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剛做完小產出門就遇到前男友。
以為等著迎接自己的會是冷嘲熱諷,卻不曾想到換來他一句。
“現在可以考慮我了嗎?”
“好了,醒了就能回去了。”聽著護士機械的聲音,我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向她,小聲地和她說了一句:“謝謝。”
護士卻不以為然,可能是見慣了這種司空見慣的場面,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隨后就走出了休息室。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半小時過去了,我雙手撐著床,此時,腹部傳來一陣鉆心的疼,我咬了咬牙,忍痛穿上鞋,扶著墻走到了電梯口,可是,就在我看到電梯門開的那一刻,我眼前忽然一黑。
“你是怎么當人家老公的,都這樣了,能讓她一個人回去嗎?”我只覺得地眼皮很重,想開口說話,但是卻說不出來。
“是,醫生,對不起,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
“回家要好好休息,臟活、累活不要干,冷的東西不要吃,多喝熱水,半個月后來復查,如果有大出血的癥狀,立馬要來醫院。”
“好的,謝謝醫生。”
我聽見醫生關門的聲音,此時,我終于有了一絲力氣,我睜開雙眼,看了看,但是沒想到,這人竟然是我老公生意上的死對頭程越澤。
他好像也聽到了我的動靜,立馬走了過來,只是這人的態度,發生了180°的大轉變,語氣冷冷地問:“怎么,你家梁總,只顧著賺錢,都沒時間照顧你?”
我沒有說話,只覺得渾身發冷打顫。
程越澤見我這副狀態,立馬說:“我來給你家那個日理萬機的梁總打電話。”
聽到這個,我忽然大聲呵斥道:“不要。”
程越澤見我這樣,立馬皺了一下眉頭:“你這是在命令我?”
我看向他,這個男人雖說是梁景明的競爭對手,但是他的業務能力突出,資產遠在梁之上,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和梁景明搶生意。
我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向他,因為我不想我的糗事被外人知道。
但是這男人似乎天生不知道憐香惜玉,還是撥通了電話:“喂,梁總,今天不和你搶生意,你老婆在第一人民醫院暈倒被我碰到了,你過來一趟。”
片刻之后,我又聽到這個男人說:“什么,你在國外,那算了,當我多管閑事了。”
電話掛上的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涼了,腹部的疼痛依舊無法緩解,我終于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此時,坐在沙發上的程越澤,忽然有些慌了:“你這樣,像是我欺負了你一樣,別到時候你家梁總來找我算賬。”
我抽泣著回答:“能不能不要提這個人。”
程越澤若有所思:“哦,我懂,女人生氣的時候,就是不想提男人。”
我搖了搖頭,其實我壓根不是為這個事情哭,我是因為我的肚子未出生的孩子。
此時,程越澤對著我說:“你要不要吃什么?”
我抹了抹眼淚,對著他說:“你為什么不問我為什么流產?”
程越澤手里的動作有了一瞬間的停止,但是立馬又恢復了正常的狀態:“我對別人的事情不好奇。”
這倒是挺符合他的特點的,這人給我的印象向來就是很冷淡,畢竟他20歲父母意外車禍死亡之后,他憑一己之力,撐起了整個程氏集團。
不多久,程越澤的秘書李旭送來了飯菜,關鍵這秘書還特別貼心地給我帶了一杯熱飲,我笑著對秘書說了聲謝謝。
李旭有些靦腆地說:“陸小姐,不用謝我,這是我們程。”
此時,就聽見程越澤輕輕咳嗽了一聲,李旭看了他一眼,立馬說:“這是我們程氏集團的下午茶,就想著給你帶了一杯。”
我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才12點,我弱弱問:“你們這12點就喝下午茶?”
李旭愣了一下,又看向程越澤,程越澤低著頭,看著文件,李旭繼續說:“嗯,是,我們老板給的福利好,一天有兩頓下午茶,12點一波,3點鐘一波。”
我若有所思地看向程越澤,心想:果然是財大氣粗,就連下午茶都是兩頓。
“梁小姐,你嘗嘗,這個是桂圓生姜紅棗茶,喝了身體可暖和了。”
我微笑著看向他:“謝謝。”
等到秘書走后,程越澤抬頭看向我,漫不經心地問:“怎么樣,好喝嗎?”
