淪落到走穴為生。
但是迪克牛仔并沒有這樣覺得,他曾回應過:“商演也是唱歌,靠本事賺錢不丟人。”
迪克牛仔說自己是“披著狼皮的羊”,內向被動,不擅于炒作的他,在如今“流量為王、顏值至上”的娛樂圈,早已落伍。唱片業衰落,綜藝成為了主渠道,而他又拒絕妥協,因此在娛樂圈“消失”、“查無此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雖然他已不再是舞臺中央的巨星,但那些嘶吼過的青春、吶喊過的愛情,仍在無數人的記憶里回響。正如他唱道:“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答案或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曾用歌聲讓一代人相信:愛,值得追問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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