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劉學義在《上官婉兒》里初露鋒芒時,沒人能想到這個劍眉星目的新人會走上一條“男二專業戶”的血淚路。十年后,當他在零下20℃的東北雪地里裹著軍大衣追兇,被凍到嘴唇發紫的生理反應沖上熱搜時,觀眾才驚覺:
那個在仙俠劇里吐血三升的“美強慘”,早已完成了向實力派的蛻變。
有人說他是內娛最會“用眼睛殺人”的演員。
《琉璃》里的柏麟帝君白衣染血、指尖顫抖的破碎感,讓觀眾統計出“每集吐血1.2次”的工傷數據;
《長風渡》的洛子商用折扇輕敲掌心的慵懶,斜睨時的冷笑被豆瓣熱評稱為“黑芝麻餡的芝蘭玉樹”;
直到《踏雪尋蹤》的刑警隊長頂著寸頭胡茬蹲馬路牙子啃烤地瓜,有人翻出十年前《青云志》里青云門首徒的劇照驚呼:“這哪是轉型?分明是奪舍!”
演技進階的密碼,藏在那些被觀眾做成表情包的細節里。
《花間令》中發現尸體時瞳孔驟縮的驚駭,被刑偵迷拿來對比《法醫秦明》的專業度;
審訊戲里長達10秒的眼神壓迫,讓網友戲稱“建議列入警校教材”;
就連《生活在別處的我》里被群嘲的“塑料川普”,也成了他直播時自黑“連夜報聲樂班”的圈粉素材。
這種“劇拋式演技”的背后,是他凌晨三點仍在排練室揣摩市井步態的偏執——從仙俠劇挺拔如松的神君儀態,到刑偵劇佝僂著背的煙火氣,他用了整整4380天。
撕碎“古偶美男”標簽的過程充滿血腥味。當同期演員忙著在甜寵劇里復制成功時,他專挑“吃力不討好”的復雜角色:既要有讓觀眾吵架的爭議性,又得藏住人性幽微處的邏輯鏈。
《長風渡》殺青采訪時,他拋出“反派行為合理化”理論:“洛子商的偏執源于童年創傷,我要讓觀眾理解但不會原諒。”這種深度解讀讓角色脫離臉譜化,也讓他成為少數能讓觀眾為反派寫小作文的演員。
流量時代的清醒,往往以犧牲商業價值為代價。《畫眉》爆紅后,面對鋪天蓋地的商務邀約,他轉身扎進話劇《暴風雨》的排練場。
粉絲調侃他是“防塌房模范”——別人在紅毯爭奇斗艷時,他正為三句臺詞磨破劇本扉頁;當營銷號搬運他“錯過爆款綜藝”的遺憾時,他在《踏雪尋蹤》的雪地里實拍滾落山坡,凍僵的手指仍死死攥住東北刑警的魂。
《踏雪尋蹤》發布會上,當被問及“萬年男二逆襲秘訣”,他指著大屏上的暴風雪鏡頭說:“好角色像雪花,得在寒冬里等到指尖凍僵,才能抓住最鋒利的那片。”
此刻的劉學義,讓人想起《少年歌行》里那個頂著“夢中情禿”稱號的無心和尚——當年他剃光頭時,有人惋惜“浪費神顏”;如今他用實力證明:真正的演員從不需要頭發加持,光靠眼神就能劈開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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