說實話,剛經歷了一場小手術,這會兒喝了這么熱的東西,立馬感覺舒服了,我抬頭與他對視:“做你們的員工可真幸福。”
程越澤將文件收了起來,隨后站立:“我好人就做到這里了,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記得吃飯。”
在看見程越澤轉身的那一瞬間,我還是十分恭敬地說了一句:“程總,今天謝謝你。”
程越澤回頭,看向我,似乎有話想對我說,但是最終只說出了兩個字:“再見。”
晚上我回到家,梁景明已經先我一步到家了,我心里冷笑了一聲:這人白天還說在國外,這會兒才幾個小時,就到家了,現在真的是撒謊連眼睛都不眨了。
梁景明看見我,假惺惺地問:“哪里不舒服,怎么去醫院了?”
我沒有好臉色,冷冰冰道:“沒事。”
梁景明居高臨下地地問:“你怎么和姓程的在一起?他是我的競爭對手。”
我聽了這話,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這人是懷疑我和程越澤有一腿:“梁景明,收起你那些骯臟的思想,我可沒你這么齷齪。”
梁景明看著我,他有些不可思議,向來溫順的我,竟然會這么大聲地和他說話:“陸恬恬,你這是什么態度。”
我再也不想忍讓了,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拍了拍桌子:“梁景明,別以為你在外面干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受夠了,離婚吧。”
梁景明似乎沒有聽明白我說的話,又問了一句:“你在說什么?”
此時,我掏出手機,直接把聊天記錄給他看:“你的那個情人,加了我的微信,隔三差五就在朋友圈發你們的合影。”
梁景明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
“是,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女人,自然不敢這么大張旗鼓,她就是對我一人可見,故意來惡心我的,你說你早上在國外,事實上呢,你在干嘛,別他媽在這個女人的床上。”
隨后,我按下了那段語音,只聽見那個女人喘著粗氣說:“哎,梁總,你,你慢、慢點,我有些受不住。”
梁景明也是同樣喘著氣說:“小妖精,這就受不住,待會兒,還有你受的。”
隨后的聲音更加不堪入耳。
梁景明倒是沉得住氣,對著我說:“我們結婚一年了,你肚子連個動靜都沒有,我媽就是想早點抱孫子,你生不了,我只能找別人。”
梁景明的母親趙蘭,是個普通的農村婦女,她一直不喜歡我,我和梁景明是大學同學,后來我去國外專攻金融學,等到回來之后,梁景明安排我倆見面。
說實話,第一次見面很不愉快,我很真誠地給她帶了很多禮物,但是她沒有一個看上的,只是默默對我說:“我們家的女人,都是要以男人為重,這女人在外面混得再好,回家也得伺候老公。”
我剛想反駁,但是梁景明卻抓住了我的手,我明白,他這是不想讓我頂撞他母親。
那會兒的我,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只覺得梁景明是我這輩子認定的男人,于是我辭了職,安心在家做起了全職太太,說是全職太太,他的很多決定,都是我給了他指導意見,不然他不會短短時間,就能迅速崛起。
現在想來,我真的是腦子有病,浪費著好好的專業知識,竟然做起了幕后英雄。
我無奈地笑了笑:“梁景明,離婚吧。”
我不想和這種人再爭辯什么,自從我知道的那一刻,我就想著離婚,只是沒想到,那會兒我懷孕了,我原本如果他能有所改變,我可以為了孩子將就下,畢竟我不想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了父親。
但是造化弄人,前幾天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說孩子胚胎發育異常,不能要,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離婚,你就別想了。你如果能安分點,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們還能彼此安好,你住你的大別墅,我玩我的,誰都別管誰。“
我是個有心理潔癖的人,在我想象中的愛情,不應該是這樣:“梁景明,我今天去流產了。”
聽到這話,梁景明手里的水杯忽然之間就掉落了,他知道孩子對他而言是多么地重要。
他憤怒地問:“誰讓你這么做的?”
“沒有誰,我就是單純地想報復你。”
梁景明忽然死死地過來掐住了我的脖子,那力氣,似乎真的要把我掐死了,或許他更喜歡的是那個聽話的陸恬恬,但是她已經死了。
就在我感覺,我真的快死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是那個小三的電話,于是,連忙接了起來,我只聽見對方嗲嗲地說:“梁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懷孕了。”
梁景明聽了對方的話,立刻松了手,臉上的神色立馬發生了變化:“真的?”
