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塞武裝用2萬美元無人機讓美國航母編隊手忙腳亂時，波羅的海小國正在嘗試用85歐元一枚的“威爾克”地雷，構建他們的生存防線。

前段時間，波蘭和波羅的海三國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立陶宛宣布正式退出《渥太華公約》，震驚世界。

《渥太華公約》即《禁止殺傷人員地雷公約》，1997年由國際紅十字會呼吁，由加拿大牽頭簽署生效，公約要求締約國銷毀庫存地雷、清除已埋設地雷，并禁止使用、生產、轉讓此類武器。

《渥太華公約》旨在消除殺傷人員地雷對平民的長期危害，全球160多個國家簽署加入。但五常卻是例外，美國、中國、俄羅斯都沒有加入，英國、法國雖然簽署了，但還是保留數千至一萬多枚地雷作研究之用。

北約四國此番退群，目的就是重啟地雷。這個時間點很微妙，烏克蘭正在被美俄聯手壓著認輸，而歐洲的力量并不能改變烏克蘭的現狀。

考慮到這四個國家與俄羅斯和白俄羅斯接壤，對他們來說，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是，俄羅斯在烏克蘭取勝后，可能會將目標轉向波羅的海國家和波蘭。

俄羅斯對烏克蘭采取的軍事行動的理由，如去納粹化、中立化、去軍事化等，同樣適用于這些前東歐國家。一旦在烏克蘭實現這些目標，俄羅斯可能會將這些目標幾乎原封不動地應用于這些國家。

比如被北約稱為“歐洲最脆弱走廊”的蘇瓦烏基，處在俄羅斯飛地加里寧格勒和白俄羅斯之間，卡在波蘭和立陶宛胸口。

根據蘇瓦烏基走廊的邊防記錄數據顯示，2025年前兩個月，俄軍無人機越境37次，比去年全年多12次。

這些貼著波蘭和立陶宛邊境穿梭的無人機，讓四國發現：北約承諾的“愛國者”導彈，防不住無人機的低成本自殺式襲擊。用大炮打蚊子，根本不現實。

于是他們只能另想辦法，波蘭通過推演算出，1枚“標槍”導彈的錢(2.4萬歐元)能買200枚地雷，150公里雷場可遲滯俄軍裝甲旅48小時——這正是波蘭采購1.2萬枚“威爾克”地雷的底層邏輯。

波蘭國防部的招標公告算得更明白：1.2萬枚地雷僅占國防預算0.04%，卻能在走廊形成“鋼鐵荊棘”。

而立陶宛已經宣布購買85000個地雷，還退出了《反對集束彈藥的國際條約》，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這樣做的簽署國。

這背后，其實是四國對北約和美國的極大不信任。

四國處在俄羅斯威脅的第一線，雖然都是北約成員，但特朗普對北約的“交易式”態度，讓北約成員國深感不安。

特朗普獅子大開口要求成員國提高軍費至GDP的5%，甚至威脅如果不履行承諾“美國將不再提供保護”。

面對美國的要挾，南歐意大利西班牙的高高掛起，西歐的英法光說不做，東歐只能靠自己。

這種選擇的背后，其實是小國的生存算術——面對俄羅斯無人機、精確制導武器的威脅，波蘭四國審視各自軍火庫的庫存和軍費，選擇被160多個國家集體封存、宣判"死刑"的古老武器對抗裝甲洪流。

在國家面臨重大威脅面前，北約、美國、歐洲都靠不住，只能靠這些廉價的鐵疙瘩。

北約四國退群，正在用另一種方式告訴世界：在絕對力量面前，任何公約都不如眼前的地雷真實。

這些埋在低下的地雷，是小國在大國博弈中的最后防線，更是長期環繞邊境老百姓周圍的索命符。

至于地雷帶來的傷害是否人道，已不是血腥戰爭優先考慮的問題，戰爭經濟學對廉價和高效的追求，才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