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予沒有躲,嘴角滲出血絲。
她的眼神空洞,喃喃自語。
“我沒想讓他死……”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顧母猛的撲上來撕打她,尖利的指甲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跡。
“我兒子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手術燈熄滅。
醫(yī)生推門而出,臉色凝重,微微嘆了一口氣。
“抱歉,我們盡力了,節(jié)哀。”
一句話,讓走廊中的眾人瞬間失去了所有聲音。
緊接著,是顧母的悲鳴。
宋母踉蹌著后退一步,而宋思予卻突然笑了起來。
那笑聲越來越大,最后變成了歇斯底里的狂笑。
“報應……這都是報應……”
“我們都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走向了醫(yī)院天臺。
風吹起她的衣角,手機屏幕亮著,是曾經(jīng)沈淮霆強迫她拍下的合照。
聽到顧寂川和宋思予的死訊時,沈淮霆正將最后一份文件看完簽字。
手機那頭,是好友的唏噓。
“我也沒想到,顧寂川當時真的會跳下去,之前明明一直都只是裝裝樣子而已。”
“而且宋思予竟然也跟著跳下去了,也不知道她是因為真愛還是因為愧疚。”宋母和宋荀墨立馬滿臉悅色,顧寂川也松了口氣,低下頭親吻她的臉頰。
“那我們就說好了,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沈淮霆痛不欲生的表情了。”
沈淮霆將剛剛發(fā)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他沒有揭穿,而是不動聲色地轉身下樓。
回到車上后,他在后座坐了許久,然后給媽媽打了個電話。
“媽,您說得對,宋思予哪怕長得再像安晚,也不是她,這個婚,我不結了。”
“安晚都去世這么多年了,你一直在找像她的替身,包了宋思予懷念懷念就算了,真和她結婚,那就沒必要了。”
聽到媽媽的嘆息聲,沈淮霆的眼神凝住了,穿過車窗,似乎看向了遙遠的從前。
沈淮霆打從記事起,就認識了隔壁大他兩歲的姐姐,蘇安晚。
兩個人青梅竹馬,從懵懂孩童到正值青春熱血的少年,日日都黏在一起。
他從小就叛逆,是人見人頭疼的混世小魔王,蘇安晚卻是圈子里有名的淑女名媛。
不管他惹下什么麻煩,蘇安晚都會在他背后幫他說話,不讓沈父沈母懲罰他。
他也把一生中最熾熱、最坦蕩的愛意,都傾注到了蘇安晚身上,發(fā)誓此生非她不娶。
蘇安晚二十二歲生日那天,他們相約去民政局領證。
噗~
楊大寶口吐鮮血,痛的嗷嗷大叫!
“你這種垃圾,怎么配為人父?”
秦楓冷冰冰的掃了眼,遠處如野狗癱軟在地的楊大寶,然后回過頭,看向掐著楊小昭脖子的張東輝。
“你,你小子竟敢動手?你特么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張東輝被秦楓冷厲的眼神嚇得退后,嘴里雖然喊著狠話,但聲音顫抖,絲毫沒有氣勢。
秦楓將楊小昭扶起來,半摟在懷中,一只手輕拍她潔白嬌嫩的肩膀,安慰道:“不哭了,你剛才說的沒錯,這些人會遭報應的,而且很快報應就來了。”
“螻蟻小兒!敢在月落村張家撒野?你可知月落村是什么地方?可知張家有什么人坐鎮(zhèn)?”
“外界的狗男人,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厲害,但是來了月落村,你就得在張家面前爬著走,敢招惹張家,你的下場只有一死!”