“真的,寶寶說,他想見爸爸。”
梁景明喜出望外:“好,我馬上就來。”
梁景明掛了電話,我立馬開口:“離婚吧,你的小三也需要上位不是。”
梁景明笑著對我說:“離婚可以,但是我的錢,你一分都拿不到。”
“我什么都不要。”最近這段時間,我也想通了,就當自己眼瞎,看錯了人,有句話說:如果走錯了路,就要及時回頭,千萬不能一條路走到黑。
“行,反正你孩子也沒了,孩子媽這個角色,已經有人了,你應該讓位了。”
第二天上午,我們約好在民政局門口碰面,等到拿著離婚證出來的那一刻,我如釋重負。
而梁景明的小女朋友李菲,則是站在他身邊,緊緊地拽住他的胳膊,生怕他跑掉一樣:“梁總,寶寶說他餓了。”
梁景明摟著她:“行,我帶你去吃東西去。”
此時,順利拿到結婚證的我,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年紀輕輕,做人秘書做到了老板的床上,你父母知道嗎?你的父母不會為你羞愧嗎?”
李菲被我嗆得臉立馬通紅:“你怎么這么和我說話?”
我快速地走到她面前,趁他倆不備,直接給了她一巴掌,李菲似乎懵了,隨后大聲地哭了起來:“梁總,我肚子疼。”
梁景明見狀,大聲呵斥我:“陸恬恬。”說著,就要揚起手打我。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手臂擋在我面前,抓住了那只手:“梁總,這樣對發妻,不太合適吧。”
我定睛看了看,竟然是程越澤,這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梁景明對程越澤,還是有幾分忌憚的,畢竟這人圈子廣,手段狠。
梁景明的手,立馬放了下來:“程總,你怎么會這里?”
“我不能在這里?”程越澤的語氣一如既往地高傲。
“程總說的這是哪里的話。”
程越澤看向被他摟在懷里的李菲,嘲諷道:“喲,梁總原來喜歡這種小蘿莉?”
梁景明不想自討沒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程總了。”
等他倆走后,程越澤淡淡開口:“離婚了?”
我立馬把離婚證收進了包里:“要你管?”
程越澤笑了兩聲:“我可沒時間管一個離婚的女人。”
雖然這人嘴巴很賤,但是我想了想昨天的事情,還是要好好謝謝他:“程總,你有時間嗎?”
程越澤不明所以地看向我:“我對離婚的女人沒興趣。”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請你吃個飯,表達昨天的感謝。”
程越澤轉頭看向司機:“接下來,我們還有安排嗎?”
李旭搖搖頭:“程總,沒有。”
于是,我請程越澤吃了一頓米其林餐廳。程越澤看向那些精致的菜品,感慨道:“看來分了姓梁的不少錢啊。“
我低頭吃飯,不想說自己的私事。
飯后,程越澤把我送到家后,他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在短暫休息一個月之后,我終于是想明白了,這女人終究還是要靠自己的技能來養活自己,什么愛情,都是扯淡。
于是我在網上開始投簡歷,但是面試了幾家,最后都被拒絕了,原因是因為我沒有任何的工作經驗。
我忽然之間,就感覺像明星,被全網封殺了一樣,關鍵幾家公司的理由,都是出奇地一致,我看了看我的簡歷,百思不得其解:我這國外名牌大學畢業,而且又是金融這么吃香的專業,怎么就沒人要呢。
在我思考之后,我想到了,肯定是李菲搞的鬼。
我正準備去找梁景明算賬的時候,卻忽然收到了一個電話。
對方客氣地問:“請問是陸恬恬小姐嗎?”
“是。”
“你好,我這里是程氏集團,看到你的求職簡歷,是這樣的,我們這里缺一個秘書,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來面試?”
在接連失敗好幾次后,這個電話,無疑是一根救命稻草,我立馬答應了:“有,有,有興趣。”
“那你明天上午有時間嗎?”
我像是生怕對方會反悔一樣:“我現在就有時間。”
“哦,好的,我到時候給你發個地址,麻煩你盡快過來。”
當我進入程越澤的公司,我這才發現,這人是真有錢,就連公司一個普通的吊燈都是定制的。
前臺把我領到程越澤的辦公室,只見這人的辦公桌上堆積了很多的文件,他好像正在為此頭疼。
我走了過去,恭恭敬敬地說:“程總,你好,我是。”
程越澤大抵是被這些文件被折磨得有些不耐煩:“知道你是誰,不用介紹了。”
我低低地回答了一聲:“哦。”
他繼續問:“會看報表嗎?”
