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善終嗎?
劇里,王寶強飾演的崔業,抱著確診為進行性脊髓型肌肉萎縮的兒子,心急如焚地沖出醫院。那場景,他手里攥著的可不只是診斷書,還有被他憤怒撕碎的醫保單。
這細節,太扎心了,一下子就把“因病致貧”的殘酷現實,像釘子一樣,釘在了觀眾眼前。為了給兒子籌到那像天文數字一樣的天價治療費,走投無路的崔業,聯系上了陳永勝飾演的夏生,打算策劃一場新的犯罪——綁架礦場新任廠長,索要500萬贖金。
這場犯罪啊,從各個層面看,都像精心設計的鏡像結構,特別有深意。從空間上來說,崔業和夏生藏身的廢棄礦洞,和七年前崔業父親自殺的礦井,在地理坐標上形成了呼應,就好像命運在這相似的地方,又要掀起一場悲劇。
道具方面也有講究,夏生用的獵槍,居然和當年金春生(夏生的哥哥)頂罪時用的是同款,看到這兒,真讓人忍不住感嘆,這命運的齒輪又開始轉動了。還有身份上,被綁的廠長和崔業,一個是既得利益者,一個是底層犧牲品,形成了鮮明對立。更巧的是,廠長秘書竟然是當年誣陷崔業父親致死的工頭之子,這劇情,一環扣一環,太刺激了。當崔業手抖著給獵槍上膛的時候,鏡頭掃過礦洞墻壁上斑駁的“安全生產”標語,這簡直就是對制度性暴力最狠的諷刺,太絕了。
從犯罪經濟學的角度看,這一集里的犯罪行為,處處透露著殘酷的現實邏輯。
就說崔業團隊這次行動,專業度明顯降級了。夏生用手機定位廠長軌跡的時候,連基站信號都沒屏蔽,這不是明擺著把自己的行蹤暴露給警方嘛。還有綁架用的車,居然是崔業修車廠的老舊面包車,引擎編號都被行車記錄儀拍到了。這些漏洞說明啥?說明底層人被迫反復犯罪的時候,因為資源匱乏,反偵察能力不但沒提高,反而越來越差,最后就陷入了“越窮越容易被抓”的惡性循環,太無奈了。
劇里還通過一些細節,解構了“以暴制暴”的合理性。比如說,崔業讓夏生蒙面,自己卻因為圍棋老師的職業病,堅持露出眼睛,結果夏生被監控拍到了虹膜特征,這不是給自己挖坑嘛。再看贖金這事兒,從一開始要300萬,漲到500萬,可實際上,這些錢就算到手,也只能承擔200萬的醫療費,多出來的部分,就跟“贖罪稅”似的,根本就是白要,這不是瞎折騰嘛。
崔業和夏生的合作,本質上就是“懦夫博弈”,也就是咱們常說的囚徒困境。要是崔業放棄犯罪,夏生就得獨自承擔綁架罪,而且肯定會供出崔業;要是夏生收手,崔業也會為了減刑,舉報夏生的身份。這種矛盾在第七場談判戲的時候,達到了高潮。兩人在廢棄礦車里對峙,夏生突然大笑,說:“你比我更怕進監獄,因為你兒子還活著?!边@話太扎心了,一下子就把崔業父愛的虛偽面紗給撕開了。
原來,他犯罪的動機,不只是單純想救兒子,更多的是想延續自己對兒子的監護權,這人性的復雜,真讓人唏噓。
結局。
有一種可能是制度性反噬,
夏生在綁架過程中發現,被綁廠長書房掛著和自己父親一樣的“天道酬勤”字畫。當他舉槍對著廠長的時候,廠長說出了當年崔業父親自殺的真相,原來他是為了阻止礦難瞞報。這跨越兩代人的真相一揭露,可能會讓夏生良心發現,最后調轉槍口自殺,完成對暴力基因的自我清除,這種結局,也挺震撼的。
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制度性救贖,破解囚徒困境的密鑰。也許會是這樣的結局:崔業在逃亡途中遇到礦難,他用身體護住了工友的孩子,而這個孩子,正是當年誣陷他父親致死的工頭之子。最后,這個孩子把崔業送到了醫院。記者問他為啥這么做,他回答:“我爸死前說過,欠你們的命,該由礦脈來還?!边@種跨越階層的和解,直接把犯罪敘事升華成了社會創傷的集體療愈,要是真這樣結局,那這劇的格局一下子就打開了。
總的來說,《棋士》,簡直就是“貧困犯罪學”的影像樣本。崔業計算綁架成功率的時候,用圍棋棋盤推演概率,把人命當成棋子一樣算計,這犯罪成本核算,太現實了。夏生放棄舉報崔業能拿200萬封口費,卻還是選擇犯罪,而這200萬,恰恰就是當年他被騙走的200萬廠設備錢。
錢又回來了。
只是崔業的哥哥會如何收場,他會因此升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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