“楊小昭,你私自帶外人進入月落村,已經(jīng)違反了村規(guī),張大少只是讓全村男人玩你,然后留你一條生路。而你這賤貨不懂感恩,還敢反抗拒絕?你可真是不知好歹。”
“張爺,這種垃圾哪用得著你們張家動手,我來將他拿下,打斷他的雙腿,讓他跪在張家人面前懺悔。”
一位村民跳出來,身上有股陣印氣息涌動,突然一拳朝秦楓轟去。
砰砰砰~
空氣中傳出陣陣破風聲響。
然而男人看似兇猛霸道的拳勢,卻被秦楓輕易抓住,任憑男人再如何發(fā)力,都掙脫不開秦楓的手掌。
“你,你快放開我,得罪了張家,你只有一死,還不速速跪地磕頭,求個全尸。”
咚!
秦楓一腳踹出,村民飛落到了張家的屋頂上。
圍觀的村民這才意識到,秦楓有兩下子,紛紛閉了嘴。
張家人神色兇狠猙獰,一位穿著白色唐裝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怒視秦楓吼道:“狂妄小兒,學了點三腳貓功夫,就敢跑到月落村張家鬧事?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跪地磕一百個響頭,然后舔干凈張家所有人的鞋底,我可以只斬斷你四肢,讓你成為人彘在世上茍活。”
說話間,男人身上爆發(fā)出恐怖的氣息,令張家大院里狂風四作,空氣好似被抽空,圍觀村民有種墜海的感覺。
楊小昭也感到難以呼吸,如同肩扛大山。
她從之前絕望崩潰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心中不由的一陣懊悔。
若是自己剛才真的咬舌自盡,一了百了,那秦楓可怎么辦?
秦楓將面臨的非人折磨,楊小昭甚至都不敢深思下去。
撲通~
想到這些,楊小昭再次跪地磕頭,向張家人求饒說道:“張二叔,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求求你們放過秦楓吧?他就是路過月落村,我跟他沒有發(fā)生過任何關系,求求你們相信我。
只要你們放了秦楓,我答應被全村的男人睡,我絕對不反抗了,你們想怎么玩我都行,我都認了。”
說完。
楊小昭淚流滿面,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黯淡無光。
張東輝的二叔張冬雪冷聲說道:“哼!你個臭婊子,沒資格向張家求情,等我先收拾完那個狗男人,接著就收拾你。
你個廢物東西!還不跪下?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張冬雪怒視秦楓,身上的氣息再度暴漲,好似大山巍峨屹立。
楊小昭嚇得連忙拽秦楓的褲腿,仰頭望著秦楓,楚楚可憐的說道:“秦大哥,快跪下吧,今晚你只要能活著離開月落村,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你別再跟張家作對,別再耍硬脾氣,張家讓你做什么你就照做,只有這樣,你才有可能活著。”
秦楓沒有跟楊小昭解釋,因為他知道楊小昭從小生活在月落村,對于惡霸張家的恐懼早已烙印在心里,無論他說什么都沒用,只有滅了張家,楊小昭內心的恐懼才會煙消云散。
于是,秦楓大步走到了張冬雪面前,感受著對方身上強猛的陣印氣息,已經(jīng)堪比四品武道大師的實力。
對此,秦楓不免有些驚訝!
這里不過是江城市郊區(qū),一處鮮為人知的小小村鎮(zhèn)。
可這里的每一位村民都實力不俗,之前的張東輝堪比六品武道強者,而張家那些長輩更是清一色的武道大師水平。
這要是放在外界,別說是江城市,哪怕在江北甚至江南,月落村的實力也是名列前茅的。
“小子,終于知道怕了是嗎?快點跪下,舔干凈老子的鞋……”
見秦楓走來,張冬雪理所應當?shù)囊詾榍貤髑J慫了。
他輕蔑高傲的訓斥著秦楓,可話還沒說完,咚!一聲巨響在他胸口傳開,其高大的身軀瞬間倒飛出去,如炮彈般撞擊在平房的外墻上。
轟!
墻面轟然倒塌,張冬雪倒在屋內廢墟中,胸口處炸開一道血洞,當場斷氣身亡。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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