我心里咯噔一下,報表,這么簡單的東西,怎么可能難得到我,我可是金融專業出來的:“會,會看的。”
“你過來,把這些報表全部看一下,有問題的話,告訴我。”
“程總,我是來面試的。”
“我總得看看你專業技術能不能過關,我公司不養閑人。”
言下之意,我算是明白了,他就是想要測試我。
我捧著一大推資料,大概一個小時候不到,我就全部看好了。
我把整理好的表格,遞到了程越澤的面前,他有些不敢相信:“你,都看好了?”
我點點頭:“程總,你看下,有問題的,我都標注出來了。”
程越澤翻了翻,抬頭看向我:“以前只以為你是個有名無實的花瓶,沒想到腦子也這么好用。”
聽了程越澤的話,我忽然笑著問:“程總,你是在夸我漂亮嗎?”
程越澤估計也沒想到,我會這么問他,他扶了扶自己的頭:“臉皮也挺厚的。”
我繼續追問:“程總,請問我的面試通過了嗎?”
“行,現在就給我上班。”
就這樣,我坐在了秘書的座椅上,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么多文件,我偷偷問了過來送文件的小姑娘:“你們的前秘書,不會是因為被你們程總壓榨了,最后受不了,走了吧。”
小姑娘笑著說:“不是,是因為她懷孕了,所以老板讓她好好養胎。”
聽了這話,我連忙看向程越澤:“這個人,好像也不是那么苛待員工。”
不知不覺,我看了一大半的文件,此時,程越澤的聲音忽然在我頭頂響起:“喂,我餓了。”
我頭都沒有抬,繼續看向手里的文件,語氣平平地說:“餓了你就去吃飯,和我說干嘛?”
程越澤冷哼一聲:“呵呵,上班第一天,就這么對你的領導。”
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就是認真工作的時候,壓根不會在意別的,我以為我的這句話惹惱了程越澤,我連忙合上文件,對他鞠了一躬:“程總,對不起。”
程越澤這才滿意地走開,而我則屁顛屁顛地跟在他的身后。
程越澤去了一家超級難預定的私房菜館,這家菜館,一天直接待十桌客人。
老板看見程越澤,熱情地和他打招呼:“小子,又加班到這么晚?”
“沒辦法,公司事情多,還有吃的嗎?“
老板笑瞇瞇地說:“就算別人沒有,哪能少了你的吃的。”
老板隨后將目光轉移到我身上:“這是你女朋友嗎?”
我立馬擺擺手:“不,不是的。”
程越澤一臉不悅,像是被誤會了不開心:“這是我秘書。”
老板則是開玩笑地說:“是哪種秘書,生活上的,還是工作上的?”
我聽了這話,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怎么感覺這秘書沒這么簡單。
老板看向我問:“小姑娘,你喜歡吃什么?”
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都可以。”
等到我們坐下后,我給程越澤倒了一杯水,程越澤剛喝了一口,我就忍不住問:“程總,這秘書不需要陪睡吧。”
程越澤聽了這話,立馬被水嗆到了。
我連忙道歉:“對,對不起。”
程越澤擦了擦桌子:“我說你是不是腦子不好?”
聽了這話,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原來是我多想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卻忽然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我看向他們,我怎么這么倒霉,出來吃個飯都能碰見這對渣男賤女。
程越澤看向我:“有什么好看的,吃飯。”
梁景明也看到了我,但是他被李菲一把拽走了。
我本來是想安安靜靜吃飯,但是沒想到,他們真的是惡心到我了,李菲一個勁地對著數落我:“梁總,你是不是說,她在家,連飯都不會做,你回家都是吃保姆吃的飯。”
梁景明應和道:“是,她不會做飯。”
我忍。
“你不是還說,她不尊重你的母親,一直不讓你母親搬過來住?”
“嗯。”
要是他母親,不在我們之間挑撥離間,我壓根不會這樣,好,我再忍。
“她是不是還老是和你吵架?”
梁景明又應了一聲:“嗯。”
“哎呀,這種女人,誰會要啊。”
天地良心,我和梁景明吵架,全部都是因為公司上的事情,我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就算是離婚了,也沒必要這么貶低我。
忍無可忍時,就無需再忍。
我“啪”地一聲,將筷子摔在了桌子上,拿起身邊的水杯,走了過去,直接潑到了梁景明的臉上。
梁景明顯然被我的舉動嚇到了:“陸恬恬,你他媽有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