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4月2日,美國白宮發表聲明稱,美國總統特朗普當日宣布國家緊急狀態,以提高美國的競爭優勢,保護美國主權,并加強美國國家和經濟安全。
聲明稱,特朗普將對所有國家征收10%的“基準關稅”,該關稅將于美國東部時間4月5日凌晨0時01分生效。此外,特朗普將對美國貿易逆差最大的國家征收個性化的更高“對等關稅”,該關稅將于美國東部時間4月9日凌晨0時01分生效,所有其他國家將繼續遵守原有的10%關稅基準。聲明還稱,特朗普擁有“修改權限”,可以視情況提高或者降低關稅。
聲明表示,一些商品將不受“對等關稅”的約束,其中包括已經受第232條關稅約束的鋼鋁制品、汽車和汽車零部件、可能受未來第232條關稅約束的商品以及美國沒有的能源和其他某些礦物。此外,金條、銅、藥品、半導體和木材制品也不受“對等關稅”的約束。
聲明還表示,對于加拿大和墨西哥,符合《美墨加貿易協定》的商品將繼續獲得豁免。
特朗普宣布美國進入緊急狀態后開啟全球加征關稅的貿易戰,本質上是利用《國家緊急狀態法》賦予的行政特權,將經濟政策與國家安全捆綁,繞過國會制約并強化單邊行動能力。二者聯系的核心在于,通過“國家緊急狀態”這一憲法例外機制,特朗普政府得以快速、靈活地推進貿易保護主義議程,同時將關稅政策從常規經貿博弈升級為“國家主權與安全”層面的戰略行動。
為何特朗普宣布美國進入緊急狀態后,才向全球開啟加關稅貿易戰?
- 首先,國家緊急狀態為關稅政策提供合法性依據。根據1976年《國家緊急狀態法》,總統在宣布緊急狀態后可激活130多項法定權力,包括凍結資產、限制貿易等。特朗普此次以“美國競爭力下滑”為由定義“緊急”,雖與傳統意義上的軍事沖突或公共危機無關,卻為征收關稅提供了法律框架,使其無需國會批準即可實施。例如,基準關稅和對貿易逆差大國的“對等關稅”均通過緊急狀態授權生效,時間點精確到4月5日和9日,顯示出行政權力的高度集中與高效執行。
- 其次,緊急狀態機制成為規避政治阻力的工具。美國國會雖有權通過聯合決議終止緊急狀態,但歷史上鮮有成功案例。特朗普此前三次動用緊急狀態(如2019年挪用軍費建邊境墻),已積累繞過立法程序的經驗。此次關稅政策涉及全球多國,若通過常規立法流程可能面臨利益集團游說和國際壓力拖延,而緊急狀態直接賦予其“戰時速度”,壓制國內反對聲音,例如鋼鋁、汽車等豁免商品的劃定完全由行政權單方面決定。
- 更深層看,二者共同服務于“經濟民族主義”戰略。特朗普將關稅與國家安全掛鉤,宣稱“保護美國主權”和“振興制造業”,實則通過制造貿易壁壘重塑全球產業鏈。例如,對汽車及零部件加征25%關稅雖打擊盟友,卻迫使車企回流美國,配合“買美國貨”政策。這種策略以緊急狀態為制度杠桿,將貿易逆差問題從經濟領域上升為“國家存亡”敘事,既迎合選民對產業回流的需求,又強化總統作為“危機管理者”的形象。
- 然而,這一做法也暴露美國憲政體系的制度性漏洞。國家緊急狀態的設計初衷是應對突發危機,但特朗普將其工具化用于常態化政策,模糊了“非常狀態”與“日常治理”的界限。例如,1979年對伊朗的緊急狀態持續至今,成為制裁模板;而此次以競爭力為由征稅,則可能開創以經濟指標定義“緊急”的先例,未來總統或可借此擴展權力至數字監管、能源控制等領域。這種權力擴張不僅削弱國會制衡,更可能引發全球效仿,加劇單邊主義對多邊貿易體系的沖擊。
總之,特朗普通過緊急狀態啟動關稅戰,既是短期政治策略,也是長期制度變革的縮影。二者聯系的本質在于,將經濟政策與國家安全捆綁,利用法律灰色地帶實現行政集權,最終服務于“美國優先”的霸權邏輯。這一模式雖短期內強化了政策執行力,卻以破壞全球貿易規則和國內權力制衡為代價,其后果可能遠超關稅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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